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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阿葫的胳膊,阿葫的双腿还在胡乱扑腾着,“不许动!” 阿葫见宁锦容狼狈又坚定的模样,不由自主地便遵循了宁锦容的命令,他呆愣愣地抬头看宁锦容,一只胳膊被宁锦容拽着,另一只胳膊攀在石头上。 宁锦容咬破了嘴唇,沁出三两滴殷红的鲜血,她感到舌尖那处有股腥味儿,更是用力地去拽阿葫,愣是将阿葫硬生生地拽了上去。 “呼……呼……呼……” 宁锦容往地上一摊,劫后余生实在是太刺激了,她的目光好像被糊住了,宁锦容下意识地抬手,胡乱抹一把眼睛,这才发现是泪水潮湿了眼睛。 阿葫还傻乎乎地蹲在旁边,笨拙地给宁锦容擦眼泪。他也会经常哭的,身体上痛痛的时候,他就会忍不住地掉眼泪。 “不痛,不痛……” 阿葫带着哭腔安慰宁锦容,自己却像是下一秒就要哭了出来。 宁锦容破涕为笑,笑骂道:“蠢死了!” 阿葫见宁锦容说话了,又是哭又是笑的。宁锦容见此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抹干净,她从小包袱里掏出脏兮兮的干粮,“饿吗?给你。” 阿葫点了点头,还不停地“嗯嗯!”应着,他欢喜地接过宁锦容手中地干粮,又见宁锦容两手空空,他撕下一大半来递给宁锦容,宁锦容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阿葫。 阿葫默默地低下头,莫名有些窃喜,他将干粮一小口一小口的塞进嘴巴里,又时不时地看向宁锦容,好像是要等她反口要干粮去吃。 可等阿葫将一块烧饼啃完的时候,宁锦容却目光呆呆地停留在火势上。阿葫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好学着宁锦容也呆呆地看向火势。 宁锦容冷静下来便觉得此事不简单,在雨后起火违反了自然规律。可现代的金属钠与水发生接触也会起火,念及此,宁锦容有些释怀的同时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兴许,不是她一个人魂在异乡呢? 宁锦容按捺住心中的期待,转头便看见傻葫深沉的看向远方,因阿葫看得太过专注,宁锦容也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儿能有什么啊?什么也没有啊! 当宁锦容转头再看阿葫时候,却发现阿葫虽然对着那方向,好像看得很专注,但其实他的瞳孔没有焦距。 简单的说,阿葫是在发呆。 宁锦容微拧着眉,无奈地笑了一声儿,“别发呆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得饿死了。” 阿葫听不懂宁锦容在说什么,但是他听明白宁锦容说“饿了”,他将手中剩下的一小块烧饼递向宁锦容,宁锦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她从外衫上扯出一块布来,将小块烧饼包裹在里面,然后塞进阿葫的衣襟里。“好好带着,你要是饿了就吃,我不饿。” 其实宁锦容饿得快脱虚了,但是那烧饼真的是被沾上一摊灰,她完全跨不过心里的坎去吃下去。 宁锦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有被饿狠了,反正她现在没有被饿到可以啃树皮,那就……饿着吧。 “走吧,我们下山。” “哦哦!”阿葫十分赞同地点头。 宁锦容心中有些复杂,杨老太婆还在这深山老林里,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但宁锦容不会为了杨老太婆而犯险,一个被关在地下十几年的人,对宁锦容这个觊觎她武功的人,真的会担忧宁锦容的安危吗? 会,但前提是宁锦容能帮助杨老太婆报复姜家。 而宁锦容只是姜生籁想要用去暗算薛临时的一个工具,所以在没有前提的情况下,不是杨老太婆死,就是宁锦容亡。 或许杨老太婆没死,但与宁锦容,日后怕是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唯一遗憾的是,还没有让杨老太婆将她的武功倾囊相授。 宁锦容带着阿葫绕过着火的地方,正要从山路走过去,却被阿葫紧紧地拉住了衣角,她刚刚转头,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宁锦容醒来便看见自己在八睦村的寝屋里,熟悉的摆设,还有温热的被窝。宁锦容懵圈地打开门,正好看见刘婶端了两碗粥进来,“昨日我太困了,喝着茶水也睡了过去。”刘婶说着,又将手中的粥往宁锦容那儿递了递,“你快趁热来吃粥,你也别太担心,方才汪和与那落难的姑娘去山上找到了阿葫,还将杨老妹也找了回来。” 听刘婶这般说着,宁锦容更是懵圈,她看了看身上完好无损的,与昨日一模一样的衣裙,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更觉得惊悚,她昨日明明偷偷跑去西山了,而且她的衣裳也该是又脏又破的。 宁锦容只觉得身子发虚,她脸色难看地笑了笑,“刘婶,我去换身衣裳。”她说着便将门又猛地关上。 刘婶则是有些不高兴,这粥她还没端进去呢,刚刚门那么猛地关上,差点点便将食案给打翻了。 宁锦容一关上门就打开箱子,发现里面的小包袱完好无缺,她不可置信地打开包袱,发现里面少了一块胥瑶县主的令牌,兴许是她昨日太多急躁,不小心丢在西山。而那令牌又是木质的,只怕已经化为灰烬了。 那么事情就更大了,她为什么会完好无损地回来?这不是一个梦,可却有人想要将它化作一个梦。 她身上的衣裳不如澹锦珍贵,但在昭京也算得上是上品了,能在几个时辰里便做出一模一样的来,幕后之人定是不凡。 衣裳被换过了,但袖中的归鸾令与匕首也还在,她的底已经昭然若揭。 是以,她心中的恐惧逐渐扩大。 第四十九章: 不傻葫 不管宁锦容的心中有多么恐惧,日子都得照常过。既然横竖都有一死,那就不要大意地破罐子破摔吧! 宁锦容换了身衣裳才去开门,刘婶还端着食案在外面等着。她侧身给刘婶让出位置,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啊刘婶,方才是我不好。” 刘婶端着食案走进去,不在意地咧了咧嘴,“没事没事。”说着,她目光在宁锦容身上停留了片刻,才转头去将碗放在桌子上,“这衣裳看着就不如你昨天穿的,还是那身衣裳看着舒坦。” “昨日那身穿了一天,已经浸过汗,穿着着实难受。”那身衣裳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呢,宁锦容还没有心大到随意穿不知来路的衣裳。但别人不知道啊,她只能找个借口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