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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豁然开朗,我组织了下语言,刚欲张口辩解甩锅,只听镶玉在我身旁颤颤的道:“是我动手伤了你儿子,同柔茵无关,不光同她无关,还是她及时出手救了郭右亭,如果没有她,郭右亭死定了,她不光无过,还与郭右亭有恩。伤人的是我,你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但请不要牵连我的朋友。” 镶玉这番话,虽然语气听来慌张,但话中要表达的意思却清晰无比,总结起来就是一个中心思想,保我平安出局,她独自一人抗下所有。 我整个人在一旁呆若木鸡,这金镶玉也太讲义气了,生死关头大仁大义啊,这么一对比,我真觉得自己刚才想法,真是跟人一点不沾边! 我稳了稳心神大声道:“郭丞相,事出有因,镶玉也并非故意伤人,是令公子出言侮辱小女子在先,镶玉才失手伤了令公子。小女子烈柔茵带家父护国将军烈远向郭丞相讨个人情,请丞相宽宏大量,此事可否从轻处理。” 郭游麟闻言才将视线移到我脸上,问道:“你是烈将军之女?” 我屈身福了福道:“正是,小女子同金镶玉是闺中好友。” 郭游麟正待张口,尚文礼突然从里间跑了出来,面带喜色的对郭游麟道:“大夫说已经脱险了,丞相大人快去看看。” 郭游麟面上浮出一丝喜色,回头吩咐侍卫:“看住她们俩个,等一会我来处理。” 第十二章 巧计救镶玉 我同镶玉俩人笔直的站在丞相府院内,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尚文礼从里院缓步而出,对侍卫招手吩咐道:“丞相大人有令,让她们俩个跟我进来。” 丞相府的内院修建的极奢华,比起我家将军府,这丞相府在装修上可是足足提了好几个台阶,怪不得剧本中给郭游麟定义为大贪官,看这四进四出的大庭院,说他是清官,也的有人信啊。 被尚文礼一路带到内庭院议事房,我同镶玉尴尬的站在大厅内,我俩均是面色苍白的望着堂上的人,除了丞相郭游麟同尚文礼以外,还有一个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容貌俊美清雅,浑身素衣若雪,一尾青兰丝巾捆住发辫,松松垮垮的垂在肩上。一双清波眼眸温润含光,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手无力的垂在矮机的软塌上,正低头看着一册竹简,听闻我二人进来,抬眼轻描淡写的扫了我俩一眼。 那轻飘飘的一眼,让我心头猛地一跳,这个男人真是太好看了,气质尊贵,容貌倾人,也不知是何人。 郭游麟道:“烈姑娘,刚才听文礼言,是你救了右亭。” 我客气道:“丞相大人客气了,令公子因我们失手而伤,我们有机会弥补过错,实属求之不得。” 郭游麟冷冷道:“烈姑娘,本相已打听清楚,此事与你无关,你并不会武功,伤人的是金家这个妖女,刑部一会就会过来提人。” 我听到镶玉在一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时间我心思百转,如今这个当口,不管是拿我救了郭右亭当说辞,还是端出来我爹做说辞,显而易见都是无用的。 镶玉把郭右亭伤的太重,郭游麟绝对不会放过镶玉,但是如果让刑部的人把镶玉带走,那无疑只有死路一条,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想办法保住镶玉这条命。 我理了理心神,温言道:“丞相大人,小女子有几句话,想单独同大人讲,不知可否方便。” 郭游麟眉心一挑,想了想对尚文礼道:“你带那个姓金的妖女先出去。” 镶玉拉着我的手有点紧张:“柔茵……你。” 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出去等我。” 待尚文礼同镶玉出去后,我看向榻上的白衣男子,他并没有起身走的意思,我了然,想必这是郭游麟极其信任的人,我也不好再出言让他离开,说单独聊聊的本意只是想让镶玉离开而已。 我对郭丞相福了福道:“丞相大人打算怎么处理金镶玉?” 郭丞相端起茶,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道:“当然是直接打死。” 我闭了闭眼,勉强笑道:“没想到丞相大人竟然如此宽宏大量。” 郭丞相抬眼望向我,眼中浮起怒意:“烈小姐,本相听闻你救了小儿,对你感激,以礼相待,希望烈小姐莫要不知分寸。” 我拱手笑问:“丞相大人以为我在调侃您?” 郭丞相冷冷道:“难道不是吗?你同那金家妖女不是好友吗?” 我脸上摆出一副市侩的笑,打趣道:“丞相大人,您在朝中涉野多年,位高权重,难不成也同那帮青年稚子一般,还相信朋友二字?” 郭丞相一愣,不答反问:“烈小姐此话何意?” “丞相大人,在这个人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话音落,郭丞相看着我的眼眸精光一闪。连旁边的俊美男子都侧过了头,仔细打量我。 我不理他们二人的反应,继续道:“金镶玉今日拔剑欲杀令公子,虽然令公子福大命大躲过一劫,但是这口气您咽的下吗?只是把她拖到刑部,乱棒打死便了事,您也真是太宽宏大量了。” 郭丞相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道:“那依着烈小姐该当如何?” “金镶玉是教坊司侍郎金来之女,虽说金来只是个区区五品小官,但好歹也是在京官员,女儿被送入刑部未审直接打死,想来他不会善罢甘休,与其闹到最后满城风雨,不如做个漂亮的顺水人情,让金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让金镶玉生不如死,借此来报这一剑之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