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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与她儿子和离的资格。宁锦容不愿再与贺家的人虚与委蛇,便自请休书,长伴青灯古佛。 既然重来一次,谁欠下的债就得谁来还。还是那句话,错了便是错了,重来也没有原谅的道理。 宁锦容好整以暇的看向裴子盛,“裴大人——你觉得可行否?” “自然是可行的,只是几家势大财大,有些不易啊。”裴子盛只觉得宁锦容实在是有些蠢笨,几家富裕再带着几家富裕,总比整个胥瑶县都穷的好吧?可她却要与胥瑶县的几个富甲作对,岂不是自断财路?裴子盛心中思索再多,也没有要拧回宁锦容的打算,既然她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那便让她撞个头破血流吧。 宁锦容得到裴子盛的话,便笑开了,“既然如此,还请裴大人在欠租费的纸上盖上官印,本县主一人难以服众,也顺便让他们知道,胥瑶县再也不是他们能横行霸道的地方。” 裴子盛听闻此言,内心微动。那几家在胥瑶县占大头,自然有商家捧着他们,毕竟没有谁会与钱财过不去,可久而久之,便将他们的野心给养大了。裴子盛近年只是一心一意开拓胥瑶县的财路,却拿这些事情毫无办法,他对宁锦容稍有改观,也十分爽快的盖上官印。 “是下官自愧弗如。”裴子盛拱手作揖,向宁锦容表示歉意。 宁锦容也知晓裴子盛看透她的目的了,也不藏着掖着,“我与裴大人目的相同,你我今后也可相商胥瑶县之事。你有脑子,我有财路,这胥瑶县的繁盛,指日可待。” 肥鼠放好案卷,刚刚回来便瞧见宁锦容盛如太阳的笑脸,那是一种敢闯的自信。他不由得有些痴了,真的是一个好可爱好可爱的小姑娘呢! 裴子盛对宁锦容的底细一概不知,见她说的如此豪气冲天,也不由得对她起了些许疑惑,“不知县主是?” “我也不是什么贵家女子,不过是洛安城聂氏的小女儿。有幸承母亲余恩,唤怀远王爷一声外祖父罢了。”宁锦容如此低调有内涵的说道,这话与“我穷得只剩钱”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裴子盛却是震惊,怀远王爷的小女儿的小女儿,可是太后娘娘亲下的懿旨,摄政王的未婚妻。 胥瑶县离昭京实在是远,对于此事不过是两三句传闻,也无人放在心里,毕竟天高皇帝远,实在是上心不起来。 但是!皇亲国戚就站在他们面前,其中一个矮瘦的捕快激动的瞪大了眼睛,他扯了扯铁谋的衣袖,窃窃私语,“谋哥谋哥,她可是个郡主的女儿!” 铁谋有些木讷,他只对案件感兴趣,其余一律与他无关。 那矮瘦的男人由于激动,没有将声音把控好,宁锦容微微侧头,便看向他,“这位是…?” 裴子盛指着那矮瘦的捕快道:“他是丁能干,绰号竿子。” 宁锦容点头示好,让丁能干激动的手足无措。她转头看向裴子盛,“裴大人不如将衙门的人都做个介绍,毕竟大家往后都是要一起做事的。” 裴子盛指着肥鼠道:“这位是肥鼠,嗅觉灵敏,时常能闻到常人闻不到味道,近年来的案件,他功不可没。” “这位是竿子,别看他瘦小,身手却是灵敏,他师承九州的丁闻人,捉拿罪犯或是窃贼,缺他不可。” “这位是铁谋,大家都唤他铁哥,虽然性格有些木讷,心思却是十分细腻,许多常人注意不到的地方,他都能察觉。” “这位是牛大力,叫他大力就好,人如其名,力气极大,往日里帮着乡亲们跑腿做事。” “这位是朱河,叫他名字便可,他是衙门里的仵作,任职两三年了,也算是半个捕快。” 宁锦容亲和地笑了笑,“大家不必拘束,我与你们一样,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没什么了不起的。”她疑惑的看向裴子盛,问道:“只是仵作与捕快都有了,那师爷呢?总不能没有师爷吧?” 裴子盛吩咐丁能干,“去将师爷请来。” “是!是!”丁能干兴奋又铿锵的应下,身形如猴儿一般的蹿了出去,这可是他在县主面前好好表现的小机会! 宁锦容留心到裴子盛说的是“请”,而不是“让”或者“叫”之类的字眼,便猜测出师爷有几分真才实干。 第七十九章: 猥琐老者 不多时丁能干便将师爷请了过来,那师爷手掌羽扇,胡留八字,那一撇一捺都显出他的精明。 方才师爷就在后面听着,也知道宁锦容是有备而来,这样一位有实力又不缺脑子的县主,可谓是意外之喜啊。 “见过县主。”师爷将羽扇朝下,拱手向宁锦容作礼,这也直白的表示了在他心中已经是接受宁锦容这个县主,算是半臣服了。 宁锦容手中捏着被盖过官印的地契,“不必多礼,师爷能在胥瑶县有一席之地,想来也是能人。不知道依师爷所见,胥瑶几家势大财大,我该如何?” 那师爷眯了眯眼睛,看着宁锦容眼中的胸有成竹,便猜出她是要藏拙。他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成倒八字,摸上八字胡,“依在下之见,将这些地契充公,这样一来,地契还是县主的,而又隶属于胥瑶县,是公家的财务,那些人再势大财大也不敢与皇威作对。” 宁锦容听着点了点头,这法子她虽然也想过,但是太过麻烦,也容易突生变故。“裴大人以为呢?” “下官也觉得师爷此法甚好。”裴子盛附和道。 宁锦容一翻白眼,极其不屑的说道:“蠢货!本县主可是个有娘生没爹教的,要这些虚了吧唧的东西管什么用?再说了,本县主可是怀远王府娇宠的表二姑娘,再不济,摄政王的大腿儿又粗又壮,我莫不是个瞎的,不会抱?你们今儿可都给我听好了,能拿拳头说话的少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充公呢!谁乐意啊。那几家若是不交出租费,只管将摄政王给拎出来。” 她这话说的豪气冲天,但碰巧对上裴子盛与这些捕快的胃口,他们看那几家已经不爽很久了,要不是怕惹是生非,祸及家中妻儿老小,早就与他们干一场了。 “时六,调几个黑的出来撑撑场面。”宁锦容吩咐道,依先前被掳的事情,薛临时愣是给她塞了一打护卫,而时六又怎么敢一个人带着她来衙门呢?必然还有些见不得人的呗! 时六也知晓胥瑶县主聪慧,又心思灵敏,当下便在心中暗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