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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力气,又上哪偷懒去了。” 景元化说的是陈述句,让她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 又完犊子了,出去一天,她还真什么都没干。 顾法宁咚地一声滑跪,抱住景元化的腿:“叔您咋回来的这么迟捏,小妹等了叔半夜呢!” “起来!”景元化将小灯笼移到另一侧的手上,淡淡一斜,“这就是你的把戏?” 顾法宁不放手,哪怕师叔身上的寒气冷得她发抖:“青春荒唐我不负你,精神小妹,在线等叔。” 景元化嗤笑一声,顾法宁眼前忽然天旋地转。 景元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一愣神间,面前骤然出现师叔的脸。 景元化长眉微拧,笑容不怀好意,和她的鼻尖几乎相碰:“都在等我了,你就没有其他表示?” 第14章 美少年使我们相遇 唯恐师叔突然放手,顾法宁下意识圈住了他的脖子。 景元化手里的灯笼一摇一晃,暖融融的橘光在他俩脸上流连,一时气氛静谧。 她来给师叔表演唢呐,在师叔的底线反复横跳,可他怎么看起来更兴奋了? 夜深露凉,呆过两秒后她脑仁嗡嗡作响,谁来告诉她其他表示是什么表示啊? 僵持片刻,顾法宁害羞一笑,将手放在景元化结实的胸前:“师叔,你好平。” 景元化本就瘦,穿黑衣更显人瘦,谁料该健硕的地方倒是意外健硕,顾法宁觉得她手下那部分如炙火一般,开始发烫。 景元化微微眯着眼,在她前襟转了圈,颇为嫌弃道:“相比于我,你也凑合。”轻笑一声,他抱着顾法宁径直走向平常静修的内阁,“来看看我给你的好东西。” 顾法宁这次是真慌了,按理说师叔不应该在吹唢呐那会儿就叫她滚吗,今天半夜着实不对劲,再发展下去她不就……不就清白不保了吗! 她开始cao起久违的大碴子话,见手还在景元化的胸脯上,故意可劲儿一拍:“叔这腱子rou整挺好,咋练出来滴?” 师叔:“……” 顾法宁铿锵有力道:“听小妹说一句,师叔的背不是背,是魔域堕落的玫瑰;师叔的腰不是腰,是十万雪山的弯刀!” 察觉景元化抱她的手臂开始僵硬,顾法宁继续:“别看叔瘦,叔浑身腱子rou;别说叔脸黑,叔满脸放光辉!” “叔……”她下一句还没发音,砰地一声,景元化站在床前,绷直脊背将她从怀里松手。 景元化身量很高,顾法宁堪堪到他喉结处,床榻到他臂弯将近有一米,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师叔很少睡觉,大多时间打坐,榻上除了竹席下只有几层绣被,也禁不住师叔故意捉弄,硌得顾法宁腰下生疼。 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景元化的手指已捏在她下巴,凉凉的眼神注视她片刻,这才屈尊纡贵地开口:“伤风败俗。” 顾法宁抱住景元化的手臂,朝他一眨眼:“就知道师叔喜欢伤风败俗的东西。” 顿了顿,顾法宁觉得她好像在骂自己。 但师叔的手还捏着她下巴,顾法宁无奈,还是不要脸的继续:“师叔要给我看的好东西在哪里。” “就这么急?”景元化挑眉,“我若不给你呢?” 那不正好,她就可以麻利圆润的离开了。 她现在平躺在榻上,师叔弯腰一手按着她,周身袭下清淡的安神香味,几缕黑发垂在顾法宁肩头。 灯火幽静,俩人谁也没说话,气氛还蛮旖旎的。 景元化终于松开她,解开手上的死结,有些笨拙的将灯杆递给顾法宁:“一尾鱼灯,换你闭嘴。” 顾法宁这才发觉景元化手里一直拿着灯,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好东西? 她不知所云地接过,鱼灯用红黄相间的绢布扎成锦鲤形状,红色火苗一簇一簇地亮着,看着甚喜庆。 顾法宁很意外,向来冷若冰霜的师叔祖居然会去买这些东西? 景元化看她表情迷惑,移开眼神:“不喜欢?” 顾法宁立即摇头:“没有,很喜欢,师叔怎么会去看灯?” 景元化略不自然道:“你总嚷着要去看灯,回来的路上随便买的。” 顾法宁惊喜地跳下榻,喜悦道:“师叔同意我千灯节出门看灯啦?” 景元化扶额:“既然家里有灯,你就不必出去了。” 好家伙,打一棒给个甜枣,用一个灯换她的合法假期,原来在这等她呢。 顾法宁萎焉地撇嘴:“家里灯有什么好看的,冷冷清清,外边还有花车游街,多热闹。” “我特意打听了,怪不得你想出去。”景元化皱眉,“男子乐伎游街,我不准你去看那些伤风败俗的东西。” 怎么又提这茬,顾法宁怒道:“我就喜欢伤风败俗的东西!” 大半夜的,顾法宁又圆润而麻利地从景元化面前离开。 第二日清晨,景元化依旧出门,不过这次看都没看她一眼。 “滚就滚,有什么了不起,仗着自己是老板就压榨,打工人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假期!” 顾法宁怒气冲冲地继续扫地,小鹤没搭话,一人坐在门槛上看她,笑容格外猥琐。 顾法宁莫名其妙,第一次发现仙风道骨的丹顶鹤化形之后还有如此猥琐的表情:“瞅啥瞅,信不信我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