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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绣茉说过,都知道了。”羽洛抢了宣于璟的话道,依旧没有开门。 立于廊下,宣于璟只是一声长息。他没有立场在此时此刻责怪羽洛,因为这几日他拒不相见的次数更多。 “洛儿,”他退后半步道,“静一静也好,等你什么时候想开门……本王就在门外……” 第三百五十九章 不一样 日光倾斜,打在丛丛的花木上,裹添轻薄的晖晕。窗棱的缝隙处荧着霞光。夏季的白日很长,日头不遗余力维持着湛蓝的天穹,却也去赶着荫下的凉爽。 羽洛缓缓起身,在妆台趴了近半个下午的她,不知为何,竟比走动游逛后更累。 徐徐打开的门外,一直守着一个人影。不是她想念的人,而是绣茉。 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 就算隔着门,她依旧能听到舞萱的声音,说什么郡主想起身在院中走走,结果又摔了,要请王爷过去看看。 不紧不急的语气,就算没看到表情,羽洛也知道,那不过是借口罢了! 想来是毓芳不喜勤王就守在她的采撷苑外,特意遣人过来。 那时候,羽洛在心中是希望他不要去的,打算开门之际,他却留下“过会儿回来”的话,离开了。 说不上失落与后悔哪一者更甚,难得使一次小性儿,却把他推向别人那里。 也许自己早些开门,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可她就是心里头委屈。 被他无缘无故冷落了数日,就不许她躲避他一时么? 举目无亲的地方,到了这时候,羽洛才深切感到自己是多么害怕失去他! 屋外的绣茉在听到门扇磨框棱的声响后,慢慢转身。“乔姑娘,王爷他……”她是想替主子解释的。王爷也很为难,毕竟郡主是客人…… “我知道。”羽洛淡淡地说了一声。 她微微扬起头,视线斜上,明明就已经到傍晚的时辰了,太阳依旧遥遥挂着,白亮亮的光芒晃得刺眼。 “绣茉,”羽洛突然问道,“我在王爷面前是不是太任性了?” “没有!怎么会?一点都没有!”绣茉连连摇头,答得十分肯定。乔姑娘的性子就好像艳阳一样,让周围的人们温暖开朗。要说任性,隔壁的毓芳郡主才是。 当然,关于郡主的评价,绣茉是不敢说出口的。“乔姑娘,你别着急,王爷一会儿就会过来的。”绣茉安慰道。 羽洛闻言不语,只是在心底问了一声:一会儿,是多久呢? —— —— 勤王府,书房。 十分不喜欢五哥哥放下身段,去哄那名下女的毓芳,迈着一瘸一拐的步子,跟着宣于璟一直到了书房中。 “五哥哥,我来府上那么久了,你还没带我看过书房呢?”毓芳随手拿起了一本诗书,翻过几页,没什么兴趣,遂又放下了。 环顾了几眼,她手扶椅背,半跳半走地坐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一直冲着宣于璟忽闪,笑眯眯的神色不乏讨好的意味。 “毓芳,既然你的腿脚不便,就不该乱走。”宣于璟已经尽力遮盖自己的不耐烦。 不知道小洛儿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 一想起她彻底垮下的面容,宣于璟懊恼无比!这些日子,他对她,真的是太冷淡了!冷淡地连他自己都讨厌自己! “我这可不是乱走!”毓芳摇头否定,“大夫都说了,心情愉快腿脚才能好得更快!我想来想去,只有面对着五哥哥的时候,毓芳才最开心。” “郡主……还是应该回屋休息才对。”宣于璟瞥一眼她的灿烂,竟一心黯然。 撅起嘴,毓芳娇嗔一句:“五哥哥,这是想把毓芳打发走么?” 是的!宣于璟的心瞬间蹦出这两字。他无法说出口,却也没否认。 “五哥哥!”毓芳见他的表情,小嘴撅地更高了,“五哥哥,你是不是想让毓芳早些离开,好去找那个下女!” “下女”二字一入耳,宣于璟只觉得脑中某根弦被绷断了一样! 他兄妹几人与毓芳从小就相识,有些话他不想直说,原以为光靠行动就足以传达……可看来,是他错了! 只有快刀,才能斩乱麻啊! “什么下女!?你从哪儿听来这话的?”宣于璟的语气骤然严厉,怔得毓芳一愣。 她说错话了么?毓芳“我……我……”地支吾了几声,如此严肃郑重的表情在五哥哥的脸上,还是头一回看到!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 宣于璟仍旧直勾勾看着她,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那乔姑娘……不是下人出身么?”毓芳心头一缩,声音压得低低地道。她虽不认为自己称呼错了,可还是改了叫法。 “下人?”宣于璟不带温和地问,“是王妃与你说的?” “不是……是烟鹊她……”毓芳半捂着嘴答道。 其实,烟鹊的话,与王妃的话,有什么区别呢? 宣于璟的目光不禁转向了双芷阁的方向,眼神如剑,没有半点在人前时的爱妻之情。 “五哥哥……那下……那女人有什么好的?身世、背景,什么都没有?她哪点配得上五哥哥你?哪点值得……?” 毓芳的话还没有问完,急急刹住,是引文宣于璟突然转回的眸子,似乎比方才更冷冽了。 “这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宣于璟收敛着情绪,故作平静地道。 显然,在王府的几日,烟鹊,或者说烟鹊背后的引文,定是给毓芳灌输了不少她本不该有的想法,这才令她对洛儿生有偏见…… 这是引文的心机,宣于璟无谓把脾气发在毓芳头上。 “可是,五哥哥你堂堂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必为了她……”毓芳不死心。 “不一样!”宣于璟答得干脆! “哪里不一样?”毓芳追问。 哪里不一样? 宣于璟乍一听问题,当头一愣!脑中,百个千个洛儿的影子如潮水一般扑涌上来!每一个都鲜活无比!有活泼的,有逗趣的,有撒娇的,有玩笑的,有深沉的,有睿智的,有流着累怕痛的,更有擒住笑顽皮的…… 每一个都不一样,每一个都牵着他的心。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宣于璟不是不想答,而是选项太多,不知从何答起! 然而,他的含糊,在毓芳的理解中,又成了另一种含义——说不出来,就是想不到! “五哥哥,难道在你心里,毓芳连一个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