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哥哥厌烦男友回忆弟弟 半夜给女儿喂奶哄睡)
书迷正在阅读:[快穿主攻]妖孽丛莘、雌堕孕奴(洗脑、无限怀孕生产、性别倒错、自我阉割、感官剥夺束缚)、刺槐、何处染尘埃、小千岁、巫山云雨【追夫火葬场】【换受】、水骨琴、珠珠、大奶双性帝的后宫们【BL/宫廷/NP/双性】、爱师双妻
高逢微到家的时候,许知彦正带着女儿薇薇烤布丁。他把外套挂起来,解开衬衫袖口。刚挽好袖子,打算走过去加入温馨的家庭烹饪活动,薇薇发现了他。 六岁半的女孩正在换牙期,踩在小凳上扭头瞧见了父亲,露出缺了一颗牙的笑容。高逢微停了脚步,张开双手等待孩子奔向自己,薇薇提起背带南瓜裤的裤腿口,小心地跨下凳子,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到父亲面前,张开手扑进父亲怀里。 高逢微笑着吻了吻女儿的小脸,抱起女儿走向正在烤箱前忙活的男人。 “回来得这么早?”他笑着,随口问男友,“今天怎么样?” “还不错,今天节日,人还挺多的。”许知彦戴上隔温手套,把烤盘送进烤箱里。他是开连锁西点店的,会做饭,人有体贴,和高逢微在中学时就竹马,两家的父母当年也是很交好的。 许知彦解下围裙,从瘦削的男友手里接过女儿,托在臂上,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担忧:“下午老师打电话跟我说,薇薇在小班里情绪不太好,我就提前关门去接她了。” 高逢微眉宇一凝,不着痕迹地暼了一眼望着自己的女儿,没说什么,只微微一笑,说:“先吃饭吧,待会儿再说。” 主卧的床榻是四柱复古式的,床头正中挂着一个大相框。相框是纯金雕花的,雕琢得精巧,还镶嵌有数颗蓝宝石,算是高家的一件藏品。在几年前,这个相框里装的是高逢微父母的结婚照片。而现在,照片上的和美夫妻早已离散不见,换成了高逢微抱着女儿薇薇坐在高脚凳上的场景。 纯金相框两侧还垂着帷幔,此刻正不断摇晃,使人疑心是窗缝里溜进了风在作怪。 “知彦——”清亮的男声气息不匀地哼了一声, 被唤到名字的男人缓住动作,俯下身抚开男友额角湿透的发,抱歉道:“逢微,弄疼你了吗?” 高逢微合上眼睛,轻轻一摇头。许知彦察觉到他心思已经游移,隐忍地咬住口腔一侧,只得也翻身躺下。 “对不起。”许知彦想了想,半搂着高逢微,吻了一下男友光裸的肩膀。 高逢微在许知彦看不见的地方皱了皱眉:“没事的,别这么说。”其实他很是厌烦许知彦对自己说对不起,优柔寡断的,就像他cao他的方式一样,永远是那副过分体贴的奴才相。 “薇薇今天下午怎么了?”高逢微另起了一个话题。 “薇薇……”许知彦抚着高逢微肩头的手指抬了起来,顿在半空很久才再落下,“你也知道的,她喜欢和大人待在一起,不爱和小孩子玩。” “有个小朋友想和她聊聊天,她不愿意,那孩子没明白她的意思,最后闹得有点不愉快。不过她没事,就是那个孩子缝了几针,明天你给那边回个电话问问吧。” 高逢微揪着枕头一角的手指攥得紧了些,不知道自己可爱乖巧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她把蜡笔塞进一个孩子耳朵里,上上次她踩了一个孩子的手指——薇薇在他面前有多乖巧可爱,在早教所里就有多恶劣。 而且,每每高逢微询问她时,她都只是张着无辜的大眼睛摇头,背着小手凑上来讨一个亲亲。 她已经连撒谎都学会了。 女儿会这样,到底是谁的错? 高逢微扶着额头坐起来,下意识的想取一根烟,拉开床头柜才想起自己早戒了好几年。 在他发现怀上薇薇之前,他把世界上人类能拥有的有害恶习全做了个遍,知道怀上薇薇之后,所有的恶习都被戒掉。只在精神恍惚时,他才会忘记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以为自己仍然有那些不良嗜好。 最近公事忙碌,现在孩子也有问题,他好几天都没睡好,老是冷汗心悸,下意识才会做出找烟的动作。 “不是都戒了好几年了吗?”许知彦也坐起来。 “嗯。”高逢微随口答道,心里有些不耐烦,因他自己已经意识到了,并不打算真的抽一根,而男友却使出马后炮式的多余关心,他揉了揉鼻梁,起了身,“你先睡吧,我去看看薇薇。” 儿童房离主卧并不远,原先的格局不是这样,是高逢微后来改的。他披了衣服,没有穿鞋,轻手轻脚扭开儿童房的门。 坐上床缘时,薇薇醒了,迷惘地扇着浓长的睫毛,望着父亲。高逢微蹲下来,牵起女儿的小手爱怜的揉了揉,说:“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薇薇抽出了小手,来摸高逢微的嘴唇,灯有些暗,仅凭视觉她读不出父亲在说什么。高逢微却没有再动口,只是嘴角弯起来,露出笑容,捏着女儿的小手亲了亲,塞进被子里。 “睡觉吧,乖。” 薇薇依然张着大眼睛,深色的眼珠黑得发紫,深沉又平静。她是个太过缄默的孩子,常被误认为性情古怪,高逢微心里有些难过,明白女儿想让他上床来,便顺了顺女儿额际的碎绒发,躺上床把女儿抱在怀里。 薇薇侧过脸,把耳朵和一只小手都紧贴在高逢微胸口。靠了一阵,她揪住高逢微的睡衣轻轻拽了拽。 高逢微原是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拍哄着,见状也便解开衣扣,暴露出一侧裸露的胸口。薇薇熟练地拉开高逢微的衣襟,把侧脸和耳朵贴在高逢微双乳中间皮rou极薄的位置,通过骨头的振动感受着心跳。 “记得这个,对吧?”高逢微轻拍着女儿,想起女儿还是小婴儿的时候,也是这样趴在自己胸口,一边吃奶一边听着心跳——这是她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薇薇听不见声响,但能感知到振动。高逢微知道,她之所以能准确的知道关门回来的是自己,是因为每一次有关门的震动产生,她都会那样带着期待回头。 女儿是天生的重度听障,也许和高逢微在怀她时吸烟有关,但更归根究底,是因为她的父母是血亲。 是自己做的孽。高逢微的目光很空洞,抱着女儿让他感觉自己不是独自一人,可女儿实在太幼小了,无法替他分担任何事。薇薇心满意足地吸着父亲的rutou,安然地睡着了。 高逢微又抱了她一会儿,才小心地握着rufang根部,把被吮吸得挺立的rutou从女儿嘴里取出来。薇薇的手脚微微抽动,咂了咂嘴巴,高逢微搂着女儿又拍了一会儿,如一个已经成了尸体的母亲那样温暖又寂凉地躺着,思绪却飞回过去。 是他们一起做的孽。他和他做了坏事,神将其中一个人流放,而后使另一人独自承受爱女身患恶疾的痛苦。 独守的那个人,是高逢微自己。而被流放的那个,就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