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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趁势收了对宁锦容的为难,她如今四面楚歌,若再激怒皇上或是摄政王,那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宁仲莞憋下这口气,久久吐不出来。 而宁锦容觉得宁仲莞完全是在自作自受,但也达到她膈应宁仲莞的目的,便更加安分了。 第二十一章: 打脸啪啪啪 宁锦容举起筷子夹了一只猪肘,趁着众人不注意直接用手拿,吃得津津有味儿。 宁锦薏的舞姿算是上乘,却远没有到宁锦容刮目相看的水平。不知是哪个大臣恭维道:“不愧是娘娘的侄女,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宁仲莞捻着帕子,掩住朱唇笑道:“小丫头平日里不勤练舞,今日倒是给本宫一个惊喜。” 这明显的明褒暗贬,在座的哪个听不出来?宁锦薏隐晦地超宁锦容飞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宁锦容心中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她干不过,还躲不过吗? 但偏偏总有那么一个身份高大上的,不畏惧母仪天下之风的人。薛临时懒懒地将酒杯捧在手里:“皇后娘娘瞎吗?” 这话一出,方才还在交头接耳夸赞宁锦薏与宁仲莞的大臣立时噤了音。 得罪皇后还能求救或者自救,得罪摄政王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们是那种没有骨气说屈服就屈服的人吗? ——他们就是! 方才还是热热闹闹的大殿上鸦雀无声,薛临轩放下手中酒杯,嘴里责怪薛临时,语气里却没有半点生气:“皇后生辰,不得放肆。” 宁仲莞尴尬地笑了笑,圆着场:“王爷素来爱说笑,平日里便是这般口中无忌。” 薛临时的眼神直直地落在宁仲莞的身上,目光停滞。 宁仲莞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十分诡异。那一眼仿佛望进她的心底,挖掘出她内心的肮脏。她手臂上的肌肤上泛起一层小小的颗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在宁仲莞快要崩不住笑脸的时候,便听到薛临时漫不经心的声音:“皇后是在责怪本王不知分寸?” 不管宁仲莞现在心中有多么恐慌,宁锦容都在心中激烈的鼓掌。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薛临时搞起事情来比她还活跃! “罢了,乌烟瘴气的,着实扫兴。”不待宁仲莞出声,薛临时放下酒杯,云淡风轻地起身,“皇兄,此间热闹太过,皇弟便不奉陪了。” 薛临轩挥挥手,就这么纵容薛临时给皇后下面子。宁仲莞心中百般恼火,也得将这委屈吃进肚子里,还得高高兴兴地吃下去。“是臣妾考虑不周,难为了摄政王。” 薛临时的视线扫过宁锦容,却发现她在毫无形象的啃猪肘,嘴角微抽,便出去了。 薛临时离开大殿后,一男子起身朝皇后行礼,打破殿中的清冷气氛。“母后,琛儿行走民间,见一女子乃异族风情,且舞姿绰约,今日特地为母后献上一舞。” 宁锦容一边啃猪肘,一边观察薛玟琛,他的位置是众皇子里最靠近皇上的,想来是徐贵妃之子——大皇子薛玟琛了。而徐贵妃,是因宁仲莞的栽赃陷害而死。 宁锦容细细观察宁仲莞明明憋屈得慌,却仍要做出一副端坐大方的模样。她听见宁仲莞说:“既然大皇子有心,那便开始吧。” 宁仲莞也是慌不择路了,任谁都可能给她解难,偏偏薛玟琛是最不可能的。 当一袭红裙似火的女子转着圈儿进入大殿,宁仲莞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因她还要强迫自己崩着笑容,面色有些狰狞。 那女子用一块镶着金丝边的面纱遮住半边脸,上半身只遮住了胸部,下半身是薄似轻纱的红裙,每一个转身裙摆都跟着脚步的变换而摇曳,像朵娇媚的花儿绽放在大殿上。女子身上的布料还缀着铃铛,那声儿清脆悦耳。 异族乐声像是梵乐,女子的一举一动都显得神秘魅惑。宁仲莞看见女子的眼睛的时候,脸色瞬间苍白,两只眼睛瞪大。 连带着皇上薛临轩也有些镇定不住,他拿着的酒杯的手微颤,溅出几滴酒水在手背上。 宁锦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宁仲莞,自然也能看到薛临轩的神情,据她所知,能让薛临时脸上变色,只有楚淑妃了。宁锦容的嘴角勾起个笑儿来,剧情在原弃文的基础上拓展,这戏真越来越精彩了。 待女子一舞完毕,铃铛的余音渐了,薛玟琛看着皇后与皇上的脸色,笑了。“还不撤下头上面纱。” “慢着!”宁仲莞立时出声阻止,殿中女子的那双眼睛,是她午夜梦回的折磨。不可以,不可以让这个女人撤下面纱,她为了这个位置忍受那么多年的折磨,怎么可以功亏一篑! 宁仲莞敛下惊恐的神情,斥责“大皇子是越来越不知晓分寸了,此等女子衣衫不整,难登大雅,撤下面纱不是要污了大殿?!” 那红裙女子盈盈一弯腰,娇腻的声音的响起,“自陛下一统天下,便提倡文化习俗互相尊重,这可是我们达尔雅族最尊贵的舞蹈,皇后娘娘是瞧不上吗?” “并非,只是入乡随俗,还请姑娘先下去换身衣裳。”宁仲莞的声音听似平稳,但尾音还是有些颤,她给身后的心腹使了个眼色,心腹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薛临轩没出声,薛玟琛给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便低低应了声“是。” 薛玟琛遗憾道:“真是可惜了,若是再迟会儿揭开面纱,也没了此时的惊艳。” 宁锦容想开口附和,但是看看脏兮兮的小手与剩下的猪肘,还是决定先装死吧。 “站住。”薛临轩叫住已到了殿门口的红裙女子,宁仲莞觉得天都塌了。 “皇……” “住嘴!”薛临时一声呵斥,满是杀意。 红裙女子婀娜的走到殿中央,“皇上。”说罢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令众人惊诧的面容。 “咣当”薛临轩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下座的老臣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不知道的样子。一个稍显年轻的臣子,起身向皇上与皇后作礼:“皇上,皇后娘娘,这女子微臣一见倾心,不知可否将她……” “拖下去。”薛临轩稳住气息,“斩了。” 那臣子睚眦欲裂,他不过是要一个舞女,却因此而失了性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也要给微臣一个理由!” “死后去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