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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公良大哥帮助自大鬼的。可这么一来,芮涵的婚事就…… 羽洛顾自在一个首饰摊位前出神,脑袋转着,手也没闲着。她无意识地拿起了摊位上一个银制的臂钏,心不在焉地摆弄。 摊贩眼看着生意来了,双眼放光地夸赞姑娘好眼光云云,可这些羽洛压根儿都没有听进去。 突然间,宣于璟的大手在她眼前一晃。 “喜欢就买。”勤王说的是臂钏。 “啊?”羽洛出游的神魂这才归位。 “不,不用了,我只是随便看看。”她说。 “既然看中了,就买吧。”勤王还是老话。 羽洛摆着头,连忙把臂钏放回去了,嬉笑着问:“看什么都买,你家银子用不完啊?” 可她话音才落地,就被自己否定了。 王府的银子都是按箱数的,莫说一个小小的臂钏了,就算把整条街小贩的货物都买下来,恐怕人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羽洛自嘲式地笑了一声,这才又认真地说:“是真的不用啦。上次你给我的那几大盒首饰,我就算把余下几辈子的脑袋手脚都用上,也戴之不尽。再说了,臂钏就好像一个手箍一样,卡得难受,买了不戴,岂不又浪费了。” 宣于璟见羽洛难得正经地解释,暂时把臂钏放下了。 老实说,在羽洛开口之前,他还以为她铁定又要扯出一句“朱门金银臭,路有冻死骨”之类的。 冷不丁说一句他完完全全听得懂的话,还真让人不习惯了。 两人说着话,往前走了几步,羽洛没有回头,可宣于璟还是回头了。 女人用的东西他不很清楚,前些日子给她置办的首饰中好似就拉了臂钏一类。他的小洛儿要是真带上了,定然是好看的吧。 宣于璟如是想着,悄悄回身朝着闻举努了努嘴。 臂钏终究是买下了。 —— —— 勤王府。 宣于璟与羽洛闲逛了一下午,路上聊的尽是些没什么内容的闲话,尽管无所事事,时光还是飞溜得让人抓不住。 两人说说笑笑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随着下人关于王爷回府的来报,烟鹊的心瞬间被拎了起来。 王爷每次出行,除了惯例的垂钓偶有放松之外,都有王妃的人跟着,今天也不例外。 要说王爷与乔姑娘亲亲我我的景象,她一早就料到了,可当尾随的侍卫说到秦汕那一段,她还是又惊又气! 所为的,既不是乔姑娘强出头,也不是公良将军的出手相援,而是秦汕跪地求饶时,口中所喊的“王爷与——王妃——!” 秦汕没见过她家娘娘,认错王妃也就罢了! 闻举为何不纠正? 王爷又为何不纠正!? 难不成,在王爷的心里,真把那个下贱的女人当…… 烟鹊想到这里,不禁替她的主子鸣不平!虽然有老调重弹之嫌,可事实上,要没有与王妃的一桩婚事,勤王哪能活到现在? 明明就是沾了“裙带”的便宜,却还要往“裙带”上泼脏水!?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么? 就算她的主子是和太后关系匪浅,可王爷也不至于当着王妃的面,领人入王府,让正妻下不来台啊! 烟鹊越想越不是滋味儿。可她小小一介丫环,能做什么?除了叫侍卫向王妃回报的时候拿捏着轻重,不该说的就不说之外,她还能做什么? 忿忿不甘的,烟鹊趁着主子不留意的空档,已然到了前堂门口。 她侧耳倾听,屋内宣于璟正问着羽洛晚食还用不用,想用些什么? 平常的话,配了温柔的语气,却比王爷在王妃面前说过的任何一句话都动听。 惹得烟鹊对羽洛的敌意顿时到了顶点。“王爷。”她一挺身入门,连看都没看羽洛,便直接禀道,“王妃娘娘身子不适,屡有干咳,奴婢是来请王爷过去看看的。” 烟鹊说罢,还用余光瞪了羽洛一眼,满是不屑。 烟鹊的态度,让宣于璟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一直以来,引文对他称得上相敬如宾,可烟鹊这个丫环却是仗着主子在太后那里的关系,话里话外,都透着不客气,有时候就连他这个王爷也放不入眼。 日子久了,令人生厌。 可是,引文那里,要他完全不顾,恐怕……尤其这几天,洛儿入府,引文不争不闹,也算让他一步了。要再不去…… 宣于璟犹豫,渐渐松开了羽洛的手。 微小的动作被烟鹊察觉,使她愈发得志。 “王爷,王妃娘娘已经备下晚膳了,王爷去了正好同食。”烟鹊再加一句,言语生硬,似有催促的意味。 天下女子争宠的手段拢共也就是这么几条,羽洛在宫中作为一个旁观者,什么样的招数没见过? 可真到了自己头上,自大鬼头上,她是不愿意争的。 或者说没有立场去争。 勤王与王妃,就好比犯人与典狱长,她一个“探监的”,能进得深宅高强就已经劳人通融了,还不该识趣一些么? “王爷,我还是先回采撷苑吧,这些刚出炉的糕点也得趁新鲜给绣茉才好。”羽洛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糕点盒。 采撷苑中还有不少未经打理的地方,她与勤王外出游逛,独留了绣茉在家收拾,羽洛于心不忍,带一盒糕点算作补偿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听在烟鹊耳里,又是另一番意思。 哼!到底是宫女出身的下人,还给丫环带东西,套近乎!果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下等人! 宣于璟目送了羽洛,迈开步子往引文王妃的双芷阁去了。 烟鹊貌似恭敬地跟在后头,一福身的工夫,还向着羽洛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 第三百二十四章 谎言、试探,与背叛 双芷阁。 烟鹊随着王爷入内,刚要用饭的引文王妃似有些意外,匆忙起身的同时还不忘轻捋一把发髻的边角。 “王爷,用过晚食了么?”引文柔声问道。 “还没有。”宣于璟看了看桌上的几样小菜,素汤寡菜,很是清淡,一边坐下一边问,“晚膳就用这些?” 一旁的小丫头们正忙着给王爷布置碗筷。 引文看着桌上的不算丰富的菜色,解释说,“爷,引文前些时候去给君王后,还有故去的彰儿祈愿,还在茹素期间。王爷且先坐下,臣妾这就叫人再添些荤食。” 她说罢,看向烟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