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首次越界
“只能从调开伐纣野入手了,”尘亦鹤拿出人界大陆的地形图,“趁这个停滞期,开始铺战局。” “哦?那么快你就有想法了?” “一步步走走看,”尘亦鹤揉揉眉心,“伐纣野是个难缠的对手,连环用计只会在他面前产生更多纰漏。” 即使伐纣野把阿波罗立为新天后,两位兄弟在晚上的相处模式也没多大变化,依旧是伐纣野讲政务,阿波罗搭腔,似乎都已经把这出闹剧给抛到脑后了。 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又过了十年,伐纣野每逢入夜,脾气皆会烦躁——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两指敲打桌面的频率明显增加。他不着痕迹往前方的阿波罗身上扫了眼,复而把视线移到公文上,沉声说:“阿波罗,我已经连续不间断工作了二十年,从清晨到深夜,没有任何假期。” 听出伐纣野的暗示,阿波罗不屑地嗤笑:“怎么,你随时都能喊人进来。把我的视觉听觉一封闭,随便你怎么玩,白天大家都能做到把我当空气,想必晚上你的女人一样能做到,要不然你就把我压到海底去,这样你就自由了。” “我现在对外的正牌天后可是你,你让我去找别的女人来神殿?”伐纣野挑眉,“目前在名义上,你对我是有妻子的义务的。” “你忘记我们两都是有妻子的人?” “前妻和亡妻。”伐纣野一本正经地纠正。 “你是男性,我也是男性。父亲和我们说,只有男性和女性才能交媾,”久违地,阿波罗想起波塞冬在几千年前和他说过的话,“我也相信你对和自己同样的身体构造不感兴趣。” “那是父亲对我们传授性教育,目的是告诉我们子嗣诞生的方式,”伐纣野不以为然,“我确实对男性不感兴趣。但你真要用这个理由拒绝得那么彻底,我不介意主动捅破那层纸。” “……”阿波罗被禁锢的手在背后动了动。尽管如今他与伐纣野不复当年,但他依旧不愿把年少时那些偶然间感受到的视线以这种形式拎出来。 “给我闭嘴。”阿波罗沉声喝止,潜意识里他想维护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欲求不满的种猪就给自己施个易容术出去找女人,我不和仇人上床。”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意愿,而你只需要知道你的仇人在强迫你就行,不必存有心理负担。”伐纣野站起身朝阿波罗逼近。 伐纣野在阿波罗身前单膝跪地,把阿波罗的眼睛挂上黑色的封条,封闭阿波罗的视觉。他揪住兄长后脑勺的白金发丝,强迫他仰起头,近距离扫视兄长嘴唇的形状后果断吻上去。 那不是吻,只能说是野兽在撕扯自己尖牙下的血rou。伐纣野掰开兄长的下颔,舌头强硬地入侵阿波罗的口腔,牙齿反复划开脆弱如泡沫的唇面,把流出来的血连带唾液一并吸吮进自己口里。 “够……”换气的间隙,阿波罗正欲咒骂,伐纣野并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再度贴上去榨取兄长口腔内的空气。 这两兄弟黏黏糊糊吻了一会,隐秘的交换唾液声和吮吸声才结束。 “伐纣野,我是你哥哥。”阿波罗无力的身躯靠坐在身后的立柱上,被封上视觉的他对这个吻更加敏感。这显然是同为男性才能做得出的吻,这更加提醒了他面前的人是伐纣野。 “我们都娶过自己的jiejie,还有什么好说的?”伐纣野的唇贴着阿波罗的下巴,低声嘲讽,“你和我一样都忍了二十年,别装了阿波罗,你也很想要。” 阿波罗感觉到伐纣野的唇离开了,他的头颅被压着后脑勺垂下,一个触感光滑的布料裹着的硬物插进自己的口腔,那是伐纣野戴着皮手套的两根手指。 “咬下来,”伐纣野命令,“不然待会插进来的是什么,你不会想体验到。” “……”阿波罗只能咬合牙齿扣住伐纣野的指关节,想摘掉手套,但皮质太光滑,他的上下齿打滑了好几次,只能重新含回去,他的脑袋只能不断找合适的角度,这样的动作像是在主动轮流吞吐伐纣野的五根手指,布料早就被唾液浸湿。这个认知让阿波罗羞怒。最后他只能横过牙齿咬住伐纣野的小指,手套才略微松动,他的虎牙用力,手套终于被脱下来。 伐纣野拍了拍阿波罗的脸,被摘下手套的那只手沿着阿波罗裤腰边缘往里探,摸到了鸷伏在布料下的,对于男性来说等同于命门的器官。阿波罗的全身肌rou绷紧:“给我停手。” “你没有反抗的权力,包括言语上的,”伐纣野的声线也开始压低,“这不被碰一下就硬了,都是禁欲二十年,你认为自己能多清高?” 阿波罗的眉头皱起,呼吸加重。他感觉到伐纣野的手指正有技巧地玩弄他的下身,柱身被伐纣野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揉捻,指尖还时不时按压几下充血的顶端。阿波罗忍不住的时候会发出极小的闷哼,大家都是雄性生物,伐纣野当然清楚怎么弄才能让他爽起来。柱身突然被用力握住,阿波罗身躯震颤了一下,伐纣野的手开始快速上下taonong起来。 “你……”阿波罗沙哑的声音正准备说什么,伐纣野突然欺身把他压得更紧,他背后就是立柱,根本无路可退,即使他被遮住视野,头顶这股压迫性的目光还是仿佛烧穿他的颅顶,他仰起脖子,刚想继续说话,又被伐纣野吻住。 阿波罗皱着眉与伐纣野深吻,唾液在交换呼吸的缝隙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他的注意力全被集中在下半身,伐纣野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即想后撤身躯逃离,后背顶上立柱又无路可退,又想配合伐纣野的律动喘息,沉浸在久违的性欲中。 阿波罗高潮的闷哼被伐纣野堵在了嘴边,他在射精后的剧烈喘息,伐纣野缠绵地吻住他的嘴角。 待到封条撤去,他重新得到自己的视野,就看到伐纣野回到办公桌边抽出纸巾,把淋在他手指上的白色液体一根根擦拭干净。 阿波罗有点尴尬地挪开视线,在看到伐纣野往里面走才说:“你去哪。” “当然是浴室,”伐纣野随手把另一只手套丢桌子上,他回过头傲慢地笑笑,“看来我的哥哥很期待被我做全套。” “滚。”阿波罗低声怒斥。他不懂今晚的意义,明明是伐纣野一意孤行,结果伐纣野只是帮他单方面爽完了,自己则进浴室淋冷水澡。 浴室里的水声也让阿波罗慢慢恢复冷静。大殿的氛围也重新冷却。 从这晚之后,接下来的几十天依旧延续以前的作风,伐纣野再度回到深夜批政务的生活,阿波罗依旧没给仇人好脸色,只是隐隐约约还是有什么东西变了。伐纣野偶尔也会如那晚一样走过来给阿波罗纾解欲望,自己则回到浴室冲冷水澡。久而久之,被伐纣野单方面可以说是“取悦”的行为困惑的阿波罗连开口骂这个弟弟的话都没底气了些。 伐纣野似乎对男性确实不感兴趣,那么他拿婚姻与自己捆绑的原因是什么?阿波罗再度在伐纣野手上释放的时候,阿波罗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哦?看来我哥哥非常想要我真正碰他,”伐纣野巧妙地绕开这个问题,他含上阿波罗的耳垂,吐出的气息温热地扫过耳蜗,“你这是在求我给你吗,阿波罗。” 阿波罗偏头避开伐纣野。他宁愿伐纣野将他当作一个泄欲工具,也不愿伐纣野实施这种像是在求和的讨好。他与伐纣野之间隔了一座城邦的人命,和妻子的性命,都是被伐纣野因为天后的一句话而被暴力夺取。再加上这几十年公然的刑罚屈辱,这样的仇恨他永远不会和伐纣野和解,本身他的性命就该在他大闹神界的那晚被了结,他目前想不通伐纣野为什么要一直把处决拖下去,若是这样子的囚禁持续到永远,那么伐纣野根本没必要拿婚姻和他捆绑在一起。他冷冷道:“你要么就出去找女人,要么就和我维持距离,我不需要你做这种不清不楚的事。” 伐纣野思考片刻,参透阿波罗的想法后,便嗤笑:“看来对你温柔一些反而让你不自在,那好吧。” 伐纣野站起身走回神座,他背对阿波罗挥手,立柱上的连着镣铐的铁锁断了。他头也不回地下令:“爬过来。” 古神契约的咒力涌动全身,阿波罗的头颅违背意志,主动砸向地面,他的双手被手铐反制于身后,并不能撑起自己的身躯。这是伐纣野第二次拿古神契约镇压他——第一次就在他们两人的决斗清晨。这种浑身不听从自己使唤的感觉让阿波罗非常痛苦,他的意志恶狠狠撕咬这个不听话的身躯,但软弱的身躯却不断地讽刺他:你是有主人的,真以为自己能是自由驰骋的飞马吗,主人拉动缰绳,你就必须做匹坐骑 坐回椅子的伐纣野没有把视线挪到艰难跪着爬过来的哥哥身上,他只是低头用纸巾擦拭沾了阿波罗jingye的手指,他擦得极慢,待到阿波罗终于跪在他脚边,他才把视线挪向兄长颅顶的白金色发丝,重新拿封条把兄长的视线封住:“用嘴帮我舔。” “……”阿波罗第一次觉得做个瞎子确实不错,如果让他直面这个场景,他瞪视伐纣野的目光只会是伐纣野强权下的佐料。 “这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出于一种恶趣味的想法,伐纣野并没有再度启动契约,他就是想看阿波罗凭自己的意志屈服于他,总不能什么都由着阿波罗的感受来。他单手解开自己的皮带扣,用清脆的金属声提醒阿波罗。 阿波罗被拷住的双手在背后反反复复握拳又松开,想到这应该才算是他与伐纣野应该有的相处模式,本身就是自己提的,便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脸往伐纣野的裆部凑,挺拔的鼻梁贴到了金属一般的玩意,找到之后,张开嘴拿牙齿去咬住裤子的纽扣,正准备咬下来,就听到伐纣野的说:“要是掉了,我会让你知道更深的后果。” 阿波罗停顿一会,平复情绪,才开始努力摸索该怎么拿舌头解扣。他的舌尖不断尝试顶住扣子的边缘,尝试把它推出扣缝。纽扣的做工非常精细,上面凹凸不平的花纹让阿波罗的舌尖发麻,而这样的扣子排下去有三个。光是第一个就让阿波罗推了一阵子才解开,他含上第二颗的时候咬肌已经累到酸痛,他沉重的喘息喷在伐纣野的裆部,唾液在咬肌的运动中有一些含不住,浸湿整片布料。 “还真慢,”伐纣野被他这笨拙的举动磨得不耐烦,阿波罗伏在他跨间的模样隐秘地取悦了他,“今天先放过你,下次再怎么慢就自己看着办。” 伐纣野掐住兄长的下颔,把他的脸推出一段距离,自己用手指把剩下的扣子捏开。阿波罗听到细微的拉链滑动声,他的脸被捏着往前带,一个炙热的物体抵上他的嘴唇,下巴的桎梏松开了。 意识到这是什么,阿波罗踌躇地张嘴,把顶端含进去,尝试往下拿口腔包裹柱身。他当然不会蠢到这个时候拿牙齿去咬,这样只会让自己待会受更大的精神屈辱,伐纣野比他自己都更了解他,比起让自己一死了之,这个弟弟更懂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求死不得并且饱受精神折磨。 “你不会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我爽起来吧,”伐纣野的嘲讽在头顶飘来,“想想你以前的性经验,别人是怎么取悦你的,不要学得那么慢,这只会让我觉得你很蠢,哥哥。” 哥哥这个词似乎刺激到了阿波罗,他眉头紧皱,搜刮很久之前的记忆,努力回忆着。他在北部征战一百多年,关于床事的记忆早就被战场的兵戈之声冲淡了。第一次为同为男性的伐纣野做口活,他只能代入女性的身份,再换位思考怎么做才能让伐纣野舒服。 “含深一点。”伐纣野在头顶催促。阿波罗能感觉到这道炙热的目光正一动不动打量他的丑态,他的面色泛起潮红,说不清是羞怒还是生理性的情欲。 阿波罗努力把巨大的柱身吞吐得更深,他的舌头生涩而细微地舔过上面暴起的青筋,唾液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滑入下方的囊袋。他收缩本就酸痛不堪的双颊,用力吸吮。 阿波罗的技术实在太差,伐纣野其实并没有多大快感。但这名支配者也只是用手托着下巴,俯视阿波罗艰难而努力地为自己服务,这样的情景让伐纣野的眸色愈发深沉。他故意开口恐吓阿波罗:“如果你上面这张嘴巴就只有这点水平,那就只能拿你下面这张嘴来顶替了。” 阿波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只能更为卖力晃动脑袋,模仿性交的动作吞吐伐纣野硕大的yinjing。伐纣野突然扯住他后脑勺的头发,椅子窸窣一声,身体向前顶上阿波罗,yinjing的顶端直接捅进阿波罗的喉口。阿波罗本能地反呕,他想向后撤开,又被伐纣野死死扣住。 “唔……” “不准躲。”伐纣野暴躁地下令。 这不是意志能控制的,喉咙口被顶上这么粗的玩意只会让阿波罗遵循本能后退,但伐纣野死死制住他,生理性的泪水被逼得从眼眶滑落下来,打湿封住眼睛的布条,狼狈不堪。这样只会加深伐纣野的凌虐欲,他忍了那么久,看着阿波罗每每在他手上高潮时那拧眉的性感模样,总是要凭借很大的意志力才忍住不扑上去把这头雄狮撕扯得骨头都不剩的冲动,一直端着走进浴室才狼狈地拿冷水冲刷自己。他并没有在阿波罗面前表现得那么冷静,今晚他暂时不打算开发阿波罗的后面,但必须在阿波罗的嘴巴里为自己连本带利讨回来。 伐纣野掐开阿波罗的下巴,模仿性交的动作,在阿波罗的嘴里疯狂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恶狠狠顶向阿波罗的喉口,阿波罗终于泄出几声类似于呜咽的喘息,又再度被伐纣野的yinjing封口。眼睛的布条早就被生理性泪水泡得湿润,黏在眼皮之上。口腔内的唾液都被伐纣野契进去又拔出来的柱身带得飞溅,明显感觉到有几滴溅到了面颊上,阿波罗感觉自己的嘴巴被当作女性的yindao般被自己的弟弟使用着。 终于,伐纣野深深喘息,他眉色阴鸷,目光死死锁定自己胯下的兄长,他最后一个顶身,浓重的jingye对这么对着阿波罗的喉口浇下去。阿波罗剧烈挣扎,全身抽搐着想要咳嗽,伐纣野却更加用力把柱身往前推,沉声命令:“全部吞下去。” 腥臭的jingye让阿波罗的鼻腔都开始剧痛着难受,好像全身都被泡在这种气味里。等到伐纣野终于拔出去,他低下头,几乎把肺都要咳出来。 “要早点适应,哥哥,”伐纣野恶魔般地声音在萦绕在阿波罗耳边,“毕竟这都是以后你会为你主人做的,下次你的技术要是再那么差,等着你的就是惩罚,白天的时候记得多多揣摩该怎么取悦我。” 尘亦鹤第二天去神殿递交文书时,装作不经意扫过那个立柱,敏锐地察觉捆绑住阿波罗的铁链和之前不一样,很明显是解开后又重新绑上去的。至于为什么晚上要解开阿波罗的桎梏,尘亦鹤想了想……算了,他还是决定不把这个发现告诉波塞冬,避免伐纣野还没被灭,整个人界就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