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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貂蝉,貂蝉,四大美人之一啊,以她贫瘠的取名范围,也只能编出这样的名字了。她打着哈哈,企图糊弄过去。“我就是随口胡诌的。” 阿貂也不再追问。 倒是宁锦容在心里暗自将自己骂个狗血喷头,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字写成炮灰?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名字写成上天入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主角?越想越是心酸。 宁锦容被带到浴房,除了脑袋的部位都浸泡在飘着花瓣的热水里,她双手合拢捧着几片花瓣凑在鼻尖,淡雅的香味萦绕在她的鼻翼。“有人**,有人拎水,还不用担心有人闯进来,真是好舒坦啊。” 那守在屏风后面的丫鬟默不作声地隐匿自己,她低着头听着宁锦容的自言自语。 约摸半刻时,宁锦容将泡的差不多了,这才起身用干布巾将身体擦拭干净,她穿了里衣,对着门外站着的丫鬟道:“将衣裳送进来吧。” 那丫鬟打开门,目不斜视地将一套衣裙呈给宁锦容,而躲在屏风后面的丫鬟则是趁此出去了。 宁锦容穿好衣裳便要与聂氏去拜见怀远王妃,路经园圃时,她一副被雷劈中的模样,“娘亲,方才那人是谁?” 聂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隐隐约约瞧见个模糊的玄青色身影,“琅琊王,是个外姓王爷。” 宁锦容倒不是在意他是个什么身份,她惊诧的是琅琊王的脸,竟与汪葫有五六分相像,但比之汪葫的清秀,更多是惊艳与岁月沉淀下的沉稳。 她跟在聂氏身后,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世上相似之人千千万,她又何必非要去补脑呢。宁锦容叽叽喳喳地说着她在途中经遇的一些事,“我跟那人走了许久,一路上都是风餐露宿的,要不是我非要典当只簪子,兴许是要饿死途中了。后来我们到了一个小村子,买了一个小院子,她还说要教我武功的,我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但我身体经此一遭真的好上许多了!” 宁锦容说得满不在意,却让聂氏这个听众在心头载满了心酸。若非她当初死活要嫁给宁仲臣,她的容姐儿如今该是被千娇万宠的天之骄女。 “我们容姐儿最是聪慧了,只是往后再不可只带个丫鬟便出行,摄政王也是,明明知晓你在昭京也只是个孤家寡人,也不派个侍卫护你。他当初留你之际,信誓旦旦地说会好好待你的,偏生是个不靠谱的!”聂氏将薛临时埋怨上,并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将宁锦容留下。 可宁锦容的关注点可不在这里,她嘟囔着:“我明明是留在摄政王府做丫鬟的,再好也不能不干活啊。” “什么?”聂氏问道,她现下可真是满头雾水了,“什么丫鬟?他当初留下你的时候,你可是个县主了!” 宁锦容也是满脸懵圈,与聂氏就停步在怀远王妃的观风院门口,“……我,我不知道啊。” 聂氏则是火冒三丈,若那人不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她非得闹到昭京去。但如今,宁锦容与薛临时的婚约也没有解除,总不能在这时候给摄政王甩脸子,万一他日后将此事记在宁锦容的头上,那聂氏才要悔到肠子都青了。“他若是待你不好,母亲舍了老脸也要让你与他一刀两断!” 宁锦容更是呆愣了,你还有老脸吗? 聂氏屈指就往宁锦容的头上敲去,宁锦容哎呦哎呦地痛呼卖惨,刚刚竟不小心将心中所想给念了出来!她迈着小短腿溜进观风院,嘴里还不住地喊着:“外祖母!外祖母!娘亲又打我啦!” 怀远王妃还是老当益壮的,拄着个拐杖脚下都能生风,她听见宁锦容在外头喊叫,也是止不住地一阵高兴。那么些年了,她与怀远王爷早已将聂氏视如己出,即便是皇家玉碟上,怀远王爷也给聂氏求了个名分。 “容姐儿来啦!”怀远王妃有些发福,脸上的rou也有些耷拉,总归是慈善之相。 宁锦容蹿到怀远王妃身后,皱巴巴的一张包子脸,毫不留情地告状,“外祖母,娘亲要打我,你看,她可凶着呢!” 怀远王妃看见聂氏追在身后,也没有先前的郁郁寡欢,笑着呵斥道:“什么样子!容姐儿刚刚回来,你就要这般待我的乖孙女。” 聂氏也不甘示弱,想当年她可是在怀远王府唯一一个敢窝里横的。“母妃何必要溺宠她?让她没个正经模样!” 怀远王妃一听这话便乐了,“你做姑娘家的时候,可比她闹腾多了。” 怀远王妃身后的女子用衣袖捂着朱唇笑了,给聂氏闹了个大红脸。 聂氏忙转移了话儿,她看向宁锦容,“还不快给舅母与外祖母请安?” 宁锦容也敛了敛嬉皮笑脸,正了神色,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见过外祖母,舅母。” 怀远王妃见此,更是高兴得眉开眼笑。宁锦容的舅母,也就是世子妃扶着怀远王妃建议道:“不如进去,边坐边说?” “好!好!”怀远王妃拉着宁锦容,一叠声儿的应下。 聂氏跟在后头,趁众人不注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了一把宁锦容。宁锦容倒吸了口气,怀远王妃问道:“怎了?” 世子妃温笑着答道:“小姑娘很是活泼,与母亲,meimei玩闹呢。” 这话可不就是在掩饰聂氏的恶行么?聂氏立时向宁锦容投去一个挑衅的笑容。 宁锦容:“……” 曾经温婉贤淑的娘亲突然放飞自我该如何应对?心好累。 第五十六章: 玉碟 宁锦容被老王妃拉着说了好一通话,每当老王妃问及她与薛临时之间的事情,宁锦容便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老王妃也看出来宁锦容不愿多说,心中自然是有些不虞的,好在世子妃是个知书达理的,巧妙的将这个话题给翻过。 “儿孙自有儿孙福,外祖母老了,知道你们不愿让我挂心。”老王妃坐在椅子上,身旁坐在宁锦容,“容姐儿难得来一趟,便让你小表哥带你在洛安城好好地玩上几日。” “谢谢祖母,只是今日怎不见小表哥?”宁锦容也不再有欢脱模样,她温婉的笑着,顺着老王妃的话儿说下去。 世子妃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还带着一股气恼道:“整日里不知去哪儿野了!让他好好去九州学院,他倒好!让先生给送了回来。” 宁锦容想笑不敢笑,她那小表哥叫薛珉涟,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