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过渡章节)心跳所至之时,爱已悄然增长
当天晚上,萧南溪就烧糊涂,坐着轮椅骂骂咧咧一整晚。 “萧寒笙.....你可真是天大的骗子!骗的我团团转!” “我....我怎么会信了你....信了你不会害我!萧寒笙....萧寒笙...我好恨你!为...为什么你要逼我,要我像狗一样....为什么!你要救我又要我生不如死!萧寒笙!萧寒笙,你回答我!” 萧寒笙缄默不言,看着萧南溪在轮椅发了疯似的说胡话,他则将那个刚从对方腋下拿出来的温度计放到旁边,等年轻男人说完一番歇斯底里的叫骂,半晌道:“你发烧了。” “发烧?发烧正好!烧死我,也烧死你!”萧南溪的脑袋完全烧糊涂,嘻嘻哈哈道。 萧寒笙偏着头,看萧南溪笑得灿烂,道:“你这嘴真的越烧越清醒,比你脑子还清醒!你在吵,你就喊着jiba睡觉!” “呵,你也就只会拿zuoai压我!”萧南溪好像还没有从晚上被老头喝圣水这件事回过神,有些精神刺激,颤了颤身子,又道:“有....有本事...你含我的jiba啊!” 话语刚出,萧南溪也清醒半分。这种话,他清醒时从不会说,像他这样自矜的男人,人就跟高岭之花一般,不肯轻易吐露半分心绪。 虽然,他差点就说出剩下一句“别叫一个老头口我.....” 这话明显让萧寒笙起了一丝挑弄的意思,他没有动作,站着萧南溪的身前,俯视道:“南溪啊南溪,我是真不知道你烧到39.8°时还有这么可爱坦诚的时候啊!” “....你...”萧南溪的声音低了许多。 萧寒笙悠悠推着轮椅,进了浴室,浴缸已经温热好水。萧南溪本就烧的厉害,再进这种热气氤氲的地方,立即难以忍耐的起了呕吐的感觉。男人自然是眼疾手快,搂起他,任他扶着一侧的洗手台,开始一阵狂呕。他一直吐,吐着各种液体,还有晚饭,吐到最后,他都哭了出来,颓废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始终稳稳地捞着他的腰肢的萧寒笙。 “你不觉得很恶心吗。”萧南溪低语道,打开水龙头,看水花冲刷着洗手台的污渍。 “什么恶心?” “你觉得什么恶心?”萧南溪反问道。 “我不觉得恶心。”萧寒笙道。 萧南溪眼角瞥到自己胸口的rutou仍用回形针穿着,下身的jiba被摧残的几乎难以入目,冷笑着道:“我这个模样很恶心。” 萧寒笙一直看着镜子中的萧南溪,此时亦然笑道:“我觉得你这样倒真实多了,跟我zuoai的样子很美。” zuoai.....萧寒笙是不是从来没有脸。 萧南溪又开始吐,他一边吐,还拿水冲洗着自己的yinjing,到最后他吐到萧寒笙都几近搂不住他,得要他整个人坐在马桶的边缘,吐到头都快垂入马桶里,好在男人一直守在跟前,及时地每次在南溪的头要摔进马桶时给提拉出来。 但这种方式让萧南溪吐不畅快,这样折腾到后来他甚至已经抓着萧寒笙的腿,在他跟前吐得畅快淋漓。 即便如此,萧寒笙依然不动如山,沉默着轻拍他的背脊,又在萧南溪快要吐到昏迷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让他好生漱口后又拿温热的毛巾揩走他身上的呕吐物。 温柔得就像初遇的时刻,萧寒笙小心翼翼地把握着同自己的距离,通过这些小小的举动,打消萧南溪的疑虑和敌意。 萧南溪很快反应过来,在萧寒笙即将递来新的毛巾时,急忙退后一步,拖拽着残缺的双腿,死死瞪着对方。 “别....别靠近我。”萧南溪警惕道。 “南溪。”萧寒笙不以为然,他望着蜷缩身子的男人。 “放过....放过我。”萧南溪的泪水涌出眼眶,哭道:“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寒笙.......为什么你要这么...这么折磨我。我做错了什么?” “哥哥。”萧寒笙忽陡然道,换了称呼,声音却还是如刚刚那般柔和。 萧寒笙顿时叫道:“别....别这样!我们从来就不是真正的兄弟.....我..我甚至不该叫萧南溪。” 萧寒笙低眸,看着自己腿旁那些脏兮兮的呕吐物,又抬眸看着努力保持清醒的萧南溪,道:“....你要骂我,至少等你先吐完。” 果然,萧南溪本就没吐干净,这下胃又在如排山倒海般翻涌,他立刻垂下头,又对着马桶吐得奄奄一息。 期间,萧寒笙寡言,他安静地注视着萧南溪,像是思考着什么,又像只是放空自己。他会冷静地清扫所有的秽物,扶起倒在地上痛苦地抱着小腹恸哭的男人,然后道:“你烧糊涂了。” “我没有!”萧南溪骂道。 沐浴的时候,萧南溪尤其憎恶自己的yinjing,反正萧寒笙在给他扩肛,清洗着内里的液体,他就挤着沐浴露一遍遍冲刷着私处。萧寒笙看了都觉得他是入了魔,似乎觉得还不够,他趴着浴缸的边缘想摸隔着老远的肥皂,但他双腿无力,自然是徒劳的。见扒拉不到,萧南溪就哭出来,趴在浴缸哭得极为窒息。 “我....我是个废物...我应该..我应该死了才好。” 萧寒笙皱眉,他的手指还在少男的后xue里抖动了下,惹得萧南溪发出一声痛呼。 “别谈死。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的。”萧寒笙俯首,给予男孩后颈一处温柔的吻。 萧南溪怔住,他隔着一旁的水汽弥漫的镜子,依然看清萧寒笙眼底的炽热。浴缸冰凉的瓷砖感忽然让男孩醒了大半,一时间不再言语。 浴室里的水流流淌,听起来莫名像南国那处溪流,萧南溪曾经置身于的地方。 他想那里了,也想念那时的萧寒笙。一个傻傻地守在狗屋门前的小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火腿,带着惊惧又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萧南溪沉沉睡着,萧寒笙此刻也清理的差不多,注意到怀里的男人已经睡得歪了半边身子,他胸前的回形针已然卸了去,丢在垃圾桶,但因为过度揉捏而长期充血的状态,美的像是熟透的车厘子。可这次他没有任何冲动的欲望,只是不引人注意地笑了笑,这一次是真情实感的微笑。 萧寒笙低下头,吻了吻萧南溪的眼睫毛仍自轻微颤动的一滴泪水,轻轻的,不愿再次让他从梦中惊醒,哪怕他的梦或许是多么不堪。 “南溪....我要结婚了。”萧寒笙低语道。 萧南溪是听不见的,至少在梦醒之前,他都不会得知这个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