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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亲爹的冥婚对象是我初恋(二)

    众目睽睽之下,栾桢被裘钦戎抱着坐上车,车内空间逼仄,他被迫坐在裘钦戎腿上,一动不敢动,避免惹来对方的进犯。

    两人贴得严丝合缝,此时裘钦戎才寻得机会打量怀中人,视线一寸寸扫过头发、眼睛、嘴唇,脸色透着不健康的苍白,尚挂着泪痕,紧抿的双唇出卖了栾桢的紧张,冷漠疏离的表情与两年前无异,但目光所及之处,他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实验室里日思夜想整整两年。不可否认,哪怕被背叛,栾桢仍然是他那两年间活下去的唯一支撑。

    两年未见,栾桢的发尾已到后颈,头发卷翘蓬松,裘钦戎撩开他遮眼的几缕发丝,拇指顺着眼尾往下抚摸,在唇瓣上摩挲。

    “头发长了。”

    栾桢瞥他一眼,沉默,浑身散发出“裘钦戎勿近”的气息,拒绝对方的柔情。

    平心而论,栾桢长着一张眉清目秀的脸,肤色白净,像不谙世事一般,由于人生突如其来的变故,他顶着一张苍白的脸,但眼睛依旧水灵莹润,这份地地道道的清秀中却有种莫名的,让裘钦戎难以移开视线的味道,一张嘴一副面容倍加风情。

    他的嘴唇也很软很漂亮,裘钦戎想。

    裘钦戎忽地俯身贴近,捏住栾桢的下巴强迫抬头,嘴唇迫不及待地撞上去,突如其来的靠近令栾桢错愕,当即偏过头,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往后躲,无声地抗拒着。

    空气安静了几秒,他听见裘钦戎发出一声轻笑,接着耳边响起低沉的嗓音,光是声音就震人心鼓:

    “怎么,不想搭理我?”

    语气又变得极富侵略性,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其实你刚刚哭的时候,我就已经硬了。”

    裘钦戎没有要在车上做的意思,更多的是逗栾桢,想看他受惊吓的样子居多。

    栾桢果然当了真,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移开视线,眉间厌烦更甚,良久,咬牙道:“......下流。”

    听见此评价,裘钦戎不在意地笑了笑,眯起眼直勾勾盯着他,压在耳边说:“下流?当年你刚跟我打完炮,转头就把我出卖了,这才是明晃晃的下流吧。”

    栾桢怔愣一瞬,眼睛闪过一丝慌张。

    “被你背叛后,我被迫承受非人折磨两年,七百三十多个日夜里,我想了一千种方式报复你,可是因为我过分着迷于你,不舍得杀你,我只能用你厌恶的事情报复你,和你——纠、缠、一、生、一、世。”

    话音刚落,裘钦戎强硬地摁住栾桢的后颈,另一只手揽住腰推向自己,将他完全束缚在怀中,不给躲开的机会,快速低下头堵住他的唇,恶狠狠地啃咬双唇,然后更深入地探索,舌尖像一条贪得无厌的蛇深入口中游走于齿逢,掠夺他的呼吸。

    “唔!......”

    栾桢睁大双眼,在窒息的亲吻中琢磨出那番话的其中意味,被迫与他唇舌交缠,转瞬裘钦戎霸道地吮吸他迟钝的舌,微弱的挣扎换来的是更疯狂的掠夺,直到他觉得嘴唇又麻又痛的时候,凶狠的吻才结束。

    裘钦戎仍旧凝视着眼前的人,原本干燥的嘴唇变得湿湿的,极其鲜红,闪着濡湿的光泽。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栾桢撇过头喘息,车窗玻璃出现裘钦戎的侧脸,眼神落在他脸上,很专注地看着他,给他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更因为那件事被提起,才迟钝地意识到这是秋后算账,他心里有些不安,面上倒没有表现出来。

    纠缠,一生一世,骇人耸听。

    栾桢转头,对上一双眼神炙热的双眼,顿了顿,强装镇定地说:“既然我能够背叛你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我不会为此感到愧疚。”

    嘴真硬。

    裘钦戎好整以暇地与他对视,不置可否,令人猜不透表情下的深意,过了好一会儿,答非所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真是让你失望,我不仅活着回来,还娶了你。”

    栾桢默认,的确,他从未想过裘钦戎还活着,甚至两年后回来找他,现在,他成为了他的战利品,他的阶下囚。

    黑色小车沿河而行,顺道而驶,缓缓开过一大片小矮房,然后径直穿过一片林荫路,几个拐弯后,车子稳当地停在墙高门宽、青砖黛瓦的院落门外。

    栾桢愈发慌张,心慌源自对危险的感知,源自接下来会发生的且预设过的,不可控的事情,直到裘钦戎把他严严实实地压在房门上。

    裘钦戎一把扯开栾桢的大红喜服,喜服半脱叠在胳膊肘,光线照亮裸露的上半身,而他衣衫完整。他埋头张嘴啃咬对方的肩窝,舌尖向上游离,舔舐微突的喉结,津液像一根晶莹的细丝锁住栾桢的喉咙。

    栾桢双手撑在门上,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微微发颤的身体紧贴冰冷的门板,腰不自觉地向前弓起,身后alpha硬挺的性器上顶在后腰,他听见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紧接着一样冷冰冰的东西顶在头上,几乎在第一时间辨认出那是——一把枪!他浑身一僵。

    “狗东西......”

    闻言,裘钦戎忽地凑近,唇抵着唇,鼻尖相对,两人是极暧昧的距离,他的声音极为阴沉,如恶犬露出獠牙一般。

    “狗东西?”

    枪口像一只轻柔的手,顺着雪白的肌肤往下游走,触摸平滑的腺体,划过敏感腰窝,栾桢的腰部曲线很好看,他本人不知道这回事,只是瑟缩了一下,发出一声隐忍的、低微的呻吟声,那张脸被一种不安且愧疚的神情所笼罩。

    裘钦戎继续说:“当年先招惹我的好像是你啊,不然,你以为主动贴上来,舔我jiba的是谁?”

    手中的枪抵在腰,下身的“枪”顶在臀缝。

    只有此时此刻,明亮的室内照明中,裘钦戎才能看见栾桢愧疚的表情,他为自己赤裸裸的欲望而愧疚。

    “舔我jiba的人好像叫阿珍,不如我叫你阿珍,你叫我阿强怎么样?”

    “不知道......”

    枪口游刃有余地继续向下探,掠过尾椎骨,勾下内裤,露出浑圆挺翘的臀部,最后停于隐秘的股缝,在闭成一条缝的臀rou不紧不慢地上下滑动,极尽挑逗,欲拒还迎。

    “还记得吗,这把枪?”

    裘钦戎的语气掩饰不住的情欲气息。

    “......”

    栾桢感受到身后强烈的视线,徒劳地幻想他不再提起当年,双唇嗫嚅几下,正准备否认说“不记得”,下一瞬双臀被裘钦戎无情地掰开,冰凉的枪口滑进去,抵在紧闭的xue口。

    “不记得?”

    裘钦戎的语气变得危险,他往股间挤了些润滑液,xue口变得湿滑,仿若熟烂出汁的粉红蜜桃,凝神看一看股缝里、能够包容接纳他的地方,紧致温热,一松一紧吐露着粘液,插进去能感受到里面的温度......收敛眼神,握住枪把在入口缓缓摩擦,毫不怜惜地将枪口捅进去扩张。

    “上次你用的是嘴巴,这次用下面这张嘴弄湿它,如何?”

    枪口刚进去一点,栾桢终于挣扎起来,今晚刺激连连,惧意达到了顶点,强撑的镇定骤然崩塌,像被巴士碾碎的气泡,可他被牢牢禁锢无处可逃,慌忙反握住裘钦戎的手腕,鼻头一酸,声音带着哭腔回话:

    “记得!记得!我全都记得——!”

    危险的枪,他没想到裘钦戎会来真的,甚至不敢想象整支枪捅进去的血腥画面。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经历相同的处境,足足两年,是他得意忘形以至于忘记裘钦戎的本性和手段。

    裘钦戎不再吓唬栾桢,将枪撤出来,看着他惊慌的表情,露出满意地笑容,换过温柔腔调:“这才乖。”又直白地说:“背叛我,你就应该跑得远远的别让我找到,否则,你的人生就算烂在我手里,也只能随我定夺。”

    “我不知道冥婚的对象是你爹,我是被......”

    “无所谓。”裘钦戎打断栾桢的解释,“无论过程如何,命运使我们重逢了,不是嚒?”

    好一个命运使然,栾桢闭眼绝望地想,耳边传来裘钦戎低哑的嗓音:

    “两年前,我给你三样东西——

    金钱,信任,臀上鲜红掌痕。”

    “今日,我悉数讨回——

    臣服,你,深植于脊髓的爱。”【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