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第72章 屋里头, 小黄瓜同学褪了外衣,蹬了靴子,就往床边一坐。 两条修长的腿耷拉下来,一条抻着,一条曲着。 懒懒散散,没个正形。 我瞅着他白生生、水灵灵的模样,心里便是痒痒。 他不过十六七的年纪,真正是唇红齿白,俊俏无双的好模样。脸上的肌肤,连一点儿毛孔都不见, 滑嫩得像是才煮出来的鸡蛋清。 “来, 擦擦手和脸。”等下人端来了水,我便挽起袖子,拧了毛巾, 去给他擦。 我看着他水灵灵的俏模样,真想把他一口吞下肚。 但小黄瓜一把攥住我的手, 狐疑地看着我:“我的大奶奶,你今儿可是有些不寻常?平白无故的, 讨好我做什么?” 他的眸子黑白分明,带了点狐疑, 带了点讥诮, 还带了点防备。 倒是个很机灵的小伙子。 我愈发喜欢了。 “我是你的妻, 不讨好你, 又讨好谁呢?”我冲他温柔说道, “之前逼得你在外头宿下,都是我不好,我如今很想补偿你。” 他狐疑地看着我,忽然冷笑起来:“且不必。我在外头,快活得狠。大奶奶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罢。” 我心里头便有点灰。 我瞧着他年纪小,本想哄骗他到床上玩一玩。不成想他不是个好哄骗的,竟不上当。 难道我这辈子注定了要与精明的男子纠缠? 我不要。 “被老头子恶心着了。”我没了逗弄他的兴致,将手腕挣开,毛巾往水盆里一丢,懒懒道:“本想拿你洗洗嘴,既然你不愿,便罢了。” 说完,我蹬了鞋子,上床爬到里面去了。 他却扭过身,惊讶地看着我,仿佛未料我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你和爹……”他犹豫着道,“你们……” 他有点难以启齿的模样。 我挑了挑眉,盯着他,等他的下文。 谁知他吞吞吐吐了半晌,忽然站了起来,把衣裳和靴子又穿回去了:“大奶奶好生歇着罢,我还有点事情,今晚到别处休息。”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睁大了眼睛,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目瞪口呆。 三辈子以来,这是我第一次求欢失败! 难道他是基? 这不可能啊,没听说啊! 我心里生出几分蠢蠢欲动,穿越到红楼梦这个不熟悉的世界,所产生的陌生感和束手束脚感,都消失了很多。 我非拿下他不可。 但那是徐徐图之的事了。今晚的火,可如何消耗? 我有心找个下人来,但又不知谁嘴牢可靠,只得叹了口气,默默忍了。 放下帐子,吹熄烛火,爬到床上盘腿坐下,练起了九阴真经。 贾珍那老不羞,怕是还要找我。我若哄不过他,少不得使出一点暴力手段。 心法运转两圈后,顿觉体内有热流涌动,不禁一喜。 待又运转几个周期,体内热流便成了气候,竟是进展飞速。 是秦可卿格外有天赋,还是这个世界有神仙,所以灵气十足? 我不懂,但心里着实高兴,结结实实练了一晚上。 等我早上醒来,试着伸指在桌面上摁了一下,便见一个浅浅的小坑,顿时目瞪口呆。 下一刻,合不拢嘴。 贾珍还想碰我?我叫他哪碰断哪。 我一点不想跟他有什么。 一来,他床品太烂,十足的人渣。 二来,他太老了,我现在对老男人一点胃口都没有,我喜欢贾蓉那样水当当的小黄瓜。 再有,他身份也不太合适。 我一时激动,连鞋子也忘了穿,光着脚就下地了。这时瞧了瞧天色,觉得尚早,就掀开帐幔,又爬进去了。 至于给公婆请安? 那是什么? 我练功一整晚,虽然不累,到底也有些乏。仰面一躺,便打算眯一会儿。 谁知,却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脚步声近了。 练出内力的我,耳聪目明,竟然听出那脚步声,是小黄瓜的。 我翻了个身,摆出一个诱惑的姿势,闭目酣睡。 未几,就听见帘子被挑开了,脚步声渐渐近了。 小黄瓜屏住了呼吸,轻轻挑开了帐幔,使得几缕光线打在了我脸上。 我皱了皱眉,往床里缩了缩,却把一只光着的脚丫露了出来,踩在锦被上。 下一刻,就听见小黄瓜的呼吸一紧。 我没有睁开眼睛,只用耳朵听着,想瞧瞧他要干什么。 却觉床榻一边微陷,紧接着身边卧了一个人,他伸臂揽过我,让我贴在他胸口上。 我听到他喟叹了一声,仿佛很满足的样子。 什么情况? 小黄瓜昨天晚上还别扭的跟什么似的,摸也不敢摸,睡也不敢睡。 这会儿怎么了? 他不仅敢搂着我,一只手还在我身上缓缓移动,用男人挑逗女人的专属节奏。 我心里有点不好的猜测,莫非他是个双重人格? 天地良心,我可真不想再跟这种人接触了! 心里这样想着,眼睛便睁开了,唰的一下跟他对上了。 他见我醒了,有点惊讶,身子都僵硬了。随即,他看着我,慢慢开口了:“你醒了?” 搁在我背上的手,却是没有收回去。 “大爷昨晚睡的哪里?”我软软偎在他身前,没有动。 鼻尖传来的是少年人独有的清新,并没有乱七八糟的味道,我料定他昨晚没在温柔乡里。 果然,他有点迟疑,低声道:“在书房里。” “我以为大爷昨晚又要偎红倚翠了。”我把手搭在他腰上,轻笑出声。 少年人的腰肢,削瘦而富有弹性,曲线姣好,简直令人爱不释手。 他犹豫了下,道:“大奶奶昨日不曾……我……我也没那个心思。” 我心中一动。 难道他的放浪形骸,只是因为老婆被亲爹霸占? “你昨晚是怎么,从那里逃出来的?”他犹豫了下,磕磕巴巴地问我。 我漫不经心地道:“我一心求死,他不敢再孟浪,便放我出来了。” 小黄瓜大惊,他捧着我的脸,不敢相信地道:“你,你以死威胁老爷?” “大爷不信?”我淡淡地瞧着他,口吻却带了几分哀意:“我昨日被他叫去,挣也挣不脱,只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便……” 他怔住,一把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的胸膛,全是硬邦邦的骨头,硌得我鼻子生疼,下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我贴着他心口,听着他咚咚急跳的心声,只觉得好奇。 他在紧张我吗? 还是紧张别的什么? 委实奇怪。 “可卿,你万万不能……”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拧起眉头。 他偷偷摸摸一大早跑我房里来,却不是同我玩一玩,而是说这些不清不楚的话。 委实没意思。 他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怎么藏了这许多的心事?别别扭扭,实在叫人难受。 我是不耐烦哄他的。 但又实在怜惜他昨晚的机灵,便想探他一探。 想着,我推开了他,淡淡道:“老爷非要,我拒绝不得,大爷又护不住我,我趁早死了干净。” “别!”他搂过了我,紧紧抱在怀里,像抱什么宝贝一样,“你不能死,可卿,若老爷非要你不可,你忍了就是,万万不能想不开。” 我拧了拧眉。 真没见过把老婆往别人怀里推,不仅不护着,还纵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