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第20章 不是误会 季宁在海城用的号码一直留着，每个月他还是会往里面冲点钱，只是到了云城之后他就没有用了。 把手里的卡换上海城那张，这么久了里面没有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季宁以为至少他mama应该要联系他一下的。 “宝宝，以后爸爸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季宁躺在床上，摸着已经很明显的肚子，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道。以前季宁听沈家的一个佣人说过，一个人结婚以前父母是最重要的，结婚以后自己的小家也就是身边的伴侣就会比父母重要，不过他们都比不上自己的孩子，等到你有了孩子，自己的孩子变成了这世上对你最重要的人。 季宁都不知道这话到底对不对，现在他最在乎的人确实是他的孩子，可是他也是他mama的孩子，可惜，在mama的眼里他却从来不是最重要的人，或者应该说，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不是谁心里最重要的人。 孩子的名字季宁想了很久，他一直在犹豫孩子应该和谁姓。他不想瞒着孩子的出生，将来孩子一定会知道他是自己亲生的，那么孩子一定会追问他的另一个爸爸叫做什么名字。 季宁并不在乎孩子姓什么，若是可以他都不愿意自己姓季，只是现在不管姓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父母都没了。 本来季宁是想让孩子跟着母亲姓的，可是想在想想根本没有必要，他将来总不会还要杜撰一个孩子父亲的名字吧，其实就让他跟着沈慕远姓好了，毕竟沈慕远确实是他另一个父亲。 沈慕远注定是不会和这个孩子有任何的焦急了，他不会参与这个孩子的人生，孩子的人生里只有自己一个爸爸，所以至少，至少让孩子拥有他另一个父亲唯一的一个东西吧。 孩子的名字季宁已经想好了，原本是叫季然的，现在就叫沈季然。 “然然，你今天想吃什么？和爸爸说说说，爸爸给你做。”季宁在书上看了，孩子六个月的时候需要补充维生素蛋白质和铁，他每天基本都是照着食谱买的东西。 季宁对吃的东西要求一向不高，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口味变了许多，好些东西他就是饿了也不想吃，有些平时都想不到的东西现在却很想吃。 “然然，爸爸听到你说你想吃鱼了对吧，可是爸爸不会做啊怎么办？”季宁会做的菜都是些简单的蔬菜类，rou类的菜他只会做些简单的小炒，他现在特别想吃酸菜鱼，可是自己不会做。 去外面吃？一个人好浪费啊。 季宁来云城也认识了一些人，只是好到一起出去吃饭的朋友还是没有，心里有了想吃的东西就一直的惦记着，季宁在床上想着想着自己都开始吞口水了，于是干脆的起身换衣服出门了。 季宁今天休息，到了附近的小店打包好了饭菜之后，直接提着到门口爷爷的店里去了，这些东西他一个人也吃不完，两个人还有胃口一些。 “爷爷，我买了鱼，咱们一起吃吧。”现在已经不是吃饭时间了，小店里也没有那么忙，只有两个可人还都要吃完了，季宁想着这样正好。 “宁宁你爱吃鱼啊？哪天到我家我教你，我女儿小时候也爱吃鱼，那时候我老给她做，她还说啊比外面饭店的还好吃。”姚爷爷很少提起家里的人，季宁也从来不去问，现在突然听人提起亲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笑着说一定学。 季宁已经打算好了，他最多还能在公司做一个月，现在孩子已经六个月了，等到了过了年孩子就七个多月了，那时候做什么应该都不方便了，那空着的两个月他就辞职然后在家练练手艺，等孩子生下来他找个轻松的工作，晚上就去摆摊，这样一个月应该能存下不少钱。 从林木住进家里，老管家就默认了他会是自家少爷以后的结婚对象，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没有离婚？ “那要找回来啊！既然你们没有离婚，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得赶紧把人找回来啊！这看着就要过年了，宁宁他一个人在外面多可怜啊，也没有个人陪着，去年…… 少爷啊，去年宁宁要跟着你去出差，他就是不想你过年还是一个人，想去照顾你，可是你怎么还和人发脾气了？”突然又想到这茬了，那时候老管家不懂到现在他还是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让人去？一开始是因为想让季宁在家照顾老管家，后来是因为自己要去陪林木，所以更不能把人带去。至于为什么发脾气，沈慕远记得是季宁先发脾气，他从来没见过发脾气的季宁，季宁那个样子只让他觉得矫情，心里一厌烦对人说了狠话就走了。 到现在沈慕远还是不后悔的，在他心里林木比季宁重要。林木是他唯一的朋友，季宁只是一个搭伙过日子的人罢了。 “他要回来就回来，不回来就算了。”沈慕远现在并没有再结婚的打算，经过和季宁的婚姻，他发现结婚并不想他以前想的那么简单。反正暂时不准备结婚，那份离婚协议也没有必要马上签，如果季宁回来他们就继续过，如果他不回来……他不回来就算了。 “这……这不行啊！不管怎么说都得把人找回来才行。”不管怎么说都得把人找回来。季宁和沈慕远离婚了，老管家想着得把人找回来照顾着，两人没离婚这人就更要找回来了，因为只要没离婚他们就是一家人，怎么能让季宁一个人呆在外面？ “对了，一定是这样的！少爷，您之前到底干什么去了，经常连着几天的不着家，你不知道那时候宁宁在家可难过了，一整天都没有个笑脸的。那孩子是默认你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才走的那么干脆的，既然您和林先生不是那么回事儿，那您赶紧找到人说清楚，这样他就会回来了。”对老管家来说，最重要的人还是自家的少爷，所以即使和季宁一样认为自家少爷是在外面有人了，可是他还是从来没有在季宁面前说过自家少爷一句不是，甚至隐隐有过那么一个意思，让季宁想开点儿，好好过日子。 “我看那孩子一直乖巧听话，可是等他走了才看清，要是早知道那孩子是个死心眼儿，就早些和你把话说开了。”要是早点问了少爷是怎么回事，也不至于让宁宁他带着误会离开。 乖巧听话，这也是沈慕远对季宁的大概印象，只是现在他才发现，季宁是个什么样的人，怕是连养大他的母亲都不知道。 沈慕远从不认为自己的性格多好，相反的，他知道这世上能受得了他这幅脾气的人没几个。季宁因为什么原因和他结婚他们都清楚，虽然婚后两人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但是沈慕远已经默认了季宁会因为这个原因一直忍他，他不需要季宁多喜欢他，只要老实和他过日子也就行了。 沈慕远想到了所有可能，唯一没想到的是，一直乖巧听话还事事顺着他的季宁，会因为外面有人这种理由离开。 “什么？天哪，我无意中竟然作了这么一个孽啊！”林木和沈慕远是在国外认识的，个性完全相反的两人却意外的合得来，沈慕远陪着林木追过无数的姑娘，林木陪着沈慕远相过无数的亲，最后沈慕远见证了林木一任任的女朋友成为过去，林木却见证了沈慕远从头到尾的单身。 “我之前不是提醒过你吗，要和季宁解释，不然把他也带着，看吧？不听我的话遭报应了吧？”没心没肺嘲笑着自己的林木，让沈慕远气的肝疼，明明之前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现在竟然敢在这里说风凉话笑话自己。 沈慕远是在母亲去世之后认识的林木，林木陪着他度过了人生中最孤单最无助的日子，他有时候也会觉得奇怪，明明他心里很清楚林木对他很重要，可是和林木结婚一起生活却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沈慕远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会一个人过日子，他接受公司之后，就开始和家里安排或是林木安排的人见面，他见过不少的人。可是结果都是，不是想出过后别人委婉拒绝就是他自己厌烦。 三十岁的生日过后，沈慕远在管家的念叨下准备找个人结婚，正好这时候有了季宁的出现。 “喂喂，你发什么呆啊？是不是在想季宁啊？”搬来沈家之后，林木虽然也感觉到沈家对他有些意见，不过他不是在意别人眼光的人，照样舒舒服服的过自己的日子。 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季宁和沈慕远说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顾着自己手里的书了，沈慕远就在林木的对面，抬眼看了人一眼，直接起身走了。 看着沈慕远的背影，林木悄悄叹了口气，对于沈慕远他其实还觉得抱歉的。虽然季宁走了是沈慕远那根木头的错，不过这错自己也得背，要是自己当时想开点，也不至于让沈慕远那么担心，他不老守着自己季宁也不会误会了。 第21章 大年夜的电话 季宁的母亲是云城人，虽然从他出生他们就没有回来过，不过过年过节的时候，家里都是按着云城的习俗来的。 季宁自己知道他应该在公司干不长的，可是他想的是过年之后自己离职，却没想到还没到过年他就被公司辞退了，至于理由……根本没有什么理由。 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季宁想着确实是挺奇怪的，也难怪别人看着烦。 虽然只有一个人过年，不过年货还是要买。大年初一是要吃汤圆的，季宁不会做汤圆，便直接买了一包现成的回去，还有平时吃的零食糖果他都换成了奶制类的东西，这些对孩子好。 年三十的晚上，季宁又给自己算了一个账。他到海城的时候身上一共有五万块钱，除去一年的房租一万五还有家里的各种东西，一共还剩下三万块左右。 他一共只上了三个月的班，工资差不多一万块，三个月的花销下来基本没有存上钱，过年之后没多久孩子就要出生，到时候又要花上一大笔的钱。 “哎，看来果然得上两个班才行。”叹了口气，季宁想着马上还得花上一大笔钱，孩子出生之前要把新生儿所需的所有东西买了，孩子出生的时候又得花上一大笔钱，怕是等到孩子满月，自己的存款也花的差不多了。 季宁一个人吃饭，不过准备的还是很丰盛的，桌上有着七八道菜呢。本来是准备去楼下叫姚爷爷一起吃饭的，可是季宁都到了家门口了，还是没有把门敲响，因为他不知道自己那样会不会太冒昧。 季宁确实是挺喜欢楼下的爷爷，爷爷对他也很好，可是云城人有句话叫做叫花子也有三十夜，年三十的晚上是不能去别人家，只能在自己家里吃饭的。 过年这几天正是云城最冷的时候，吃完饭后季宁特意又加了一件衣服才到了阳台上，他想看看外面的灯光，也想看看小区里正玩闹着的孩子。 季宁算了算日子，孩子应该生在三月，海城的三月还很冷，不过云城的三月已经有了春意了。虽然想着如果能在四月就更好了，不过季宁想着反正都要花上一个月的时间来照顾孩子的，三月虽然还是有些冷，不过只要他小心一点就好了。 季宁他们的这个小区是个几十年的老小区了，这里的人都是一起住了几十年的，吃完了年夜饭之后，小区里倒是有不少陪着孩子出来透气谈天的人。 季宁记得以前和mama在海城的时候，他们过年是不出门的，吃过年夜饭之后他mama就会让他回房间，而这个时候他就会听到mama和那个男人打电话的声音，基本每一次他们都会吵起来。 想到母亲，季宁赶紧回了房间，他和上次一样重新把之前的卡换上，然后把手机拿在手里一直等着。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之后，小区里就有了零星的烟花闪在半空里，季宁想着一会儿十二点的时候应该更热闹，附近的商家可会放不少烟花的。 季宁没有仔细算过国内和母亲那里的时差，一直等不到母亲的电话，他干脆的想要自己拨过去，虽然决定了以后再也不联系他们，可是最近一个人生活的日子里，季宁慢慢的有些理解他母亲了。 他mama已经为他付出了太多，本来他都没机会出生的，就在季成佑得知有了自己却不肯离婚的时候，母亲就有机会直接打掉自己重新开始人生的，可是她把自己生下来了，还把自己一个人养大了。 一个人生活的这段日子，季宁常常会想到过去的日子，以往的二十年都是他母亲一个人带着他，十几年的日子他mama该多辛苦。 “我打过去吧。”季宁想着或许是母亲在国外习惯了，一时没想到时差这回事儿，他们也好久没有联系了，他自己打过去好了，过了这么久说不定母亲已经不生自己的气了。 季宁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上次因为给哥哥钱的事，母亲好像生了很大的气。翻出他母亲的电话，在他正准备拨出去却又电话进来了，只是看着那熟悉的号码，季宁却像是愣住了，也不去接它也不去挂它。 季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记得沈家的号码，明明他也没有用过几次，还是在学校上班的时候，管家爷爷用家里的电话给他打过几次电话，没想到他竟然家里的号码。 既然用的沈家客厅的电话，那这个电话就肯定是管家爷爷打的了。 接不接？季宁的手几次快要放到了接听键上面，最后还是缩了回来，他不知道接通之后该说些什么，还有现在他们还有联系的必要吗。 在沈家生活了两年，季宁和老管家相处的时间几乎比沈慕远还要多，那个老人对他也很好，曾经因为沈慕远的关系，季宁几乎是把老人当作亲爷爷来对待的，可是现在……现在他却连老人的一个电话也不敢接了。 电话里传来的不是忙音，老管家兴奋不已，眼睛都红了！电话是通的，证明宁宁那电话还在用，刚刚没人接可能是宁宁忙着，他再打过去就好了。 “少爷，宁宁电话通着呢？我再打过去他一定就会接了。”今天是团年夜，老管家心里一直惦记着季宁，去年季宁还有他陪着，今年那孩子说不定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再把电话拨过去，电话还是通的，只是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正当老管家灰心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那边却传来了人声。 “喂，是爷爷吗？” “宁宁，宁宁，是我啊！你这孩子，你在哪里啊，你快回来啊，这大过年了，你怎么能一个人在外面，你……” “爷爷，新年快乐。”听到电话那头爷爷激动的声音，季宁突然对老人有些抱歉，他是离开沈家了，和沈慕远没干系了，可是老管家毕竟照顾了自己两年，对自己也是真好，可他竟然再没有给过老人一个电话。 “爷爷，我在外地所以不能回去了。”现在离着午夜十二点还有些时间，这个时候爷爷给他打电话，应该是就他一个人沈慕远不在。 “通啦通啦，少爷，宁宁接电话了，你快过来快过来。”老管家这时候连眼泪都掉下来了，从知道两人还没离婚他就开始盼着了，就希望季宁赶紧回家，他们两赶紧和好，沈慕远就坐在管家的对面，离着电话就是几个错身的距离，看着递过来的电话筒，他面色突然有了一丝不自然，然后有些冷漠的开口道：“他不是玩失踪吗，还接什么电话，大过年的管他干嘛。” “少爷啊，我求你小声点，别让宁宁听见了。”看自家少爷这个态度，管家急的不行，少爷明明都准备过来接电话了，就不能稍微在语气上妥协一点嘛。 季宁根本不准备再和沈慕远有任何交集，管家那边传来的话语他听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从管家的语气里他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匆匆对管家又说了一句新年快乐之后，季宁就挂了电话。 他已经被沈慕远羞辱过一次了，没理由大过年的还要被他骂，那一次回家沈慕远嫌恶的眼神，季宁想着他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了。 深吸一口气，季宁尽量的调整着自己的心情，然后继续之前的事，他得给母亲打个电话。 第22章 不承认的思念 电话响了很久，可是一直没有人听，季宁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时间，不知道自己的电话是不是去的不是时候。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季宁无奈还是挂了。 回到房间，季宁又给母亲发了条短讯，除了祝福的话，他还留了现在云城的联系方式，然后拔出手机的电话卡，看了又看之后最终还是把他丢在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那个电话已经没有必要再留着了，要和过去断的干干净净，过去的事和人就都不应该再想起再惦记了。 “阿嚏…”突然打了个喷嚏，季宁看了看时间也准备睡了，本来他想看看十二点的满城烟花，不过现在却没什么心情了。 沈慕远接过电话，可是传到耳中的却只有电话已经挂断的盲音，有些恼怒的看了手中的电话一眼，然后狠狠挂上，可是人却一直站在那里像是没有离开的打算似的。 一看就知道季宁一定挂了电话，老管家想着自己刚刚也没说什么不对的话啊，宁宁他怎么突然就把电话给挂了？难道刚刚少爷的话宁宁他听见了？ 老管家不知道沈慕远的话季宁没有听见，他小心嘱咐沈慕远的话却被季宁听见了，从老管家的话里季宁也能猜到沈慕远的态度，他不想讨人嫌弃，所以才匆匆挂了电话。 像是赌气一般，沈慕远就那么站在电话旁边，既不开口说话也不离开，管家看不下去，又想着时间也不早了，所以直接开口让人回房去休息。 “少爷，您去休息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老头子我也睡不着就让我来守夜吧。” “再……打一个。” “啊？哦，好好好！我打，我马上打，不过这一次您可别再闹了，好好和宁宁说让他赶紧回来，不然咱们去接他也行。”看着自家少爷的样子就知道，他也是希望人回来的，既然这样刚刚干嘛要那么说话。 沈慕远让管家再打一个电话的时候，几乎是面无表情，可是对面的林木却看出了沈慕远刚刚的不自在，脸都变色了！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而且说一句话几个字罢了，他却是全身都僵着，除了嘴角稍微动了一下，全身上下都绷着，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轻轻抬了一下眼，沈慕远正准备教训刚刚挂断电话的季宁，管家的脸色却变得焦急起来。 “怎么会关机呢？刚刚明明还通着呢？”似乎是不相信般，老管家又拨了一次，可是从表情就能看的出来结果是一样的。 “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拿过管家手里的电话筒，手中一用力，电话直接被沈慕远扯了下来！然后手里的电话通被他直接扔了出去。 看着自家少爷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老管家只能叹了口气，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愿意为对方妥协一点，难怪两人走到了离婚这一步。 “爷爷，你去睡吧，我来守夜。”林木从来没有见过沈慕远这么生气的样子，这个时候他是真心的觉得季宁和沈慕远很相配了，毕竟从认识开始沈慕远就像个没有表情的机器人，生气开心别人都不知道。可是人就是人，怎么可能和机器人一样？果然啊，现在他是遇到他的克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