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继父夜间抚摸继子
因白天被秦誉折腾了一番,辜鹤鸣休息时总觉得头皮还有些疼。他实在不喜欢这个便宜继父,明明生了副好相貌,偏偏却是个不懂礼数的。 他思量着等他中了案首,便离开秦家,自去奔他的前程,亲娘留在秦家倒也不用cao心了。辜鹤鸣天生一副凉薄心肠,也不觉得自己此番有何不孝。他娘改嫁了,可他仍旧是辜家人,没有上族谱,则秦誉也不过是有名无实的继父而已。 日后他弃了那懦弱无心的娘,也有了由头。她既然改嫁了,自然也就不是辜家的人了,更不是他辜鹤鸣之母。 这秦誉倒也算做了件贴心的事儿。 不过半夜辜鹤鸣仍旧觉得不适,醒了过来。只是这一醒,他睡意完全没有了。 周遭没有点灯,一片漆黑。窗纱还透过几缕月光,看得出床边模糊的人影。 熟悉的布满茧子的手从他的衣襟里探了进去,摩挲着他的胸膛,手指一寸寸抚摸着他略显瘦削的身体。 有点痒,也有点难堪。他是读书人,又方才十四岁,身体难免清瘦,不若那人的强悍。辜鹤鸣从不愿示弱于人,此番猜出身旁的人是白日里装得多么严肃正经的继父,也依旧不动声色。 只是他沉默,他的动作却越发过分了。竟往下摸到了他的腰带,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扯开。 若非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担忧这厮杀人灭口,辜鹤鸣早就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了。他静静等着看,他想要做什么。谋定而后动,是他的习惯。 秦誉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他的动作也变得粗鲁了。当终于扯开他的腰带时,辜鹤鸣感觉到他靠近的动作,那股血腥味儿越来越重了。那绝不是什么牲畜的血,是人血! 辜鹤鸣身体微微绷紧,他自然是打不过秦誉这厮的。他头脑中念头四起,手指已经扣紧了被子,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若他真想对自己不利,他恐怕难以应付,只得忍过这时,不叫他知道自己已经醒了过来。 他的亵裤被轻轻拉了下去,秦誉的手在发抖,他好像在犹豫,又似热切。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气,还有辜鹤鸣晚间沐浴后的清香。 下身已经完全裸露在了秦誉面前,他看不见,呼吸却打在了辜鹤鸣沉睡的那物儿上。辜鹤鸣想到这个怪异的男人,正脸冲着自己袒露的下体,桀骜的眉眼不知道是什么模样,他的嘴唇似乎不小心碰到上面去。 辜鹤鸣忽地想笑,这人该不会是在犹豫要不要含住吧?堂堂十三爷,竟这般怯懦? 他突地似抓住了什么灵光,眉头舒展开来,想到这在秦家的日子里,这人找各种由头触碰他。加上他一直未曾见过他与自己娘在一起过,平日忙也就罢了,一进府必然是先来自己院子里。 种种行为于今夜揭开了答案,这人竟是个有龙阳之好的男人。若是旁人知晓自己被个男人看上了,并且猥亵,不是大为震怒,就是惊慌失措。辜鹤鸣不一样,他第一个想法是怎么利用这件事,让秦誉为他所用。 若是他揭露了秦誉的真面目,秦誉不好过,他在外也失了颜面。这种两败俱伤的事儿,辜鹤鸣自然不肯做。 就在辜鹤鸣感觉到秦誉想要离开的时候,他伸手按住了他的头,压在了自己的身下。辜鹤鸣能感觉到手下的脑袋是多么僵硬,那顺滑的黑发都仿佛在颤抖。他的唇被他紧紧压着,贴在了他依旧没有动静的欲望之上。呼吸的湿润气息,以及他微微张开的唇,情不自禁舔舐的动作,都显露出他压抑的情欲。 "十三爷几时做了小毛贼了?"辜鹤鸣的声音依旧带着他固有的矜持和疏淡,"还是爹,你想对儿子做什么?" 一个他从未唤出来的字,将秦誉镇住了。辜鹤鸣不知他如何反应,却从他开始有些抗拒自己压在他头上的手,试图远离他的动作,知晓他还是有些礼仪鲜耻的。 这倒是有趣。秦誉这厮总做些前后矛盾的事,明明渴望到伸出舌头来舔他了,这会儿又故作羞耻想要离开。可以他的力气,摆脱自己的手轻而易举,何至于这样被动? "去,把灯点开。"辜鹤鸣松开手,自然而然地吩咐秦誉去点灯,仿佛他只是一个下人。 秦誉顿了顿,像是在压抑什么,那模糊的人影直身而起时,还晃了晃。 辜鹤鸣坐起身,将自己的散开的衣裤都穿戴好了。他倒是不为所动,秦誉的嘴唇舌头都碰过一遭了,也没有动情。辜鹤鸣也绝非有什么隐疾,他性格如此,不爱女人,更不爱男人,自然不动情不动念。唯一所爱,便是极致的权势,那才是会令他兴奋起来的事物。 因他知道,这世上唯有权势伴身,他才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灯被点亮了,持灯人的神情却隐隐绰绰,模糊得很。他一身被血染深了的黑衣,散披的黑发上也有血的痕迹,高大的身躯僵立在那里,似乎想要掩盖什么。 辜鹤鸣斜靠在床上,目光扫过秦誉那身下遮掩不住的形状,没有说话。 "鹤鸣……"秦誉终于出声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大半夜抚摸继子的身体是误会?还是撩开继子的裤子,想要含住继子的孽根是误会? 辜鹤鸣这一刻,都替面前的男人感到尴尬和矛盾。他十分善解人意地替他解围,"我知道。" 并且非常温和道,"都是误会。所以,爹你可以离开我的房间了吗?" 秦誉表情一下子变了,他激动地走近他的床上,手伸过来仿佛想要掐死他,但又极为克制的握住,收了回去。痛苦道:"我知你恨我,我没办法,我想要你。" 辜鹤鸣淡淡勾唇,明明想要,还要装作委屈的样子。"我不介意。" 秦誉没料到辜鹤鸣会这样说,以至于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惊愕。看这样一个野性难驯的男人被自己几句话溜着玩,辜鹤鸣觉得很意思。 "只是,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当了我爹的男人luanlun。"说出这句话后,辜鹤鸣果然看见秦誉失神痛苦的神情,"你若想要我,就不能当我的爹,而是——" "做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