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 也难怪都说宁国府脏得不成样子。 我忽然不想要他了。 “我知道了。”我淡淡道,推开他,坐了起来,“今日他再喊我,我便如了他的意。” 他怕贾珍怕到这个地步,怕是不能为我所用了。 我索性坐起来,穿好衣裳。准备套鞋子时,却看小黄瓜呆呆地坐在床上。 水当当的模样,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动着什么,时明时灭。 “快起吧,一会儿给老爷和夫人请安。”我一边穿鞋子,一边抬头睨他。 他怔怔地盯着我,忽然拽了我的手腕,把我往床上推。 推倒后,便拼命扒我的衣裳,在我身上又亲又啃。 他急促而迫切,动作倒并不粗鲁。 微微的刺痛中自带了几分快活,我捶了他两下,便道:“大爷这又是在做什么?” “可卿。”他忽然自我胸前抬起头来,双眼含泪,看着我道:“我喜欢你,打心底喜欢。但老爷……我是不能再碰你的。” 他抱着我的身体,紧紧的不肯撒开。像是抱着什么宝贝,想碰又不能碰。 我很无语。 这具身体有点奇怪,异常的饥渴。被人一碰,便火烧火燎的,极难压下。 他不碰我便罢了,火没燃起来,怎么都好说。 但他撩拨了我,却又不敢碰,让我窝火。 “如果下一刻我就死了呢?你后不后悔,没碰过我?”我抬起两条腿,缠在他腰上,轻声问他。 他浑身一僵,紧张地看着我:“你不会做傻事罢?” 我抿着唇,没说话。 他便怔怔地看着我,眼中闪动着情绪。 真不是个爷们儿。 都这时候了,还犹犹豫豫。 我心里嫌弃极了,但又苦于没有其他可用的人,便将他往下一拉,迎了上去。 他最终还是没克制住,跟我疯狂了一回。 事后,我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年轻的身体,就是好啊。 卖力耕耘了一番的小黄瓜,此刻满脸都是难以描述的快乐。他抱着我,嘴里直念叨:“可卿,你真好,我真喜欢你,什么时候老爷放过你就好了……” 出息! 我在心里默默鄙夷。 同时又为自己策划起来。 他仍是个少年人,便是怕贾珍,也总有一点血性在里头。 何况,亲父子呢,贾珍能打死他吗? 倒是可以替我挡一挡风头。 我心里有了主意,便又伏在了他身上,使出手段引诱他。 少年人经不住引诱,很快便动了情,又与我纠缠起来。 一直闹上日上三竿。 贾珍和尤氏来了。 “我的儿,你怎的一早没去请安,莫不是病了?”柔柔怯怯的声音,是尤氏。 “唰”的一下,打开帘子的是贾珍。 第73章 不过是一次请安没有去,公公婆婆双双到屋里来看我, 也是感人。 “多谢母亲关心, 我身子并无大碍, 只有些许不适罢了。”床里头,我偎在贾蓉同学的身上, 娇弱无力地朝外面道。 贾蓉也扬头朝外面道:“母亲,您回去罢,一会儿我和可卿起了, 便去给您请安。” 他这话一出来,尤氏的脚步顿时就停下了。 话到这份上,她哪里能不懂? 但帐幔还是被掀开了。 “母亲, 您怎么能——”贾蓉拧着眉头,不悦地坐起身,就要冲尤氏发脾气。但他看清掀开帐幔的人,顿时浑身一僵,脸色煞白。 他不如我耳聪目明,只以为尤氏一人来了,并不知贾珍也跟着。 此时见了贾珍, 犹如耗子见了猫,浑身都瑟瑟发抖起来。 “爹……”他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句。 瞧他那样子, 倒似我不是他老婆,而是他爹的老婆似的。 “呀!”光着膀子的我, 顿时羞涩地叫了一声, 忙缩进被子里, 连脑袋都不肯露出来。 耳朵支了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 良久,才听到帐幔猛地被放下来,紧接着就是贾珍充满寒意的声音:“我与你母亲不见你们请安,以为你们有什么不妥。不料你们什么也没有,只是胡闹。如此不孝子——” “爹,饶了儿吧!”贾蓉从被子里钻出去,到地上磕起头来,“儿知错了,再不敢有下一次了!” 然后便是一声rou响,及撞击声。 我听得真切,贾珍踢了贾蓉一脚,把他踢飞出去,撞在了桌子腿上。 “来人,把这个不孝子拉出去!”充满寒意的声音响起。 接着,便是贾蓉被拉出去的声音,他叫得异常凄厉:“爹!饶了儿吧!儿子再也不敢了!” 我缩在被子里,隐约感觉到两道充满寒意的视线,往帐幔里头射来。 我抓了一缕头发,在嘴里咬着,听得极是仔细,却从不见尤氏出声哪怕一句。 她就像个木头雕成的人,好似发生的事,同她没半点干系,一声也不吭。 不管是贾珍掀开儿媳的帐幔,还是贾珍教训儿子,她都没有任何表示。 啧。 是个聪明女人。 “出去!”就在这时,我听到贾珍的声音响起,冷冷的。 然后,就听到有脚步声退了出去。脚步声轻轻的,带着小心翼翼,是尤氏。 没有贾珍的脚步声。 我便知道他有话和我说。 下一刻,帐幔被掀开,裹着我的被子也被扯走了。 我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 不着寸缕。 “啊!”我惊呼一声,抱紧了自己。 贾珍坐了下来,将我抱了起来,手指在我身上轻轻移动:“我再不曾料到,那个逆子如此大胆,竟敢动你。” 他看到了我身上重重的痕迹。 我跟贾蓉厮混了不止一回。 他口吻带着寒意,像要杀人一般。 我闭着眼睛,不看他:“你快走吧。这样待在我屋里,像什么样子?” “那你晚上去找我。”他摸了摸我的头发,便把我放下了。 他俯身要亲我,被我一把扯过被子,蒙在身上,隔绝了去。 他没亲到,便隔着被子在我脸上掐了一把,起身走了。 未几,我听到贾蓉同学的惨叫声传来。 特别惨。 我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只觉得通体舒坦。 年轻的身体就是好。 良久,贾蓉的惨叫声才止了,他被人抬了进来。 我披了衣裳下床,看着浑身是血的贾蓉同学,担忧地看着他:“大爷,你还好吧?” 他痛得说不出话来,紧闭着眼睛:“叫大夫来。” 我便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然后坐在床边,担忧又自责地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也不会给大爷惹下这番祸患。” 他紧闭着眼睛,不说话。 忽然,他睁开眼睛,赤红的眼睛看着我:“我被老爷打断了腿,你满意了?” 我一怔。 “他如此不念父子之情!”谁知,他却是转了目光,两手握拳,狠狠地捶了下床板。 那小眼神,又恨,又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