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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吗?她对我只会更cao心更失望更……” 福宝突然拧着小脸着在陆宴初怀里换了个姿势,似是被吵着了! 豆苗儿戛然止声,别过头用手无言地擦眼泪。 抱紧怀里孩子,陆宴初轻笑一声。 什么叫泖河村的一切都过去了?果然,他也早跟着一起过去了? “所以你后悔了?”陆宴初垂头冷冷道,“后悔答应等我上京赴考归来?只留下一封诀别信,为了躲我而离开泖河村?那你为什么还要生下福宝?赵寄书,我真的不懂你都在想些什么,既然对我没有任何感情,为什么要生下福宝?今日若非被我无意中识破,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让我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你就这么自私?” 一声声,愈加咄咄逼人。豆苗儿震惊地忘记拭泪,她怔怔望向他愤怒的眼眸:“信里……” 陆宴初厌恶地别过头不看她:“你走后不久,村里几个孩子在你家附近玩耍,不小心纵火烧了房子,一把火毁了个干干净净,但你不是说泖河村里的一切都过去了?想来也你并不在意。”他扯了扯唇,讽道,“现在我是不是该庆幸没看到你那封信里都写了些什么无情的字句?没关系,你要是还记得,可以一字一字复述给我听。” 良久无言。 豆苗儿瘫软地倒靠在背椅,泪珠一颗颗断了线似的往下坠。 她捂住眼睛,满脸热泪。 马车似乎拐了个弯,路面有些崎岖,福宝好像跟着嘟嚷了句什么,她耳边嗡嗡,没能听清。 再找不到可以恨的人,所有吃的苦受的累都变成了一个笑话,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陆宴初能够一脸无愧的憎恨质问她。原来一切曲折不过寥寥四字,天意弄人。 嗓子眼像是在冒火,豆苗儿喘着气拿开双手,捂住生疼胸口:“陆宴初,我在信上说我……” 外面马儿陡然嘶鸣一声,车急急煞住,他们三人因冲力猛地往前狠狠撞去。 陆宴初敏捷地护住怀里福宝,顺带伸手替她挡下一击。 头撞上他臂膀,豆苗儿眼眶通红地看他一眼,来不及言谢,赶紧照顾被动静惊醒的福宝。 “娘,怎么了?”福宝睡得懵懵的,揉着眼睛扑入她怀抱。 “没事了!痛不痛?” “不痛!” 把孩子交给她,陆宴初看他们一眼,掀帘往车外望去,问车夫:“怎么回事?” “陆元辅。”熟悉有力的嗓音顷刻响起,“你在我将军府擅自将我的客人带走,无论怎么算,似乎都没这个规矩!” 是沈临邑?豆苗儿愕然抬眸,恰恰撞上陆宴初冷冽讥讽的目光。 “我……” “闭嘴。”意识到语气过于激烈,陆宴初别开眼,“待在里面照顾福宝,不准出来。” 沉默地捂住福宝眼睛,豆苗儿抱着他转过身,不让福宝看到他此刻肃穆的神情。 “娘,爹为什么要凶我们?还有我好像听见了沈叔叔的声音。”缩在豆苗儿怀里,福宝怯怯问。 “没事,他没有凶我们,是沈叔叔有事要找他商量。” “啊?那他是在生沈叔叔的气吗?” “也没有,他没有生气!” 陆宴初站在车外,双手紧握成拳,他们轻浅的言语落在他耳畔,戳得他心疼,懊恼地阖眼,又迅速睁开,陆宴初望着骑马拦在前方路口的沈临邑,心底那股火势又旺了起来:“沈将军抵御水贼有伤在身,竟还亲自骑马追来,看来这两位客人的分量在你心里不轻。” 沈临邑皱眉,听出了他的别有深意:“既然是沈某的客人,自然不能无缘无故就被带走,更何况他们只是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子罢了。” “若我今日执意带走他们又当如何?”不想解释,陆宴初轻飘飘道。 “陆元辅是想试试将军府的实力?还是想试探我这伤势恢复得如何?” 两人目光撞击,各自深邃阴沉,身后护卫们纷纷持刀以备,气氛僵滞。 “娘……”马车内,福宝隐隐约约听到声音,他紧张害怕地抓住她手,眼泪吓得快要往下掉。 豆苗儿捧住他脸笑着安抚他:“别哭也别怕,福宝你要乖,爹和沈将军只是都想让你去他们家玩,就像你和学成哥哥上次都想要糖人,学成哥哥和你抢时,你是不是也好生气?是不是以后都不想和他做朋友了?” 颔首,福宝认真回答:“可是福宝很快就不生气了,又想和学成哥哥做朋友了。” “没错。”豆苗儿伸手点了下他鼻尖,笑道,“现在他们就是这样,你乖乖坐在马车等娘,娘就像慕春jiejie上次去调解你们一样去规劝爹和沈叔叔不要吵架好不好?” “嗯嗯,福宝在这里等娘亲,娘亲你要好好劝他们,吵架和打架都是不对的!”福宝安心,一脸正气道。 “好。”笑着应下,豆苗儿匆匆跳下马车,面色恢复紧张。 “你们别这样。”快步走到陆宴初身后,她看了眼沈临邑,语带恳求地对陆宴初道,“你让我和沈将军解释,他根本不清楚事情经过,而且你在将军府就这么带我和福宝走,的确容易引起误会。” 说着,豆苗儿急急走向骑在马背的沈临邑,孰知没走出两步,手腕便被一股重力狠狠扯了回去。 撞上他坚硬胸膛,豆苗儿疼得皱眉。 “误会?”陆宴初眼眸阴骘地盯着她,“什么误会?” “赵夫人。”见她受制,沈临邑面色一变,立即弹出一枚小石子解救她。 小石子“咻”一声破空朝陆宴初手腕直直飞去,却在击中前被他身后一护卫用剑挡住,并借力反弹,击中了沈临邑身下骏马的前蹄。 僵持之中的两方人马仿佛得到无言的信号,迅速纠缠打斗成一片。 沈临邑武将出神,本就受不得激,此时如在战场,目标就是要将豆苗儿母子给带回去。奈何陆宴初身边护卫竟也个个武艺高强,更有三五人贴身保护。 耳畔铿锵不绝于耳,豆苗儿被陆宴初用力攥着,间或被沈临邑找到机会扯了过去,但瞬间他又被陆宴初的护卫纠缠住,豆苗儿再度回到陆宴初身边。 场面乱的一塌糊涂,豆苗儿气得说不出话,分明三言两语就能解决问题,偏要大动干戈算什么?简直比小孩子过家家都幼稚! “陆宴初。”猛地大力甩开他手,却没有成功,豆苗儿受不了地紧紧反握住他手,在混乱中大声怒道,“你能不能别这样?看在福宝的面子上收手行不行?他还小,现在一个人在马车里,你有没有考虑过他有多害怕?有你这样做爹的吗?” 周遭一片混乱,陆宴初脸色比先前更深沉,他狠狠盯着她,猛地启唇:“住手。” 一切戛然而止,两方警惕地望着彼此,无言沉默。 “你先去看看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