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都市小说 - 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在线阅读 - 第52页

第52页

    怎么不能,如何不能!

    眼前这个刻在心肝里的人,他从来都是如此宽宏地包容着自己,那个阴暗、肮脏、卑劣的自己,他都用那颗柔软又馥郁的心肠包容着他,纵着他,安抚着他躁动不安的灵魂。

    他执拗地抓着他的手腕,按在自己那颗激烈跳动的心上,想叫他明白自己干涸到焦心似火的渴望。

    “殿下……”他痛苦又渴求地喊他,热气扑在他的脸颊上,“殿下……”

    马车晃晃悠悠,压过月色下跳动着星光的青石板道,卷起几许尘土,又再复平静。

    李元悯被紧紧搂在那个坚实的胸膛中,耳畔是对方剧烈跳动的心,一下一下的,他全然没有了任何的气力。

    欠他的,李元悯心碎地想,上辈子欠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一,今晚的狗血八点档就提前啦。

    ——————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古道执觞?2个;枫留儿?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瓜子、古道执觞、小蔷薇、水至清则无鱼?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蔷薇?60瓶;(●.●)、晴天姓秦?20瓶;琳小冉?16瓶;谂苑?15瓶;苏溪、渃漓、陌上花开?10瓶;轩辕澔焰?8瓶;古道执觞?7瓶;亲吻月亮的鸣子?5瓶;秘籍?3瓶;傻白甜?2瓶;涉洋、汐子、24382999、鵺荨、小兑?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春夏之交本就多雨,?白日里本还日头高照,深夜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来。

    一声惊雷,劈亮了半片夜空,?随着隆隆雷声到来的是渐急的雨势,?泼水似得往人间不遗余力倒,?仿佛哪位仙人在天庭打翻了琼杯玉碗。

    划拉又一声雷电,?黑夜中的广安王府露出它清晰的样子,?转瞬间,?又湮灭在黑暗中。

    一阵又一阵的雨水泼在地上,汇成湍急的水流,冲刷了地上的污秽,院内的芭蕉倒了一地,还有几只□□的,也被急急的雨水冲刷着,?颤颤地抖着,?终不力支,?折在地面,?认命般随着水流浮萍一般摇摆。

    守夜的小厮躲在屋檐下,迷迷糊糊地拢紧了身上的衣服,?他歪着头,靠在墙上,?被这雷雨声吵得睡得不是很安稳。

    杂乱的声音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喘,猫儿似的,?但很快又被暴雨声覆盖了。

    大概雨天哪只迷途的小猫吧,他这样想着,抓了抓脸,?翻了个身,很快再复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主院这边的门窗关得并不紧,骤然被带着雨水的夜风冲破,内室的纱幔飞舞着,裹挟着潮湿的水汽,蜿蜒如天女靡丽的舞姿。

    李元悯已经没有顾及的气力,他水里捞出来一般,部分乌发已经洇湿,黏在颊上身上,白得愈白,黑得愈黑,一颗汗珠像露水一样从额际滑落,他睁开了湿漉漉的双眼,迷蒙地看了他一眼,又献祭似得闭上了。

    猊烈眼睛都看红了,他被他的这副样子给迷坏了,怎会有人单单一眼便将他勾得魂飞魄散,勾得他凶性并着爱意都疯一般涌出来了。

    他仿佛一只上古的凶兽,虽被菩萨的玉指点化,甘愿收敛起獠牙,卑微地匍匐在神祇脚下,却明目张胆地觊觎,放肆而丑陋地吐出涎舌舐着那圣洁的菩萨坐莲。

    他的菩萨,正在渡他的菩萨。

    他的精魂,他的灵魄将永远追随着他,无穷无尽,至死方休。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雨势收住了,天地间滋生出一种神奇的宁静来,渐渐的,喑息的蛙鸣渐渐复苏,冰轮不知何时又露出了头,永恒地照耀着。

    帷帐中都是香气,比平日里的清淡要浓郁上几分,猊烈嗅了嗅,欢喜地想,这份馥郁,是他给逼出来的,随着露珠似得香汗,一点点地从雪rou中溢出来,只为他一人绽放。

    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充斥着他各处,无论身体的,还是灵魂的某个干涸深处。

    不由搂紧了他,“要沐浴么?”

    李元悯微微摇了摇头,靠近了对方一点,他觉得有点冷。

    猊烈顺势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颈侧,他低着头,深深嗅着他发间的香气,用唇蹭着,李元悯抬起了头,自然而然将唇迎了上去,贴了贴。

    “难受么?”猊烈问。

    “还好,”李元悯指尖触碰着他有着微微硬茬的下巴,又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脖颈中:“有点痛。”

    猊烈喉头一梗,哑声:“是我太急了。”

    李元悯知道他已经足够克制了,然而热情而勃发的青年又能能克制道什么程度呢。正想安慰他几句,高大的青年已经坐了起来,掀开他身上的薄薄的褥子,俯身拨弄着。

    半晌,闷闷的声音传来:“有些红肿。”

    他立刻跳下了床,细细索索的一阵,沃了一条温热巾子过来,小心翼翼支起了他的腿,李元悯随他摆弄,只偶尔不适地皱了皱眉,待几趟来回,猊烈终于爬了上来,搂住了他的腰,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脖颈里,那样大的块头,那样冷情冷面的人,居然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一般窝在他怀里。

    “殿下……”

    李元悯听得出他的沮丧,不知怎的,心间居然生出了几分怜,只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不碍事……听说第一回 ,是要辛苦些。”

    他扒拉了那颗脑袋出来,孩子一般的哄他:“阿烈,我没有半分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