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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吧。”葵妃只是略微一想,就猜出了原委。 “改画像?那可是御用画师作的画像,神形俱似,栩栩如生,改它做什么?”汐姑姑不解。 “就是因为这是御用画师作的画像,才更要改。”葵妃两句话,答得好像哑谜一样。 她见汐姑姑还是一脸疑问的样子,才又悠悠说道:“西岐王是不甘心当池中之鱼的,他这是在为回西疆铺路呢。” “铺路?” “是啊!”葵妃说,“你想想,万一有一天,他成功逃出了沛都。到了外州,知道他西岐王长相的人可就少了。那时候,王上是要通缉也好,设卡也好,派人抓捕也好,都少不了这一张小小的画像辅助。” 葵妃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御用画师的画功可是一流的,就像你刚才说的,‘神形俱似,栩栩如生’,如果这样的画像被临摹上十幅百幅的发往各州各府,那以后宣于崇西逃的路上可就不平静了。” “娘娘,那么说,西岐王他果真是要逃往西疆,联合马族谋反?”汐姑姑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问。 “这个嘛——”葵妃将茶杯放下,语气平淡地说,“那就得先看他如何逃得出沛都了。”葵妃说罢,紧接着一阵沉默。 汐姑姑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一句:“娘娘,既然西岐王他不希望自己的画像流传出去,那画像当日他为何不做手脚,偏要等到像成之后才来冒险?” “汐儿啊汐儿,你难道忘了,画像做完是要给王上太后看过的么?那个时候做手脚,岂不会被发现?”葵妃摇着头道,“真的要改,也只有入府库之后啊。” “哦,是啊。”汐姑姑一拍自己的脑袋,看来自己还真是糊涂了,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屋内的安神香在说话间才弥漫出淡然沉幽的味道,葵妃微眯起眼,近日因为越儿的事她常常夜不能寐,自己在宫里又不好出去探望,也不知道他在大牢里挨的那些打是否都养好了。还有那双残腿,不知道,还能不能再…… 汐姑姑见娘娘昏沉的样子,不想打扰,悄悄退了出去,正要阖门的时候,华昀宫门口,又传来了小楞子公公的鸣报:“王上驾到。” 听到王上驾到,葵妃连忙叫汐姑姑把香炉吹灭,整了整衣冠出迎。 “爱妃。”宣于嶙一见面就拉了葵妃的手,“寡人听说爱妃最近睡眠不好,特意带了安神香过来。” “多谢王上挂心。”葵妃让汐姑姑接下,跟在王上后头进屋。 宣于嶙一走近才闻见华昀宫内飘散的正是安神香的味道,桌上的香炉烟气袅袅,这才略带尴尬地问:“看来寡人是多此一举了啊,爱妃现在点着安神香,莫不是正欲小憩,让寡人打扰了吧?” 葵妃嫣然一笑:“王上过来,怎么会是打扰呢?单就王上这份心意,就比安神香管用百倍。” “爱妃就是会说话。”宣于嶙轻点了葵妃的鼻尖一下,神情宠溺得很。 说话间,汐姑姑已经上了茶点。 宣于嶙薄饮了一口,将鼻子凑到葵妃的脖根,似乎是在闻着她淡淡的发香,良久都没有说话。 第二百三十五章 葵妃的“愚见” “王上这个时候过来我华昀宫,可是朝上又出了什么烦心事?”葵妃不敢挪动,只是轻声相问。 “朝堂上还不就这点事儿么?”宣于嶙呼了一口气道。 反正每次上朝,总有那么一两件事能让大臣们争得面红耳赤的。一开始,他还觉着烦,后来是腻,再后来就习惯了。 “不是朝上,那是后宫咯?”葵妃接着问。 “后宫?”宣于嶙顺着葵妃的话想,第一个冒出来的竟然是母后的面庞! “哎——”宣于嶙长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真正自己做主一切? 这边葵妃听王上叹得忧愁,不禁追问:“王上,真是因为后宫呀?该不会,还是因为上回越儿的事吧?” 葵妃知道,就算越儿的案子过去了,大臣中看不惯她的人依旧反声连连。 尤其是莫茹娴最后在御书房说的那几句,当时大司卿看她的眼神,江葵到现在都忘不了! “爱妃,你也别胡思乱想,越儿的案子是寡人亲审亲判的,谁还敢再说什么。”宣于嶙道。 “那王上,还烦心后宫中的什么?” 宣于嶙此时看了一眼爱妃,就算是葵儿,他也不好直说自己是在烦母后吧。 “寡人……是在想……西岐王的事。”宣于嶙思绪一转,宣于崇就住在昌琪宫中,虽然不算后宫,但距离上却不远。 “西岐王?” “是啊,宣于崇在沛都已经有些时日了,寡人本想找个由头将他从此扣下,可到现在也没抓住什么有用的把柄。上次好不容易撞见他私下祭母,结果,又跑出个修予,硬是把罪给顶了。真是气煞寡人了!”宣于嶙说。 “西岐王的把柄——”葵妃拖了长音,想起方才汐姑姑提到的少监,还有画像的事。 “怎么,葵儿,你知道些什么?”宣于嶙见她若有所思。 “我?”葵妃顿了一下,“葵儿只是觉得,西岐王他人在沛都、形同软禁,王上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寡人担心的不光是他,而是他背后连着西疆的三大马族,其势力不可小觑啊。” 葵妃听了,轻蔑地说:“不就是马族嘛,那也是王治之下的武力,难道不是王上说让他们向东就向东,向西就向西的吗?为何要担心?” “爱妃有所不知,这政事可不是这么简单的。”王上听后坐直了说道,“寡人早就想收编马族,可是……” “可是什么?”葵妃似乎不肯放过这个话题。 “可是,真要收编了,恐怕朝中也好,西疆也好,阻力都不小啊!”宣于嶙解释说。 可葵妃却还是歪着脑袋,一副不解的样子:“自古君王成大事,哪件不是迎着阻力而上?王上明明就是一介英雄人物,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瞻前顾后了?” “你说寡人瞻前顾后?”宣于嶙皱了眉。 他怒的倒不是葵妃,而是自己。爱妃的话实则无错,怎么他当了王上之后,反而更束手束脚了呢? “可不是吗?其实这种事,什么时候做都少不了阻力。王上您就是需要顾忌的人和事太多了,想要面面俱到,人人称是。这么一来,反倒显不出您的英明与果断来。”葵妃继续道。 “爱妃所言倒是不虚……”宣于嶙听罢,进入了沉思。 也许是因为葵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