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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则是笑眯眯地立在店外,见人聚多了才开口道:“各位乡亲,小店在沛都营生,多亏了乡亲们的支持。今天正巧是小店百年玉山红出封的日子。特此举办斗酒会一场,望乡亲们不吝参与。” “本店的玉山红五年浓、十年烈、廿年醇、百年厚而不涩。今日斗酒将以十年玉山红为题。凡是在场能饮三碗眼不晕、手不抖者,不仅酒钱可免,还可在斗酒会中一论高下。” “掌柜的,赢了斗酒都有啥子好处呀?”掌柜的话还没完,底下就哄闹了起来,众人附和,百姓们最关心的总归是奖品吧。 掌柜的清了清嗓子,半抬双臂,做了一个往下压的姿势,这才把嘈杂声压制了。 “奖品当然是有!”掌柜的大着嗓门,“但凡入了三甲者,小店就以百年的玉山红相赠。” 他说罢,侧让了身子往店内一指。大、中、小三坛用红锦装饰的酒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 人群中好酒的立即就欢嚷了起来。百年玉山红!一小坛可价逾百金,以往都是城中贵族官人的专享,如今能尝上一口就是福啊! 不好酒的也高呼起劲,不参与斗酒,至少能凑个热闹嘛! 不大的酒肆一下子就涌入了大量人客,修予好不容易才替主子抢下一张位置不错的方桌。 几人坐下了,点了几碟小菜、一壶热茶,只等着好戏开场。 第一个上场的,是一位彪壮的大汉,黑脸乌髯,看气势,倒像是个善酒之人。 店家倒了三海碗的玉山红陈列桌上,他举起其一,一扬脖子,下了一碗。再举其二,擦了擦嘴角,又下了一碗。 看客喊好鼓掌不断,都以为那大汉连克三碗不成问题。不料那人才举起第三碗,就扶着头放下了。 玉山红的酒劲上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只见他单手抵住桌面,稳了一下,抬手再试,举到一半,又置下了。黝黑的面颊上泛起了暗红,摇摇晃晃地又拣了一张椅子坐实。 看客见状,起哄和鼓劲的都有,但那大汉又试了几回,勉强再吞下几口便晃悠着脑袋放弃了。 “掌柜的,你这酒——烈!”他说话断断续续。才干了两碗就需找个地儿歇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对劲的十一哥 掌柜的见了,又吆喝了起来,说自家的酒喝之无害,但后劲十足,参与斗酒的客官还是悠着点儿好。 随后上场的几人,也都是来势汹汹,灰脸而回。 芮涵于是用手肘轻撞了宣于崇一下:“哎,十一哥,你不是也挺能喝酒的嘛,要不也上去试试?” 宣于崇嚼了几粒花生,口渴得更厉害了。他没有急着接受芮涵的提议,反倒是催了店小二赶紧上茶。 “我要是醉了,咱们正好坐车回宫。”宣于崇回看芮涵,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你确定要我上场? 芮涵闻言,一想也有理,她还在兴头上,哪里舍得回去? “十一哥,你还是等会儿喝茶吧,喝茶好,比酒好!”她连忙往回说。 就在两人说笑的当口,又有不少参加斗酒的败下阵来,光是这前三碗的酒钱老板就赚得盆满钵满了吧,羽洛暗自点赞。 正当越来越多跃跃欲试者退缩成看客时,一位目如铜铃、粗布短衫的男子竟然一口气连干了三碗,脸不红、气不喘地成了脱颖出的第一人。 而那人正是元昼!羽洛早知道他嗜酒如命,这样的场合哪能少得了他? 先头一开,又来了几位过初试的。场上的气氛顿时又高涨起来。 斗酒氛浓,看客众多。酒肆里座无虚席,甚至还有人举了一壶酒,席地而观的。 店小二忙得不可开交,小菜茶点、温酒热茶,一个人一双手应接不暇。 羽洛她们那桌的茶水也是,三催四要的才等来。小二把茶壶往桌上一放,也顾不上一一倒水,就又被隔壁桌的客人叫去了。 芮涵吃喝走逛了一路,也是口渴,正想自己倒水,就见宣于崇先伸手拿起了茶壶,翻开一个杯子倒满,还小心吹凉了几口。 这个十一哥,别看他现在表情冷木,可骨子里还是有小时候的温和影子的。以往她、十一哥还有五哥聚在一起时,他也是这样给自己倒水的。 芮涵舔了舔泛干的嘴唇,眼看宣于崇把水杯递出,伸手去接,却接了个空! 那水杯就在她眼皮底下打了一个弯,直接落到了玄儿跟前! “十一哥——你——?”芮涵张嘴就要抱怨,可宣于崇的下一杯水又确是给她的,也放到了她的跟前,堵得她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杯中的茶水热气腾腾,看得芮涵不禁蹙眉。给她的水并没有吹凉的步骤! 她并非小心眼的人,可十一哥的举动就好像西出的太阳,夏盛的梅花——不对劲!非常、十分、极其的不对劲! 斗酒会热火朝天地进行着,羽洛直视台上,在心中默默为元昼加油。 而芮涵则是摆弄了眼前的瓷杯,余光时不时打量着宣于崇。 他看宸女的时候,两眼就好像放光一般,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可浑身上下又好似蒙了一层薄薄的柔光。 十一哥对玄儿,该不是……? 芮涵甩了甩头,觉得自己的想法颇为荒唐,可除此之外,还能作何别的解释? 一面是她自小亲近的哥哥,这些年来一直单着,也该有个人帮他难展的愁眉熨平了;另一面,又是她视为姐妹的闺友。玄儿除了相貌有那么一丁点瑕疵之外,着实是可人的。只不过,她已然做了王兄的妃子,还是宸女。 这里头复杂迭起,芮涵光想想就觉着头疼。 一阵之后,芮涵还是作罢了。反正打根上起,她对十一哥的猜测还不知准是不准呢。 —— —— 清空了脑中的思绪,芮涵又把注意力移回到酒肆里。她环顾一周,刹那间,自己的双眼也含了光芒。因为,那个笨公良也在! 公良长顾与副将常洵落座的时候,台上斗酒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元昼正身居前位,第二名的酒量远差了他一大截。 “老子以前可是带兵打仗的军爷!浴酒还排在浴血前头!莫说你们这些乡亲百姓,就算是大晟军的将领上来,照样拼不过老子!” 元昼占了先头,酒灌满肚,说话比平时放肆了许多。 常洵在座下一听,当即就坐不住了。“将军,这小子敢当着众人的面大放厥词,看不起我大晟军士,‘老子’长,‘老子’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