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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难怪他身上那么冷,抱着他野战夹克的后背上都是湿的,苗伊心疼得蹙了眉,“你钻车底的?” “车上就两个女孩儿,我不钻行么?” “哦……”雨雪天,女孩子被困在黑暗的路边,突然有这么个男人骑士一样出现解围,她们肯定觉得他帅死了!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居然歪想到那里,然后就莫名其妙酸了一下,“她们有没有……给你留电话什么的?” “留电话?干嘛?” “嗯,就是说要事后感谢啊什么的……” “那该要我电话,留什么电话。” “啊?你给她们了??” 小声儿突然就乍,南嘉树吓了一跳,“叫!” “问你呢?!” “没有,小醋包!”他说着把手抬起来展在她眼前,“在这儿牵着呢,怎么给啊?” 小眉头依然没展开,握了他的大手,居然觉得有点委屈,摸着那只指环,觉得不够大似的。当时只为了省钱,其实应该买那个镶了好多碎钻的,黑暗里也能看得很清楚、很嚣张的样子才好…… “换好轮胎上车,就不能给我个信息吗……” 小丫头还不满意,看她皱着眉的小脸,南嘉树心里忽然就热。这些天,他忙得不可开交,睡眠时间压缩到了最小,却全部给了她。想得狠了,差点就给许湛打电话要把她从翻译社放到樊津项目上来,甚至,还想过干脆让她辞职,就在他身边,不用他想,受这个罪。 大手搂了她的头在颈窝,“得了,承认一下,本来就没打算告诉你。想等到了家门口,发信息让你开门,想着你肯定往我身上扑……” 额头贴着他的喉结,感受他声带的颤动,直接就送进她心里,苗伊喃喃的,“我,我不知道,睡着了……” “嗯,我进来以为你跟晓云睡了,就直接回房来换衣服,谁知有只小猫儿在我床上卧着呢。” 想起一进门,看到她穿着小吊带衫、怀里抱着他的枕头软趴趴的小样子,南嘉树笑了,低头,轻轻咬了她一口,“本来只是想亲小猫一下,谁知她哼哼唧唧地撒娇,我哪受得了。” “我哪有啊……” 苗伊争辩,声儿特别小,虽然她不相信自己会撒娇,可是……当时她正在做梦,梦到浴室的花洒和他……也说不定真的哼唧了呢……好难为情,在他怀里贴着依然难为情,努力屏了转移话题,“你刚才……都弄疼我了。” “宝贝儿,你知不知道,你要想死我了。” “哼……才不觉得,刚才……那么粗鲁!” 他笑,轻轻在她耳边,“宝贝儿是想要前戏,是不是啊?” 哼……她才不接他这种话,接了,就是给他送笑话她的把柄来的。 “我也想前戏啊,可这戏了我都前半个多月了。每天视频看你,你知不知道那种抓心挠肝够不着的滋味儿,嗯?比特么什么前戏都刺激……” 他的声音腻在喉中好流氓,比刚才缠在一起还让人受不了,苗伊想扭头却被他抱紧,“你知道我一路开车回来,脑子里是什么么?嗯?就是你光不出溜儿的小样子……” 终于被他说得彻彻底底、红红的,她喘了口气,颤颤的在他口边,眨下眼睛,“你……给人家换胎的时候也是这么……想么?” 嗯?南嘉树愣了一下,“哈哈……” “哼!”苗伊羞死了,立刻两只手捂了他的嘴巴,“我,我就知道!你说想,其实也不过就这么简单,就是想……要那个!” 他笑着拨开她的小手,低头,蹭着她的鼻尖,“这还简单啊,嗯?你不知道,‘那个’从体力到精神,从身体到灵魂,都是个特复杂的过程,复杂到大老爷们儿都没法儿控制自己,只能随着你个小丫头疯……” 他这个样子真是……太流氓了!苗伊还没来得及骂他,他的眼睛又很深情地看着她,“苗苗儿啊,我的伊伊宝贝儿,一想你,想得狠了,连你的样子都不记得了,就想着你的小……” 在她耳边说了那两个字,苗伊臊得咬牙,抬手就捶他,“南嘉树!!” 一只羞得暴躁的小猫,南嘉树被逗得不得了,大手握了她的拳,“我惯了你了啊!‘小叔叔’不叫了,‘老公’也不肯张嘴,我现在在你嘴里,还有个名儿么?!” “南嘉树不是你的名儿么!“ 他翻身,“叫小叔叔!” “不叫!” “叫不叫?” “不叫!” “反了你了!苗小一,今天不收拾你是不行了!” 苗伊愣了一下,人忽然被他手臂一翻扣了过去。 “你,你要干嘛??” 他俯身,趴在她耳边,“体罚!” 被压扁在鹅绒枕上,想起唯一那一次被小叔叔打,苗伊觉得很羞辱啊,现在,还不如那个时候…… 真是,讨厌死他了…… 第82章 清晨五点半, 苗伊准时醒来。确切点说, 是苏醒过来…… 眼睛怔怔地看着屋顶,几何图形的灯盘好像魔方一样在变幻。脑子根本不转,身体在被压扁后并没有释放回来,压力持续太久已经完全感觉不到, 连只有半口的呼吸都适应了。 混沌的记忆里,她先前是趴着的,眼前是晃动的枕头摩擦着被单, 感觉马上要窒息过去, 然后,眼皮就睁不开了,再然后,一股热潮袭来她像被抛上浪尖,眩晕, 翻下来就没了知觉。 嗯, 昏迷过去。 很危险。她心里有点无奈地想,如果就那样了,就算被鹅绒枕闷死她都没力气自救。 阴天,下雨,清晨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昏暗的房间里, 空调安静地保持着暖暖的温度,喷雾净化器散着清香,依然遮不住一夜汗热和野战服带着雨腥的湿冷,搀和在一起, 一股极不协调的味道。 苗伊轻轻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他突然归来、突然闯入的味道。为了迎接他,她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浴巾、毛巾、长毛地毯都香喷喷、宣宣软软的,换了床单、被套,甚至床头的香薰纸巾,一切都是按照他烧包的样子来完美。谁知,他回来了,一身脏兮兮、湿漉漉的就扑上来,什么干净、整洁,都完全破坏掉。 他就是有这个本事,每次出现都一定要有个很强势的出场,哪怕回自己的家都风头十足。精心准备的一切就被这个脏兮兮的家伙弄得乱七八糟,然后,他还肆无忌惮地,继续耀武扬威。 抿抿唇,她一点力气都没有,笑意还是爬上唇角。 神经似乎已经休息得很饱足,可是上一次瞥见床头的钟是被他撞得差点磕在床头,反反复复看那个数字,四点半。是一夜没睡了…… 轻轻扭头,毫不意外就蹭到他的头发,yingying的。 枕在她肩头,抱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