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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析报告写完了?”他淡淡道,口气严厉。 “嗯,放你桌上了。”曼殊朝丁珩做个鬼脸,堂堂副市长千金,心甘情愿的低声下气,“我写通宵了呢!” 陈北尧却似乎连赞许都懒得给予,匆匆走向电梯。经过慕善时,停都没停一下。 丁珩将慕善略有些僵硬的神色收入眼底,淡道:“他就是这种人,技术宅男,面热心冷。你做你的,不用管他。” 这话让慕善意外的心中一暖。 “谢谢。”她的语气极真诚。 因为有心事,抬起的素白的脸,双颊微红。墨黑大眼似有氤氲水光,粉唇浅浅勾起。就像一朵极清艳的花,玲珑包裹在米色西装套裙中。 丁珩一愣,正想说什么,“叮”一声,电梯到了。慕善和丁珩都抬头看过去,却只见陈北尧正好把头转开,阔步走进了电梯。 下午丁珩有会,将慕善交给刘铭扬。慕善跟着他到了安排好的办公地点,却有些意外。 这是榕泰总部基地里一幢独立的五层建筑,装修很新。墙体上四个醒目大字让慕善感觉复杂。 “榕泰投资”。 “人多,场地紧张,只有投资子公司地方宽敞条件也好,所以给您和您的团队安排在这里。”刘铭扬把她带到五楼,“没问题吧。” “没问题。”慕善有点走神。 ——陈北尧跟她彻底没关系了,怎么会有问题? 榕泰投资不愧为国内顶尖金融公司,一踏入色调冷硬、宽敞明亮的职场,就看到西装革履的员工们个个专注于电脑前。慕善跟着刘铭扬从走道穿行过去,竟然都没人抬头看一眼,可见工作紧张扎实程度。 刘铭扬把慕善领到一间宽敞的屋子前,笑道:“这原来是休息室,条件还不错,你中午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不会有人打扰。” 慕善忙道谢。 刘铭扬走了,慕善一个人坐在五十平米的房间里。公司其他同事发了短信,约莫一个小时后赶到。她昨晚就在加班,今天一早又如逢大敌,确实有些累了。 她抬眸看了看,房间布置得很好。一组看起来就很舒服的皮沙发;还有一排办公桌椅。角落里还有饮水机、咖啡机,甚至还有台电视。 她反锁好门,拉下窗帘。又查看了另一扇室内门门——打不开,大概是封死的。她放下心来,定好闹钟,仰面倒在厚实的皮沙发上。 盯着雪白干净的天花板,她的眼眶有点湿热。她想自己也许挺好笑的,十七岁时喜欢得要生要死,在别人眼里,其实根本不算爱情吧。 她忍了忍,平静了。抬手解下脖子上的项链,塞进了公文包里。她想自己再也不需要了。 她闭上眼,她模模糊糊的想,没什么是过不去的,就这样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间感觉身边似乎有个人影。 她悚然一惊,猛的睁眼,呆住。 这是梦境般的一幕。 银白的灯光下,陈北尧竟然就站在她身旁,居高临下,静静矗立。 黑色短发垂在他白皙的前额。他低着头,侧脸俊朗,眼神冷漠。慕善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是他修长分明的大手,轻轻握住一只纤细的黑色女式皮鞋,指腹甚至还沿着皮革边沿,轻轻摩挲,仿佛正在抚摸的,是她幼嫩滑腻的赤足。 那是她的鞋。大概什么时候从脚上滑落,被他捡起。 那墨黑的眸像是凝了冰雪,定定的盯着她的身体,隐隐又像有不悦之色。慕善刚要开口质询,却被他的动作惊呆了。 他竟然慢慢蹲下,动作是与神色极不相符的温柔。他伸手托住她一只光滑如玉的脚踝,将那只掉落的鞋,轻轻套了上去。然后小心翼翼将她的脚放回原地。 他的身子并没有马上动。他沉默片刻,嘴角忽然浮起似有似无的笑意。而后,俊美如工笔勾勒的侧脸缓缓伏下,在她纤裸干净的脚踝上,落下轻不可闻的一吻。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头,神色冷漠的望向她的脸,明显一怔。 慕善躲闪不及,四目相对。 他一脸淡然,不慌不忙的站起来 第五章醋意冲天 如果说之前刚看到陈北尧时,慕善少见的阵脚大乱。此刻,她已完全平静下来。 匪夷所思的是他,她为什么要慌?虽然那如羽毛轻拂的吻,撩得她从脚踝酥麻到全身。 躺着毕竟不雅,她站起来。 这才有点窘了——她睡相一向不好,米色齐膝短裙竟然滑到大腿根部,隐隐可见白棉布;上面更甚——一颗纽扣已经跳开,一小片白色丰满似有晶莹光泽。 她就这样躺在陈北尧面前? 脸上一热,她几乎手忙脚乱的转身,整理衣着。即使是背对着男人扣扣子、扯裙子,也是很丢人的。她做完这一切,才讪讪回头,却看到陈北尧沉静容颜上,竟然似乎有笑意。 更窘了,于是变得咄咄逼人:“你怎么进来了?” 陈北尧看她一眼,神色自若的在沙发坐下,道:“这里本来就是我的休息室。” 慕善这才看到,原先她以为封死的那扇室内门,竟然半开着,掩映着另一个相通的办公室——所以她的办公室在他的隔壁? 慕善心中一动,开门见山。 “为什么亲我?” 他偷吻她;他的办公室恰好在她隔壁;他与曼殊的相处,看起来更像小姑娘一厢情愿多一点。 这令她心生隐隐期待。可慕善从来不要拖泥带水、不要迟疑试探。 如果他对她也还有感觉,那么她要干脆利落,她要斩钉截铁。 然而……。 陈北尧盯着她,神色极冷极自若的吐出两个字:“癖好。” 仿佛是慕善的质询太过大惊小怪。 癖好? 慕善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 那他是不是也会像这样,亲吻曼殊,或者其他女人的脚踝? 心里微微的痛,又恨他的莫名其妙。她脸上笑容更冷:“那请陈总今后不要在我身上实践癖好。你找我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还有事,要去找人封了这道门。” 陈北尧盯着她,眸色带着令人压抑的沉重。在她以为他会发怒离开时,他却站起来,忽然开口。 “榕泰水深,你好自为之。不要和丁珩走太近。”他的声音极沉极有力。 “好自为之”真不是一个让人感觉良好的词,慕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