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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站到了桌边用手抓着吃开了。 “嗯,好吃!”宛苕边吃边赞,尝完了这个又换那个,一张嘴一直维持在八分满的状态。 她不拘小节的模样,看得身后的小宫女都自觉尴尬,轻声劝她吃慢点儿。 而一旁的斐姑姑也拍宸妃见怪,赶紧解释道:“宸妃娘娘,咱们安乐宫里一向艰苦,公主她也是……” “不碍的。”羽洛压根儿就没有半点介意之情,“看来宛苕公主倒是真性情,光看她吃饭的模样,就叫人开胃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大狱中 羽洛在安乐宫中又闲聊了一阵,怕太妃久坐不适,便起身离开了。 安乐宫就在近旁,以后想来,总是有机会的。 —— —— 宸妃离开之后,太妃久违地让斐姑姑拿过镜子,独自照了起来。 照罢,她幽幽说道,“想不到,岁月还真是无情。斐儿,我现在可是见老了?” 斐姑姑强忍着心疼摇头,想把镜子收起来,可太妃却紧握住不肯放手。 “好久都没有看我自己的样子了。”太妃道,“斐儿,以前先王说过,无论是名字也好,长相也好,性格也好,我都与她很像。可现在,她的时间永远停在了最美的时候,而我,却显老了。” “娘娘,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想了。” 提到那个“她”,斐姑姑也突然眼冒泪光,一句“不要再想”,既是说给太妃听的,又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太妃缓缓将镜子放下,笑意出现在惨白的面庞上,终归是欠缺了血色。 “你放心吧,我说过,我从没有后悔入宫,更不会妒恨你的老主子。如果没有她,先王又怎会与我亲近呢?” —— —— 就像是平地上的一声炸雷。 大晟宫的宁静才维持了不出几日,宫外就又出了一件大事。新上任的掖沛庭尹连板凳都没有坐热,就被下了大狱! 据说那方志鹤在沅州时就有了案底,随着樊诸梁一案爆发,他也是贪名远扬,只是一直未曾归案罢了。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犯官,剃了胡子,换了身打扮,就敢上沛都来混事!其胆量,不可谓不惊人! 很快,像这种几近天方夜谭的事迹,就在朝野内外传了个遍!没有人关心他方志鹤究竟是怎样东窗事发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是如何办到的这一点上! 按说所有沅州的犯官,不管是归案的,还是在缉的,吏部档案上一律都会戳有“永不叙用”的字样! 可奇怪的是,方志鹤出任掖沛庭,走的恰恰是吏部选推一途! 历年官绩当中,他连年绩优,非但没有罪迹,甚至连在沅州任职的记录都没有! 不得不说,就他这手段,也算得是奇人了! —— —— 刑部大狱。 方志鹤在牢笼中吃喝如常。这年头,只要有银子在手,在哪儿过不上高人一等的日子?鸡鸭啃着,小酒酌着,啧啧有味,就差叫几名戏子歌姬,唱上一轮堂会了! 方志鹤席草背墙,形似落魄,实则老神在在。 话说他从沅州出来之后,除了使银子时亲力亲为之外,其他细节过程都是内宫的茹嫔主子给安排的。 谁不知道她茹嫔主子是太后的亲戚,又能在王上耳边吹枕旁风,有什么事是办不成,或遮不过去的? “牢头儿,再来一壶酒!”方志鹤提着嗓子喊道。对于自己的将来,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牢头也是收了银子的,热好了酒递上,倒也不含糊。 “方大人,小的在这牢里混日子也有些年头了,像您这样清闲的主儿还是头一回见。”牢头讨好地说。 “那可不是,谁让咱家里出了通天的主子呢。”方志鹤单指向天,说得自豪。 正得意的时候,狱卒带了一名女子入内。那女子身披斗篷,衣帽遮脸,在狱中昏暗的光线下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牢头回身,正想训斥那狱卒几声,说他怎么什么人都敢往里领。就听得这边方志鹤把酒盏一放,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秦儿姑娘。” “方大人,这位是?”牢头问道。 “亲戚。”回答的人是秦儿,一抬手,塞了一块碎银子到牢头手里。后者顿时就闭上嘴,领着狱卒去外间闲聊了。 “秦儿姑娘,可是茹主子让你过来捎信儿的?”方志鹤冲着牢门口的方向张望了几眼,见狱卒们站远了,这才凑过去低声问。 “不是主子,还能有谁?”秦儿把帽子放下,露出秀丽的面容。 “主子她想到法子把我弄出去了?”方志鹤一脸兴奋地问。 按照以往的经验,秦儿姑娘每次出现,都是带了好消息来的。然而这一回,秦儿的语气明显阴沉许多:“弄出去?哼。方大人,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你的案子现在连王上都惊动了!后宫不参政的规矩你也知道。就算茹主子她,也是爱莫能助!” “这……这怎么可能……?”方志鹤顿时睁大了双眼,伸手抓了牢房的门柱,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茹主子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不禁提了几分嗓门儿道。 想当初,他从沅州过来的时候,只是求茹嫔主子给行个方便,把他在沅州的事儿给平了! 要不是茹主子安排他一步步重返官场,他也不至于大胆到沛都玩花样! 可现在,事情闹大了,茹主子是要弃他于不顾了么? 牢柱的另一边,秦儿却是格外平静:“方大人,你说话可得小心点儿,这里头有茹主子什么事?” “你!秦儿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茹主子和你,我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么?”方志鹤问得激动。 可秦儿只是“嘘”了一声:“小声点儿,你唯恐旁人听不到么?” “这人是你求的,钱是你送的,官是你当的,在沅州的罪行也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茹主子不过是一片好心,看在沾亲的份上提了你一把。怎么,现在落了狱,却要把罪都推在主子头上?” 秦儿幽幽地道,一番话说得方志鹤竟一时无言可对! “可是……可是我……”方才的坦然早就不知道被抛去了哪里,方志鹤急得连话都说不全了! “秦儿姑娘,你可得帮我和主子说说,让她无论如何也得再拉我一把。” “方大人,这事儿可不是主子不想帮你,而是你接了掖沛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