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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被宁锦容随口胡诌的几句给敷衍过去,“嗐!今儿婶子要给阿葫送鸡蛋,也送几只给你,给你压压惊。” “那便多谢婶子了。”宁锦容谢道,再没有说话。 第五十章: 嫉妒 一路上都是胖大婶的喋喋不休,好在路途在宁锦容的深思中,显得并不那么长远。 “多谢婶子。”宁锦容被送到自家小院门口,她扭过脖子看胖大婶,却发现脖子早已不痛了。“这痛缓过去了。” 胖大婶见此,也没有半点生气,“那你下次可得小心,婶子要回去了。” 宁锦容又再三谢过胖大婶,目送胖大婶离开,这才转身回到院子里。杨老太婆还没有醒,她昨日上山,今日早上才被找到。那西山确实邪门,可谢夙夙与汪和又为何能轻易将汪葫和杨老太婆找到,又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呢? 这疑团在宁锦容的心中根深蒂固,若是不能知晓,只怕她又要钻牛角尖了。在宁锦容的心中,只有牢牢地抓住一切,才有翻盘的机会。 然而,她手中,什么都没有。 她给自己做了好一通心理安慰,这才恢复了平常心态。 宁锦容日子好像恢复了平静,这几日她买菜,谈天,与村中孩童戏耍。而杨老太婆吩咐的扎马步与砍树,宁锦容也没有丢下。 杨老太婆一如既往地对宁锦容不咸不淡,但在宁锦容被谢夙夙欺负的时候,她也会适时站出来。 宁锦容更是肆无忌惮地与谢夙夙撕破脸面,她堂堂一个县主竟然沦落到任人欺负的地步,叔可忍,婶也不能忍! 谢夙夙又往宁锦容身边凑,宁锦容实在是不知道又怎么惹上这谢小姐了,就因为她一张白嫩的脸吗?一村不容二个娇小姐,已经狭隘到这种地步了吗? “阿容妹…宁姑娘,阿荷的皂角用完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借用一些?”谢夙夙的贝齿咬着唇瓣,小心翼翼地问道,仿佛极其害怕宁锦容拒绝,让四周的人都不由对宁锦容拉低了印象。 宁锦容用布巾包住头发,她蹲在溪边用捣衣杵拍打着脏衣服,听到谢夙夙又作妖,她也没怎么在意,“拿呗!” 谢夙夙慢蹭蹭地将皂角递给阿荷,阿荷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接过皂角,“谢谢阿容jiejie。” 阿荷也不过才十一二岁,古代穷人家的孩子是真的早当家,洗衣做饭带小孩,种菜砍柴做家务,简直全能,宁锦容也是心疼阿荷,是以没有多做为难。 倒是谢夙夙见宁锦容如此爽快,又起了坏心思。“皂角可不便宜,宁姑娘很是大方呢。夙夙冒昧,可否问宁姑娘家中是作甚的?” 那刘婶的儿媳妇娇姐也来了兴趣,她本就是性子爽快,“是啊,我瞧你的手不像是做过粗活,说话又不像大家闺秀那般文绉绉的,是有钱人家的大丫鬟罢?” 宁锦容咧嘴一笑,“是啊,我原先是昭京权贵人家的丫鬟,那家二少爷二十有几,非我不娶。老爷去得早,家中是夫人与大少爷当家做主,二人都不甚在意门当户对,对我都好得紧,我也没做过什么粗活。这回是我陪杨阿婆回来瞧瞧,若是两年后二少爷仍是不娶妻,便接我过门做个嫡妻。” 宁锦容说得半真半假,太后是夫人,先帝早死,薛临轩是大少爷,那二少爷可不就是薛临时。只是宁锦容的地位相对来说并没有丫鬟那么低下,但身份越是低下,经遇越是好,才更能刺激谢夙夙。阿荷与周遭还未定亲的姑娘都羞红了脸,娇姐又问:“那二少爷长得如何?” 宁锦容偏头想了想,娇憨地说道:“比汪大哥还要好。” 说完她又看了看谢夙夙,果不其然地看见她搓着衣服的手紧了紧。宁锦容反问:“谢小姐呢?看谢小姐的手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又生得花容月貌,想来家中也在为谢小姐张罗了。” 谢夙夙拢着愁眉,微叹幽兰之气:“宁姑娘倒叫人艳羡,只是我家中行商,在县里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商家,只是自古奴不如商,商不如官,哪里能张罗到什么好人家?” 这不摆明了贬低宁锦容的身份嘛,宁锦容拧着秀眉,装模作样地安慰几句:“既然谢小姐的家在县里是排得上名号的富商,何不在县里择一英俊郎?如此说来,我却是不那么轻松的,我伺候的那家主子地位不低,许多老爷都将家中闺女费尽心思地送进去做丫鬟。我娘与那家的夫人有些交情,又欠下些人情,索性将我送去做个丫鬟,一来断绝那些老爷的想法,二来是还个人情。这次下乡,也是让我出来玩上一段时日。” 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是,杨老太婆其实是伺候她的。 宁锦容在心中偷笑。 她这般说,也是将自己的来去都圆了过去,一来她懒得编排什么虚无的东西,二来她偏是要刺激谢夙夙。 你是商家小姐又如何?我还是个勾搭上达官贵人的小姑娘呢。 娇姐看着谢夙夙面色愈发绷不住,立时转了话儿:“嗨呀,咱们阿芳她娘也给阿芳说了门亲事,既然你们二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不如替阿芳她娘也考察考察?” 宁锦容看见谢夙夙的面色愈发难看,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顺着娇姐说下去,“是咱们村的铁柱吗?很是憨厚老实呢,阿芳jiejie有福气。” “娇姐!阿容meimei!”阿芳被说得满面羞红,娇姐又顺势打趣几句,直说得那些腼腆姑娘面红耳赤,这才作罢。 宁锦容衣裳洗得差不多了,便端着盆子要回去,谢夙夙也收拾好衣裳跟上,“宁姑娘等等,我与你一道。” 待二人走到偏僻无人的小道时,宁锦容也懒得和谢夙夙打关子,“谢小姐家不是在县里,是住在海边吧?” “什么?”谢夙夙被宁锦容这句无头无脑的话给问地一愣。 宁锦容逐字逐句道:“管、得、可、真、宽!” 这一句是彻底激怒了谢夙夙,她是盱城赫赫有名的谢家女儿,虽说是个庶出,但她娘却是极为得宠,如今是个贵妾。谢家的夫人又死得早,内府大权早已被谢夙夙她娘给掌控了。是以谢夙夙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即便没有,她娘在谢家家主床上吹吹耳边风,也能有了。 “你该死!”谢夙夙眼中的狰狞色彩迸发,她猛地一把推向宁锦容。 宁锦容这些日子受过劳累,身子也灵活许多,特别是这几日与杨老太婆抢rou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