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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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为了更好地养伤,玉鸾的伤势连一点点风也见不得,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开窗了。 韶光映入眼帘,玉鸾顿时眼前一亮。 画阁琼窗外的香陌玉铺繁蕊,晓莺初啼,轻霭低笼,不远处则是芳草池塘,绿荫满庭,虹桥下鸳鸯成双。春风徐徐拂来,杏雨霏霏,吹面却不觉凄寒,反而是温和至极。 在南架海棠,北窗红药的深处,玉鸾无意中看见一身梨花白长袍的曲雪珑正在夭杏花荫下跟夕雾说 话。紫毛滚边的衣领映衬得曲雪珑的肌肤滑腻似酥,容颜清丽若秋月,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一尊白玉雕 像。 玉鸾不禁看得失神,待他回过神时,夕雾正好向曲雪珑行礼离开,曲雪珑一边整鬟凝思,一边不经意地朝玉鸾的方向转身。 二人四目相对。 楼前疏柳,汀花雨细,二人彷佛隔着天涯海角,又彷佛隔着咫尺之遥。 玉鸾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有点羞涩地向曲雪珑挥手。 曲雪珑静静地看着玉鸾,一阵春风吹起他的皎白衣袂,犹如雪散飞絮。 正是浓春。 曲雪珑很快就来到玉鸾的房间里。 重帘闲垂,篆香烧尽,淡荡春光萦回雕花屋梁,玉鸾舒服地斜靠在软榻上,怀抱花篮纹暖手炉,笑眯眯地看着曲雪珑,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如同一团初春的云彩。 曲雪珑一言不发,只是牢牢地关上玉鸾推开的窗户,把春寒料峭全也锁在绮户雕楹外,然後从床边拿起厚实的菱格瑞花软毯,体贴盖到玉鸾身上。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玉鸾已经有点摸到曲雪珑的脾性,便甜甜蜜蜜地撒娇道:「曲少爷,您来了怎麽不来看望我?」 曲雪珑俯身为玉鸾仔细地掖好软毯,低声道:「现在还早,我以为你尚未醒来。」 玉鸾咬了咬嘴唇,偏头看着帘栊长闭,耳朵悄然泛起一抹红晕。 曲雪珑淡淡地道:「你也是时候敷药了,我叫夕雾拿东西过来。」 他转身就要离开,玉鸾却唤道:「曲少爷!」 曲雪珑回身看着玉鸾,玉鸾挣扎着想要爬下软榻,曲雪珑立即走到软榻一侧,温柔地搀扶着他。? 玉鸾顺从地靠在曲雪珑的怀中,他张开手掌,掌心是一朵刚刚飘落在槛窗上的洁白蝴蝶兰。 他勉力跪坐在软榻上,抬手把蝴蝶兰插在曲雪珑的发间,兰花白似雪,衬得云髺乌如墨。 「春天来了,曲少爷您得多笑一点啊。」 玉鸾笑得眉眼弯弯地道。 又过了半个月,玉鸾的伤势好得差不多,老鸨便告诉他,他很快就要开始接受调教。 浣花溪畔清烟笼芳树,罗绮香风,草薰南陌尽是喧天箫鼓,甚至飘来了玉鸾的房间里。? 玉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准备下床时,房门刚好被推开了。 自从受刑之後,玉鸾习惯了衣着完好地睡觉,早上起来时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衣服,所以看见来者也没有过於失措。 来者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单调乾净的灰袍,发髻梳得一丝不苟—那是醉梦院的嬷嬷的发式衣着。 这嬷嬷大约就是老鸨曾经说起的尤嬷嬷了。 因为老鸨早就提醒玉鸾调教一事,所以玉鸾对於尤嬷嬷的来临并不是很惊讶,但还是难免有点紧张。他听说这些嬷嬷从前大多也是娼妓,年纪大了之後便留在妓院里调教雏妓,使的全是雷霆手段, 只消几下子手段就可以把烈女调教为荡妇。 虽然心里还残留着一丝作为男人的抗拒,但玉鸾只能反覆告诉自己,这一切全是为了曲雪珑。 自己已经没有什麽能够给予曲雪珑,如果把这副残破的身体改造成下流的yin具可以让他高兴,那也是自己的荣幸。 像曲雪珑这样出众的人,想必许多娼妓削尖了脑袋想要被他赎身,自己一定要在醉梦院的万花盛放里一枝独秀,才会使曲雪珑毫不犹豫地摘下自己。 而且,要是曲雪珑对调教成果不满意,玉鸾将会被当众卖出初夜,从此成为价高者得的男妓—玉鸾宁死也不愿意面对这个下场。 「嬷嬷早安……」玉鸾正准备站起来行礼,尤嬷嬷却抽出衣袖里那把掌心粗细的戒尺,无情地敲打玉鸾的大腿。 玉鸾现在还是有点站不稳,一吃痛就忍不住跌跪在地上,疼痛得连眼泪也流出来了。 尤嬷嬷高高在上地看着玉鸾,严厉地道:「你要记住,一日为阉妓,终身是阉妓,就算挂牌子之後被哪个恩客赎身,也是个家妓,以後不能再行男子的揖礼,只能行女子的福身体。」 「我知道了……」玉鸾双手撑着铺地想要站起来,尤嬷嬷的戒尺已经狠狠地敲打玉鸾的手背,喝道: 「阉妓没有资格自称我!」 尤嬷嬷的每句话也在不留情面地提醒玉鸾,他只是畜生不如的阉妓而已—畜生尚且有完整的身体, 而他早已沦为不男不女之身。 玉鸾吸了一口气,他艰难地扶着床沿站起来,低头行了个僵硬的福身礼,轻声道:「奴家知道 了。」 光是练习福身体和自称已经用去了整个早上,虽然玉鸾的身段尚算柔软,但还是被尤嬷嬷的戒尺打了不少遍。 「腰不够软!」 「腿再弯一点!」 「手摆放的位置不对!」 「奴的咬字太强硬,再娇柔一点,尾音拉长一点!」 尤嬷嬷的戒尺又快又狠,一旦玉鸾稍有松懈,那戒尺就会如同天罚降临,玉鸾怎麽躲也躲不过。?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玉鸾能吃的却只有青菜丶白粥和水果。他的胃口不算大,但这些东西加起来还 不足够他以前的一碗饭。 「水果会让你的肌肤更有光泽,呼吸之间也带着淡香。」尤嬷嬷冷漠地道:「以後你只能吃这些东西,我会每天替你量度体重,要是长了一丝赘rou,那你未来几天也不用吃东西了。」 午膳之後,尤嬷嬷叫玉鸾脱光衣服,玉鸾咬着下唇,双手按在衣襟上,久久也没有勇气解开衣服。 尤嬷嬷倒是没有强行动手,只是好整以暇地道:「曲少爷已经说过,别人看不得你的身体,所以只有我一人调教你。」 她顿了顿,又道:「但如果在你卖出初夜之前,曲少爷不愿意为你赎身,那以後每个凤临城的男人 只要花上一点钱就可以摸遍你的身体。」 玉鸾知道尤嬷嬷不是虚言恫吓。 光是想起那个情景,玉鸾已是毛骨悚然。他不敢多作忸怩,立即解下所有衣服,赤裸裸地躺在软榻上。 尤嬷嬷从怀中抽出一本全新的书簿,又掏出一根朱笔。 每个醉梦院的娼妓也有自己的簪花册,里面将会详细地记下娼妓每天调教的进度和表现。书簿封面上的花纹因应娼妓的等级而不一样,艺妓为牡丹,酬妓为桃花,色妓为绣球花。 现在尤嬷嬷手执的簪花册上画着绣球花,代表玉鸾在醉梦院的地位为最下等的色妓。 如果娼妓在一定期限里达不到该有的进度,自是会被送进刑房里以大刑侍候,但若是长期达不到进 度,就会直接贬为肛狗。 所谓肛狗,乃是以唇舌清洁娼妓後庭者。在娼妓使用後庭侍候恩客,或是娼妓排泄的前後,肛奴也需要以唇舌清洁娼妓的後庭。 不论妓女或是小倌,後庭也不是天生用作侍候恩客的地方,所以他们在侍候之前会涂抹香膏而作润滑,这些香膏渗入皮肤,其味道可以使人上瘾,若是肛狗舔多了就会为之上瘾,一天定必要舔上别人的後庭好几次,要是哪天舔不到还会浑身不舒服,跪着哀求娼妓把後庭赐给他们品尝。 明知道自己干的事情是那麽让人作呕,但对那种滋味却彻底上了瘾,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恐怖下场。 尤嬷嬷掀开玉鸾的簪花册,里面画着密密麻麻的格子,大约是作为评分之用。她细细地观察玉鸾的身体,又叫玉鸾做了几个动作。 玉鸾忐忑不安地照样做了之後,尤嬷嬷便在簪花册上评了分,她点头道:「老板所言非虚,你的底子很好,指不定可以晋身浮花之列。」 这句评价使玉鸾既羞恼又惧怕,然而尤嬷嬷略一停顿,却皱眉摇头道:「但这还是完全不足够,曲老 爷豢养无数美妾,曲少爷又是自幼出入烟花之地应酬交际的,他见过的女人比你这辈子加起来见过的人还要多,非得最上等的浮花,才可以让他真正地产生兴趣。」 尤嬷嬷搬了绣凳坐在玉鸾的身边。她看着玉鸾那小巧玲珑的rutou,rutou的颜色是可爱的嫩粉,乳晕的色泽也很淡,如同两朵桃花花蕾。 她突然弹了弹玉鸾的rutou,光是这轻微的一弹,已经使玉鸾整个人跳起来。 「奶头很敏感。奶头形状很可爱饱满,乖乖巧巧的。我看到你在卖身契上的rutou印时,还以为那是女孩子的rutou,我很少见到男孩子的rutou印形状那麽浑圆,甚至女孩子的rutou也没有你的那麽漂亮。若你是女孩子,将来产出来的奶汁一定上佳。」 尤嬷嬷有点可惜地叹了口气,若是rutou长得好看,自是最适合成为奶妓,毕竟很多男人也喜好奶妓—成为奶妓的多半是酬妓或是色妓,妓院会专门以秘药使奶妓的rufang长得极为丰满,让奶妓在没有生育的情况下泌乳,乳汁浓厚鲜甜,色泽白腻,使男人流连忘返。 当尤嬷嬷提起这些羞人至极的事情时,她的神色依然如常,彷佛她手下的娼妓只是农场里的牲畜而已,她甚至一边说话,一边以两根粗糙的手指揉弄玉鸾的rutou, 玉鸾的身体极为敏感,又是第一次尝到这种陌生的快感,所以早就红了脸。他忍不住咬着手背,摇着头呻吟道:「嗯……不要……碰……」? 「不要碰哪里?」 「那里……胸口……」 尤嬷嬷的手指稍微使劲,玉鸾的乳尖马上高高地挺立,她道:「这里是你的奶头,以後要叫它奶头。」? 玉鸾的眼神迷蒙,微微抬起胸口,主动地把rutou送到尤嬷嬷的手里,喘息着道:「奶头……嗯……啊……」 「谁的奶头?」 「奴家的奶头……嗯……」 尤嬷嬷的按摩实在高超,使玉鸾轻易地接受这些床笫之间的下流称呼。 「这媚态和嗓音还是太羞涩了。」尤嬷嬷瞧了瞧脸色潮红的玉鸾,又皱起眉来,低头在簪花册上评了分。 之後,尤嬷嬷的手指划过玉鸾那乾净的肚脐,玉鸾不禁夹紧双腿,想要藏起那个他至今还是不敢直面的古怪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