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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小天使们支持了,你们的支持是我更文的动力,非常感谢! ===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陆頫踏过正门,按照习惯将手里的盲杖折叠好,然后伸手扶住玄关的鞋柜,不轻不重地将盲杖放在了柜面上。 柜子有些时日没擦,冬天天气干燥,风吹过不留痕迹,反而把路边的灰尘带了进来,薄薄一层覆在桌面上。 盲杖放上去,立即激起一层灰,害得陆頫鼻子一痒,他揉了揉鼻子,正要换鞋,另外一层味道覆盖上来——空气里一阵淡淡的香水味。 他动作一顿,半弯着腰,朝屋内唤道:“木子,是你吗?” 陆頫感官敏锐,察觉到房间里似乎有另外一个人存在,于是静静等着里边人的回答。 “哥,是我,陆芷。”终于有了回应。 陆頫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但他脸上表情并没有因为陆芷的到来而丰富起来,神奇单调,倒是声音听着彷佛有几分失落意。 陆芷自嘲地笑了笑,却也不敢说什么。 陆頫蹲下身子,摸索到了自己的鞋子,便迟迟缓缓地换上。 他心中了然,知道是自己认错了人。他有几次与木子靠的近,木子身上从未有过这样的味道——这股味道不好闻,呛鼻。 他换鞋的过程不长,在客厅的陆芷却等不及了,快步走过来,似乎是想帮他。但她又想了想,还是在他面前停住了。 她知道陆頫不肯的。 陆頫换好鞋,慢慢走进去,陆芷跟着走在他旁边,步子也特意放慢了。 “什么时候回国的?”陆頫一边走一边问。 陆芷见他主动和自己说话,有些开心,声音不自觉高了几分:“上周。我想着很久不见你,就从家里来了这边。” 陆頫找到沙发,在沙发上坐下了,继续与她寒暄:“我父母亲还好吗?” 陆芷习惯了他故意要与她生疏的称谓,也早已不放在心上,说:“爸爸mama很好,你放心。” 陆頫点头,便不再说话。两人之间又生了沉默出来。陆芷觉得气氛太过寂静,有些耐不住无话的尴尬,便找了话题来说:“我送你的狗给了名字了吗?” “给了,叫三井。”陆頫如实答着。 “三井?”她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咀嚼着名字里的深意,但她一无所获,于是问,“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木子取的,就依她叫了。” 她没想到是这层理由,情绪又黯淡下去,只低低“哦”了一声。 她转而坐下。三井没有动过位置,陆芷唤它,它也不搭理,只安安静静躺着,陆芷只好迁就它,蹲在它身边,一下一下抚着它。 “这狗好像不喜欢和我亲热,想当初还是我去驯狗机构把它领回来的呢。” 陆頫不觉得奇怪,跟她解释说:“它跟我也不大亲近,跟木子最好。木子对它好,它都记得。” 陆芷听了这话,表情终于冷淡下去,她不乐于听见这个名字。 “你说的那个女孩儿——木子她……就住在这个镇子上吗?”她脸色不好,但她知道陆頫看不见,便只是语气里依旧装作平常样子。 “嗯,你见过她了?”陆頫见她如此问,有些疑惑。 “没有啊,我倒是想见见她呢。”陆芷脸上挂着冷笑,偏偏嘴里还要装成好奇的语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儿啊?能让哥你对她这么上心。” “她很好。”说到木子,陆頫翘起了嘴角,笑容温柔。 他在陆芷面前不曾这样笑过。她不服气,不自觉地手紧握成拳,紧紧抿着唇不吭声。 陆頫继续说:“她跟我说今天会来,我刚刚去散步没在家,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来过了。” “没有。”陆芷快口否认道,“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也不见有人来。” 陆頫点头。 两人又没有了交谈。 过了一会儿,黎姨回来了。她先看见陆芷,忙说:“芷小姐,原来您已经到啦!我跟老万还去县城里接您去了,但是没能等到您人,还以为您是不来了。” “不好意思啊,黎姨,忘了事先通知你们了,今天下飞机下得早,我想等着也无聊,就自己过来了。”陆芷解释。 黎姨冲陆芷笑,问:“芷小姐应该没吃早饭吧?我看也差不多到点了,我这就去弄午饭,您和先生聊着,等下饭就好。” “好。” 午饭很快就要做好。陆頫坐在桌前等着饭菜上桌,陆芷见黎姨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便起身帮忙铺碗筷。 她正要将筷子摆在陆頫面前时,陆頫突然开口了:“陆芷,你大可不必在我这个残废人身上浪费光阴,你知道的,我对你从来都没有要结婚的意思。” 陆芷摆筷子的手一顿,笑了笑,说:“哥,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女孩子,我说的没错吧?” 陆頫没回答,但眼睛却闭上了,有种被点破心事的慌乱。 “我小时候被爸爸带到北京,到你们家第一次见到你,爸爸就和我说,长大以后我要嫁给你,我其实……” “陆芷,”他不想再听下去,出声打断她,“不一样的,我和我父母亲不一样,我不想绑着你,更不想……被你绑着。” “你要是有中意的人,不想待在陆家了,没有人会拦着你的。” 厨房里黎姨烧菜的声音传出来,锅碗瓢盆碰撞发生的清脆声响,是另外一番人间烟火味。 陆芷笑了,眼角微微夹带着无奈。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有些为命运觉得内心惶惶。 她想起第一次去陆家老宅,穿过鲜花载道的石子路,在陆家花庭的中央,听见陆恒言唤他家的那位她要嫁的病子。 在火车上哭闹了两天一夜,她眼睛涨得酸疼,抬头对上那日的太阳,几乎觉得眼球要眦裂开来。 可是,人生再残酷孤独,上帝总还是心生怜悯,笑着赠予你一份世间疾苦中仅有的欣喜。 她的笑容渐深,一瞬间彷佛看见那一年她还不太懂事,在开满繁花的园子,有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脸颊上带着病态的红,托着下巴目光前视,看她就好像在看世界,也好像在打量蝼蚁。 她以为仅有的这一份欣喜,是她年华里独有的私人物品,后来才发现——不是的。 她收起了笑容,声音平和:“哥,我知道你们家的人都不待见我。虽然我冠了这个姓,但是我从我第一次进你们家门,我就知道,我周芷——这辈子都配不上你们陆家的门楣。” “可是有些事不是你选我选便可以了结的,哥,你这么通透的人,难道也不明白这个道理?” 陆頫明白她的意思。她不选,便任陆家人摆布。他即便选了,躲在天南海北一个小镇,认为天高皇帝远,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