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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地说:“安宁,你听我说,你绝对不能再和傅寒驹纠缠在一起。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她的眼泪流了下来,“你千万不要傻得再和他纠缠不清!他们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有感情——安宁,你千万不要犯傻。傅寒驹那个人连他亲生父亲都可以逼死,更何况是你!” 纪安宁见左右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松了一口气,抬起头与女人对视:“他活该。” 女人定定地看着纪安宁。 纪安宁说:“那个家伙活该。他、他从来没把傅寒驹当成他的儿子,从来没有尽过对父亲的责任,甚至还想谋夺傅家的产业——不管最后怎么样,他都是活该的。” 纪安宁不是没有怜悯心的人,可她不会怜悯那样的家伙。 女人说:“不管他是不是活该都好,你绝对不能相信傅寒驹!他恨我们,他那么恨我们——他绝对不会对你有半点喜欢——你不要犯傻!如果他现在对你好,肯定是想报复你——” 纪安宁说:“如果他想报复我,根本不用对我好,”她顿了顿,“他有的是办法让人过得不好,没必要大费周折地用‘对我好’来报复我。” 女人愣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纪安宁。 这个女儿她以前是不喜欢的,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她不想见到这个女儿。 这个女儿是她背叛初恋感情的证据,她被别人诱惑,爬上了别人的床,结果对方只是玩玩而已。她想回头,纪安宁的“父亲”欣然接纳,好像她从来没有犯过错一样。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那个纯真美好的女孩,哪怕她在世间的污浊里打过滚,他依然不会放开他的手。 可是窥见过繁华世界的她永远都不满足。 她想要更好的人生。 她想要豪宅、豪车、珠宝首饰,想要灯光、想要宴会、想要万众瞩目。她觉得自己应该得到那一切,而不是怀着愧疚留在一个落魄的画家身边,养大不属于他们两个人爱情结晶的女儿——一个她出轨、她不忠诚的产物。 从小到大只要她要什么,他就会给她什么。 她要自由,他就放手了。 可是她自由了吗?她没有自由。她从一个牢笼走到了另一个牢笼,前一个牢笼是他对她的爱,后一个牢笼却是贪婪和欲-望。 他在临死之前把女儿托付给她、让她把女儿带到身边,是希望她能因此保有一丝理智与感情。 可是纪安宁一点都不像他。 ——又那么像他。 乍一看明明哪里都不像,仔细一看却又哪里都很像。 要是多看这个女儿几眼,她一定会发疯的。 就像现在这样,哪怕曾经被伤害过、哪怕曾经被不屑一顾地践踏过,纪安宁还是对傅寒驹有种莫名的信任与依赖。 当初那个人看到她赤-裸着被人从酒店房间赶出来,不仅没有愤怒和失控,反而还脱下外套把她裹起来,不顾众人侧目抱起她回到他们共同的家。在扞卫自己爱情的时候他那么地懦弱,为了照顾她的感受甚至绝口不提她出轨的事,陪着她把别人的孩子生了下来。 可是她并不觉得感动,她只觉得他没用,他怎么就那么没用——为什么他是个孤儿、没有有权有势的家庭,为什么他画画那么差劲、一直都出不了名,为什么他只能给她爱、不能给她优渥的生活。 所以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收获的。 “你以后会后悔的。”女人脸色发白,声音微微地发着抖,“你以后肯定会后悔的。不要相信他们,千万不要相信他们啊,他们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有感情——” “安宁?!”女人还在反复地警告着纪安宁,一声带着关心的叫喊突然由远而近。 纪安宁循声看去,只见何大壮从地铁口走出来,手里还提着几个大大的rou包子。 何大壮显然是看到纪安宁面前的女人有些古怪,怕纪安宁被来历不明的家伙给缠上了,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来。 女人没和纪安宁道别,见到何大壮快要走近,转过身匆匆地没入人群之中。 何大壮皱起眉头,问纪安宁:“怎么回事?这女人古古怪怪的,不会是骗子吧?” 纪安宁一怔,摇了摇头,老实回答:“她是我母亲。” 何大壮沉默下来。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可世上有千千万万种家庭,有些家庭里父母与子女的关系不仅没那么亲近,反倒像仇人一样相互仇恨、相互伤害。纪安宁这几年虽然不至于把日子过得紧巴巴,但也确实是一个人养大两个孩子,没见有什么人帮她忙。 现在这个“母亲”找上门,大概是从电视上看到了的宣传片,觉得纪安宁现在有钱了,找上门来讨点钱之类的吧?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何大壮不想勾起纪安宁的伤心事,大大咧咧地拍拍纪安宁的肩膀:“好了,再耽搁下去都要迟到了,我们赶紧打卡去吧吧!”他扬了扬手里胖胖的rou包子,“吃了早餐没?要不要分你两个?” 知道何大壮是体贴自己才不多问,纪安宁笑着道谢:“吃过了,谢谢何哥。” 何大壮伸手揉揉纪安宁脑袋。 哪怕知道了纪安宁已经有两个小孩,在他们心里纪安宁还是刚见面时那个少女模样的年轻女孩,像他们共同的meimei一样。他们道具组很小的,小得大家可以当一家人! 第38章 纪安宁上班不久,节目组又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是萧穆阳的meimei萧慕晴,负责节目组相关产品的生产。她穿着一身职业装, 显得精明干练。 见到纪安宁之后,萧慕晴两眼一亮,关切地招呼纪安宁坐下:“安宁, 你没事了吧?” 纪安宁说:“我没事了。” 萧慕晴说:“没想到我哥居然这么果断, 直接把你挖到身边当助理。便宜他了!”她笑眯眯, “既然安宁你已经好了,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爬山啊?放心,你带着念念她们正常地走上去, 我不会让你跟我们一起攀岩的。” 纪安宁有些局促。她从记录本里看到过关于萧慕晴的事情, 可是脑海里却没有关于萧慕晴的记忆。理智上她知道自己应该热情一些, 感情上却还是没法做到。 萧慕晴名字很温柔,骨子里却藏着颗喜爱冒险的心, 前段时间她和人去国外参加一项极限运动,和外面断绝联系很长一段时间, 这两天才回来。 纪安宁思考着周末的安排,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好。” 萧慕晴抓住纪安宁的手, 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纪安宁。见纪安宁脸上的局促变得更为明显,萧慕晴泄气地垮下肩膀:“看来三哥没骗我,你真的把我给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