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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的第一次(H)被插入 小树苗反应片刻,明白过来。 原来林疏是在吃醋呢。 但是她又不能明白直接地告诉对方:不管来的是谁,她都会上。是不是你真的不重要。 毕竟正你侬我侬搞情事呢,说这种话真的情商太低。小树苗半秒之内就顺手拈来,毫无违和感。 “命运安排是你,那么就是你了。” “其实我很开心是你。” 说着,她已经跨坐在了林疏的身上,俯身,低头去啃咬他已经被揉捏得发硬的乳粒。 林疏被她咬住,发出轻轻的“哈”的一声。 声音颤抖而压抑,尾调发颤,听在小树苗的耳朵里,简直欲得不行。 就算没有刚才的前戏,就冲他这一声气音,小树苗也觉得自己要硬了。她越啃越激动,把林疏的上身全都揉揉摸摸地咸猪手了一遍,没有放过任何一寸。 林疏微微偏过头,没有抵抗,几乎已经任由她胡来了。 在这个、随时随地可能会被过路的人发现的地方,胡来。 * 王彭把手机一丢,气得不行:不接电话也就算了,咋还关机呢?这不是胡来吗? 他回去跟兄弟汇合,问:“线报靠不靠谱啊?” “大概率是靠谱的,真的有人在后台见过她啊,而且场外守着的兄弟也看到她偷偷摸摸从小门溜进去了。” 也有人疑惑:“不应该啊,她应该这个时候赶紧躲,怎么还会回到演唱会呢?我们几个兄弟在外面搜了好大一圈了,谁都没想到她竟然会重新回去。毕竟这不是等着被逮吗,不是傻吗?” 王彭:哎,你有所不知,我家妹子就是艺高人胆大。 他赶紧问:“老大呢?” “已经过去了,听说今天晚上是准备把人给绑回来了。” 王彭打不通小树苗的电话,也没法儿传递消息,只好说:“那赶紧的,我们也赶快过去吧。” * 小树苗在林疏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又一次的草莓。 她啃得很激烈,好几次下了重口,逼得林疏身体颤抖,几次忍不住发出“嘶”的气音。 他半垂着眼眸,眼底全都是一汪水花,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是想质问出来:你是属狗的吗?这么会咬? 但小树苗咬得很开心。她把那两颗乳粒啃得像樱桃一样红通通的,摸上去,用指腹调戏一般地抖一抖,手感很色。 林疏此刻已经完全任由她为所欲为了。只是他偏过脸,从头到尾都不去看小树苗的眼神。 小树苗把林疏啃了个遍之后,就去拽下林疏的裤子。 男人半推半就地,被她把裤子扒了下来。 裤子扒到大腿,高度在他的膝盖之上,连同内裤一并被扒下来。 当林疏露出了他的下半身的时候,小树苗觉得自己简直心潮澎湃。 之前垂涎过林疏很多次,但从来没想象过,有一天真的可以这样看到他光溜溜的、充满欲望的下体。 过往的期待、垂涎,与此刻的画面一重叠,她鸡儿又硬得厉害了。 她搞的不是别人,而是林疏啊。光是这么想,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她很希望现在是一个灯光大开的环境,能让她把林疏的私处和屁股完完整整打量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最好连那里的褶皱与颜色都可以瞧得清清楚楚。 再仔细瞧清楚她用手指戳进去的时候林疏脸上那种羞愧难当的表情。 但现在光线太昏暗,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她有一丝失望。 算了,凑合吧。 她没能仔细打量清楚,但是不妨碍她摸黑摸一把屁股,然后把林疏的两条腿抬起来,借着极其昏暗的光线试着戳弄那一处菊花。 林疏大概被吓了一跳,有些惊慌地试着挣扎。 她俯身,干脆把自己整根身体都压在他被抬起的双腿上,借着身体的力量压制住他。 “别动静太大,前排的人会听到的。”她说。 语调听着温柔,实则则是威胁。 林疏被这种屈辱的姿势压着,极其狼狈。他侧过头,喉结胡乱滚动了一下。 小树苗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想知道,陈俊在床上的时候,喜欢被怎么样做吗?你们虽然是好兄弟,但是他从来没有和你说过这样的事情吧?” 林疏一愣。 下一刻,女孩温柔地俯身,仿佛是要给他一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拥抱。 “今天,让你体验一下吧。” * 陈俊正带着人在后台搜寻,但是一无所获。 “她会在观众席上吗?”陈俊看向漆黑一片的观众席,眼神很深。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心灵感应。 小弟:“老大,我们要低调混入观众席里去找找人吗?” 陈俊摆手,让人直接到了顶上的cao作台上。两个魁梧小弟把灯光师一架,架到旁边,陈俊在宽大的椅子上慵懒地坐下来,把松垮的衬衫袖子一卷,就好像是一个即将要弹奏钢琴的音乐家,不紧不慢开始转动起灯光的方向来。 灯光师慌得一批,又被人捂住嘴巴,没法儿求救。顶上太黑,谁都不会注意这边,这些人要是真想杀人越货也有足够的时间借着黑暗的掩护潜逃。 好在,侧对着他的陈俊淡淡开口:“放心,几分钟后我们自然会离开。” 灯光师这才松了一口气,暗暗期盼对方的技术好一点,可别乱打灯光,让领导扣分。 陈俊cao纵的是观众席里的光束。一束淡淡的浅银色的光束正在观众席里来回游走,而摄影师的镜头也是跟着这个光束走的,光打到哪儿,镜头就拍到哪儿,然后把拍到的内容实时映在三块大屏幕的其中一块上。 这三块大屏幕,有两块屏幕是在直播舞台上的表演,还有一块专门留给了观众。之前的灯光师是特意挑选一些颜值很高的美女观众来打光,撑撑画面,也会拍一些反应特别激烈、尖叫和大哭的粉丝,以此烘托乐队成员们的人气。 但陈俊不管这些。他的心思都只在找人,必须把每一排、每一个座的人都扫过一遍,才可以安心。当观众们发现灯光竟然是按照座位的秩序,从第一排第一座依次往下扫,每个人都有机会可以被光束打到之后,众人就兴奋了。 每次被灯光打到之后,情侣们就会拥抱接吻。大屏幕的画面上就会倒映出两张幸福的面孔。大家也不看舞台了,都齐刷刷去看那块大屏幕,期待着画面下一刻又会打到谁和谁。 * 黑暗的角落中。 林疏仰头,咬着唇。 他忍了又忍,可终究没忍住,艰难发出一声喘息。 “……哈……” 他嗓音都有点湿漉漉的,“……别……” 小树苗压着他,一根手指已经埋进了男人的股间,正做着进进出出的运动。 林疏的腿被抬得很高,几乎已经要碰到他自己的额头。他在这个狭小的座位上被压制着,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女孩其实已经相当疼惜他,但林疏是第一次,很不适应,一根手指就插得他泪眼朦胧。她来得很匆忙,手边也没有带任何润滑之类的东西。(毕竟她之前以为见面的人是王彭,如果是王彭,她真的懒得用润滑) 但对于林疏这样的,不用润滑液真的寸步难行。刚才插进林疏后xue里面的手指是逼着林疏自己用舌头舔湿的,但即便舔湿了,要进去还是很艰难。 小树苗也是非常想要温温柔柔地搞一下的,但是,现在她鸡儿真的很硬,而且时间也不容许她磨蹭啊。刚才挂下王彭电话、手机关机的时候,她看到时间是10:25。 那么现在,盲猜一下应该也有十点半多了。 她的分数,还需要在午夜12点之前兑现呢。 小树苗掉马甲 小树苗在林疏的屁股里捅了几下,然后说了一句自己已经说过无数次的渣语:“没事,待会儿就不疼了。” 她掏出了自己的名器,抵在了林疏的屁股上。 两瓣臀rou好像是在担惊受怕似的,微微颤了颤。但奈何双腿被压到头顶的姿势,让臀rou被迫分开,就算躲也无处可躲,只能任由被插入。 他睫毛轻颤着,眼底是一汪氤氲的水雾。舞台上绚丽的余光散乱地落入他瞳孔,压制在他身前的人则是他在心底念过许多次的人。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在她的面前有这样狼狈的样子。 他难堪偏过头,不愿意让她看到他的脸。 下一刻。 “……唔!” 林疏身体剧烈颤抖着,几乎像一条濒死的鱼。 小树苗已经插入一截,立刻安抚住他的动静,并把他更深压制在座位上。 她当然知道这样直接插会疼的,但场合条件不允许她做更多的工作了。当初搞小孔雀的时候,还能专门腾大半小时给人家弄一个开xue,但现在乌漆嘛黑的,当然是能快点做就快点做了,别弄出动静让前排的人听到了。 她想着既然已经插进去一点了,长痛不如短痛。于是一狠心,一用力,干脆整根没入,直插到底! “……嗯!” 林疏格外隐忍,虽然两条大腿的腿根都在颤抖着,但却没发出太大动静。 缓了一会儿之后,他发出急促的气音来,一声又一声,像是运动过后的喘息声。 小树苗怀着愧疚之心,亲了亲他的额头和脸颊,说:“忍一忍,很快就会舒服的。” 唇角碰到他的唇的时候,发现林疏的唇上已经有了血迹,是他自己咬出来的。 她用指腹慢慢把他唇上的血迹擦拭掉,然后俯身和他接吻。 接吻比前戏更加缠绵,黑暗中,甚至可以隐约听到暧昧的水声。 这大概是林疏的初吻,他有点笨拙。大部分时间都是小树苗主动进攻,而林疏抵抗和被动地退却。可小树苗偏偏觉得他嘴巴里的味道特别好闻,于是逮着他的舌头尝个不停,不肯放过他。等这个深吻结束之后,林疏的喘息比方才更加急促了。他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雾朦胧的。此时两人的下体还结合在一起。 小树苗:“你知道吗,你瞳孔很黑,所以看人的眼神,很容易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 说完这话,她开始挺动起胯,缓慢进出地抽插起来。 因为前排有人,她的动作弧度没有太大,只是温和地轻轻抽插。可林疏依旧被插得疼了,他咬住她俯身下来的肩膀,却又不敢咬得太深留下齿痕。在如同小舟上摇晃的几番颠簸之后,他终于哑着嗓子,断断续续问。 “……我对于你,有陈俊的十分之一么?” 小树苗的动作停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恰好,此时观众席上的灯光忽然游走到一对情侣,这对情侣当众接吻。众人都兴奋了。 周遭都开始吵闹起来,远远近近都有尖叫。 借着这样的尖叫,小树苗就装作自己没有听到林疏的话,继续开始挺动起胯部来。而且,借着环境的吵闹,她开始放开了胆子,直接“啪啪啪”地啪出清脆声响来,一次又一次把林疏的屁股撞得rou浪翻飞。 * 观众席上的灯光依然在游走。 但王彭越看越觉得心虚。 他很想劝一下老大,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转回下面。 恰好,下面兄弟来汇报情况。 “他们乐队的休息室都查看过了,没有任何人在,不过,我们倒是找到一个线索。” 小弟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人推了过来。 王彭眼前一亮:“行啊,行啊!我现在去跟陈哥说!” 陈俊正在cao作灯光。光束已经转完了大半个现场,就只剩下最后几排没有来得及看了。 他正要把灯束转到后面几排,王彭忽然急匆匆过来:“老大,有线索了。” 有线索了? 陈俊一挑眉,两个魁梧小弟立刻放开了那个灯光师。一行人匆匆下去。 * 胖子诚惶诚恐,被推过来的时候腿都软了:“大哥,几位大哥,我什么都说,你们千万别伤害我啊!我其实啥也没干,啥也不知道,除了帮妹子偶尔用社交账号在网上钓钓男人之外,其实就是一个完全无关的局外人!我也不知道她是欠了你们多少钱,但我跟她萍水相逢啊!你们——” 胖子说不出话了,因为他忽然被拽着领口,一把拎过去。 陈俊的手劲很大,面容则更加泛着煞气。 “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她是欠了你们多少钱,但我跟萍水相逢而已……” “上一句。” “上一句?上一句就是我其实啥也没干,啥也不知道,你们千万别伤害我啊!” “中间那句。” “中间?我……我……我除了帮妹子偶尔用社交账号在网上钓钓男人之外……” 陈俊忽然放开他,重复:“钓男人?” 那语气,好像是冰块往外头散着冷气。 胖子立刻撇清自己,全交代了:“是的,是的!我是被妹子强迫的!手机在这里,账号都还登录着呢!聊天记录都还在!我是无辜的啊!” 陈俊身旁的兄弟一把把手机夺过来,打开那个叫“陌缘爱爱”的约炮软件。上面清一色都是跟男人的聊天记录,乍一看,全都是“宝贝”啊、“亲爱的”啊,你侬我侬的暧昧语调。 陈俊的脸更黑了。 王彭赶紧擦汗,想圆个场:“……是不是meimei故意耍你或者搞恶作剧,才让你做这些事啊?你可要好好把话说清楚啊!我们老大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谁知道,这么一说,反而搞得胖子更加极力为自己辩白:“我没说假话啊,虽然最近两天都是我在聊,但是以前都是妹子自己聊的啊!!而且妹子让我钓男人,是为了方便她约炮,她已经在上面约过一个了,就今天晚上!你看,你们看,最顶上的那个男网友就是刚约过的!” 王彭擦汗:完了,板上钉钉,这次是怎么都没法儿替meimei解释了。 他有点后悔自己帮倒忙了,早知道就让老大自己搞灯光玩儿了。 陈俊冷着一张脸,刷开那个男网友的聊天界面。两人最后的聊天停留在两个小时之前,内容是约定见面的酒店地址和房间号。 他反手就把手机摔碎在地上,声响震得在场的人都是心肝一颤。 王彭见自家老大背过身,面对着墙,好像是一个人在做深呼吸,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什么。 陈俊的肩背看上去比以前更单薄了一些,削瘦的肩胛骨线条透出一些凌厉的倨傲来。 这一刻,他都有点心疼自家老大了,还有点怨恨小树苗的渣:老大这些年走南闯北在找你,你却在外头逍遥自在左拥右抱,日子美滋滋的,这说得过去吗,就算你真要活的这么潇洒,也别让老大发现这些端倪啊…… 王彭正暗暗心疼呢,忽然听陈俊开口:“把他们找出来。” “啊?找谁?” “每一个jian夫。” 王彭立刻不心疼老大了:jian夫自己也有份儿呢,可千万别被揪出来了…… 他立刻祸水东引:“我一定去把置顶那个约过炮的男网友给揪出来!老大放心!” 怕陈俊再说话,王彭又立刻积极严肃表态:“这件事一定要彻查清楚!除了约炮男网友,还有里面聊过天的,聊天聊得多的——比如,比如——” 王彭现在有点心虚,所以随手揪出一个列表上19 未读的男网友,虽然他也不知道人家究竟是谁,但是人家这个ID叫什么“出了名的奶”的就特别娘炮特别招人烦,王彭反手就把人卖了。 “还有这个‘出了名的奶’,聊天也聊挺多的,我也一定把人揪出来!老大放心吧,交给我!” 观众席上插林疏(h) 观众席上,林疏渐渐被插得双目迷离起来。 小树苗清楚,在最开始的插入的疼痛过去之后,名器就开始散发威力了。现在林疏已经感受到了快感,并且在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之中,对这种快感越来越沉迷。 她一挺动胯部,底下“啪”的一下,非常轻脆地撞击到了林疏的屁股。林疏被撞得轻轻一颤,嗓子里发出一点闷哼声——如同一次被插进去时候那样。他的足尖也跟着在半空中晃了晃,像是找不到什么落脚点,极其无措的模样。 小树苗很喜欢这种深深埋在林疏的身体里的感觉。尤其是几次抽插之后,她找到了他的敏感点,于是故意地往那处地方碾动,每一次往那儿一插都感觉林疏好像痉挛了一下,整个人承受不住一般地一颤。 她知道他是个极其隐忍的人,譬如现在,在被抽插得那么激烈的时候,他竟然还能死死咬着唇,不发出那些呻吟来。——不知为何,她竟然还有点想听听林疏的呻吟,很浪荡的那种,求着她“插深一点”、“cao坏我”的那种。 她故意又是深深挺动,名器在敏感点的位置碾来碾去。林疏纵使再隐忍的人也受不了了,痉挛一样地颤动了好几次,气音都是断断续续的:“……别、别……那里……” 她抬起头去看,发现男人的脸上都是朦胧的泪光。 舞台绚丽的灯光折射在他瞳孔里,倒映得他的眼泪也汪汪的,泛着各种迷离的光晕。 绚丽的红,迷离的紫,幻夜的黑,全都在他半垂着眼眸的眼底。 那里是情欲,挣扎,痛苦,喟叹,是极致的欢愉。 她被林疏此刻那一张沾染了瑰丽情欲的脸,吸引得无法自拔,根本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她觉得眼前的林疏真的太美了,美得……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以前她不会用“美”来形容他。以前是英俊,是那种你觉得无法亵渎分毫的、极其正直的英俊感。但现在,她品出了一种堕落感。 林疏好似正直直朝着深渊坠下去,而深渊底下是世间最绚丽的花,最动人的情欲,最勾人心魂的瘾。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瑰丽的、摇曳的花丛与触手,包裹着堕落的他,接纳他,让他有了迷离梦幻的失重感。 有些事情她忘记了要提前告诉林疏:一旦开始,你可能就无法结束了。 发生过的事情,没办法再装作从来没发生过的那样。林疏的生活不会再如往常那样平静,他的瘾也不会再放任他回到世俗的框架与规划之中。女孩霸道的情欲,从此给他的人生划出了另外一条分岔路。 她就这么当着几千个观众干他,好几次都干得底下的座位在吱嘎颤动。林疏用一只手挡着脸,两条腿架在她的肩膀上,被干得小腿乱颤,身体一次又一次地痉挛。 这个姿势太过霸道了,根本不容许他动上一分一毫。他无法挣扎,只能允许身体被大大地打开,被野蛮地插入,整个身体都压制在她身下,甘心臣服。 他仰头的时候会吐出很艰难的喘息,但他流的眼泪远远比他的呻吟声更多。那些泪光带着绚丽的光束,从他眼角淌落,很快就漫了整张脸。小树苗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林疏被她给干哭了,而且满脸都是泪痕。 她抬手,替他擦了擦眼泪。 “快了,马上就射了。” 舞台上的表演也快要结束了,在一段表演衔接着下一段表演的时候,会有全场灯光全亮的几分钟。如果不抓紧,到时候林疏被干得眼睛肿肿的画面,可能就要落入所有人的眼中了。 她啪啪啪地开始抓紧,趁着众人都在情绪高潮和大合唱的时候,毫不顾忌地大开大合起来。 林疏被插得一阵胡乱颤动,嗓子里的喘息声也被逼到了急促的地步。他受不了一般地环绕住她的肩膀,把自己的脑袋整个都埋在了小树苗的颈窝之中。这是一种非常亲密的姿势,像是寻求安全感。而与此同时,他的两条腿也不受控制一般地环绕住了小树苗的腰,好像是把自己完完全全都交给了她。 小树苗急促地一阵啪啪啪,频率飞快,打桩打得下面水花四溅。 最后,她狠狠一射,射在了林疏的体内。 林疏被射得一阵迷离,眼前是大大小小的舞台光斑。 他仰头,人生第一次,在后xue的高潮之中获得了极大的愉悦。这种愉悦比起前面高潮的射出,来得更为持久、更深入,是一种与人生过往经历完全不同的高潮。 他足足缓了十几分钟才缓过来。 等缓过来的时候,身上衣服已经被小树苗整理得妥帖。而观众席的灯光也亮了。他们两人肩并肩坐着,就好像是一对过来看演唱会的普通情侣。 除了林疏的眼角泛着红,大腿打着颤,其他都没有什么异常。 林疏深呼吸,沉默地让自己的大脑恢复正常的运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颗心依旧跳得很快,不管用多大的意志力去克制,都无法阻挡它的砰砰作响。 尤其是,小树苗,她现在就坐在自己身侧。两人之间挨得很近,刚才接吻的时候她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的香橙味,此刻又透过衣服布料散了出来,落入他的鼻端。 ……他的耳根,竟又再一次红了。 小树苗射完之后就立刻整理妥当,然后坐在林疏身边开始摆弄起了系统。 她摆弄系统时候的面无表情,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反而像是用完即弃的薄情。 林疏侧头,小心观察了一下小树苗的侧脸,一时揣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他微微低头,掩着自己泛红的面色,轻咳一声。小树苗立刻转头过来:“怎么了?” 她刚才点开系统,分数还没有生成,大概是还没这么快。 既然这样,就先聊会儿天吧。 她听到身侧林疏开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落幕表演 小树苗只是对这个回答迟疑了三秒,林疏的脸竟然又rou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抱歉,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指陈俊在找你,你对之后的路有什么打算?” 小树苗:哦,我也没想歪啊。难不成我还会去考虑两人之间接下来怎么办吗。 她说:“现在我还不知道。” 现在分数还没有生成,能不能走,实在不确定。 她的手指已经略微焦躁地叩击起了座椅的扶手。今晚分数没凑齐,做什么事情都没心思。 要是林疏的分数依旧不够的话,那她只能…… 她的脑海里已经依次浮过了小孔雀、贝斯小哥和漫画小哥哥,甚至勉强把胖子也考虑在列了…… “叮”一下,系统发出了提示音。当然,这个提示音林疏听不到,但小树苗别提多激动,立即点开。 下一刻,她双眼放光,觉得自己的人生根本就是升华了! ——十分!竟然是十分啊! 她人生中开拓出来的第一个十分,简直就是里程碑式的大跨越! 下一秒,林疏被女孩一把扑住。女孩甚至把自己的眼泪鼻涕都蹭在了林疏的西装外套上。 “我太喜欢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小树苗激动到说不出完整的话! 林疏一愣。 “怎么了?” 小树苗:“我太喜欢你了!你简直就是宝藏!” 林疏措手不及,想推开她,却终究没舍得。他的手指虚虚地在她的脊背上游离,一路游离到肩膀上。 几分钟后,他终于是下了下狠心,深吸一口气,将她轻轻的、温柔地揽在了怀中。 “你说真的?”他闷闷问。 小树苗:“是啊,当然是真的!” 林疏侧头,优美的鼻梁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忽然说:“那跟我走吧。” 小树苗:“?” 忽然清醒过来。 她放开他,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跟你走?” 林疏:“嗯。我会安排。” 此时此刻的他,又再度给了她那种极其稳定、可靠,可以信任的感觉。 她明白过来,陈俊找她不会罢休,最好的办法是再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虽然办法老套,但行之有效。而林疏,显然就是早就筹谋好了要带她走。他做事向来谨慎、周密,不会说出一句自己做不到的话。 小树苗对走不走,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迫切性,但——当林疏展露出他里程碑式的超高点数之后,小树苗觉得,跟着林疏混挺好的,不管到哪儿都不愁分数。有他在,她的生活就稳定无保障。 所以,林疏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行啊,跟你走。”她轻巧就答应下来,“什么时候走?” 林疏一愣,有些惊喜,大概是没料到她竟然这么快这么干脆就会答应他。 他说:“航班时间在00:45分,这是机票。” 她收下,想了想:“我没别的东西可带的,但是需要跟我的队员们好好道个别,和他们说明一下情况,你可以给我留点时间让我处理这里的事情么?我保证,我会在航班时间之前抵达机场的。你先去,我随后就来,我们就在机场见吧?” 林疏点了点头,答应。 “机场见。” 他用手握住她的肩膀,手掌很暖,好像是在给她传递能量,希望她别因为跟队友告别而太沮丧。 小树苗用微笑表示谢意。林疏站起身,朝外走。 起身的时候他一个踉跄,像是没站稳。他撑住座椅靠背,站在那儿许久。 小树苗看他站的像一尊不会动的雕塑,探头:“没事吧?” 男人深呼吸,忍着双腿的酸麻感,佯装无事道:‘没事。’ 他走了两步,站在灯光阴影的交界处,西装侧肩染了许多的光晕。 他回头说:“我在机场等你。” 小树苗:“嗯,好。” 她觉得眼前的林疏好像有点帅,是一种她以前没来得及发掘的一种帅。 现在的他披着一身的光晕,侧脸英俊,脊背挺拔。回眸对她说话的时候,语调是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隐约的,她觉得他此刻的样子让她有点留恋,像极了她曾经要告别时候的,穿着一身睡衣的陈俊,也像极了跟她分手时那个站在雨中、背影挺直的祁月。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一种联想。 * 剩下的时间不多,航班时间是45分,去机场的路上需要花半个小时的时间。再除去领登机牌、候机、安检的一些时间,保守估计她需要在11点半的时候就动身。 她开机了手机,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10:50,距离她出发还剩下40分钟。 距离演唱会结束还有10分钟。 她立即去往后台。 * 此刻,后台里,乐队们还剩下最后一支表演。 “怎么办啊,这个是压轴的表演啊,之前你们四个为了压轴的表演磨合了许久啊,这个鼓手老师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排出来的,”工作人员非常焦急,团团转,“而且最重要的是,安排了一个你们四个一起从升降机里降落下去的落幕,这个落幕是全场最最高潮的阶段,现在其中一个突然换成了大家不熟悉的随行人员,这不是伤害粉丝们的感情吗,而且演唱会的最终效果也会大打折扣的。” 其他三人也在沉默着。 鼓手老师表示:“这个我真的没办法,我不能硬上啊,而且也没有排练磨合过,要不然……你们三个跟观众谢幕吧?” “谢幕只有三个人,这合理吗?”工作人员反对,“不知道那些媒体和记者最终会怎么去写呢。” 杭星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别吵了,我们来想想解决办法。” 正在这个时候,门推开。 小树苗出现了。 “我来。”她站在那里,身后是化妆间的一盏橙光,简直就像一个突然出现的救世天使,“最后一场表演,我亲自来。” * 最后一场表演是在10:52分开始,整个表演过程8分钟,最后在11:00准时落幕,他们四个会在千人的呼声、掌声与尖叫、眼泪之中,缓慢落下来,最后沉入舞台深处,只剩下他们扔出去的手腕上的丝带作为飘散在半空中的最后的告别。 和乐队成员们告别,系统bug 小树苗参加最后一场落幕演出,工作人员显然重重松了口气。但其他乐队成员很关心她。 “你身体状况没问题了?” “别硬撑啊,要是不行的话,就还我们三个谢幕吧。” 小树苗:“我好多了,没问题的。” 成员们这么关心她,她还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自己想要退出乐队的事情。 所以,这最后一场四个人的谢幕表演,也算是她自己最后的一场表演吧。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眼下,这一支表演是完整的。 快到上场的时候,她单独把杭星叫过来:“表演结束以后,我有话跟你说。” 杭星正往手上系丝带,动作酷酷:“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或者结束以后回度假山庄说。” “我不回去了。”她说。 “你晚上还有其他安排啊?”杭星抬头,随即了然,“哦,对,你最近晚上也是每天神出鬼没的,不知道究竟在干什么。” 看杭星并没有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她只说:“等演出结束再谈吧,现在要上场了。” 出化妆间的时候,她好像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于是作罢,专心上舞台了。 * 小树苗刚才见到的那个人,是陈俊手底下的小弟。 他们已经在后台搜寻了很久,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了,忽然发现化妆间里,小树苗竟然回来了。 他们立即把这个消息汇报给陈俊。 他们汇报的时候,陈俊已经坐在观众席上了。 他面庞隐在黑暗中,下颌绷得很紧,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上的那个鼓手,说:“……我已经知道了。” “……她还真敢。” 表演已经开始,一开场众人就开始惊呼,因为大家发现之前那个退下场的鼓手弟弟重新回来了。 这一次不是替补的鼓手老师了,而是鼓手弟弟本人!还是那个一贯的酷酷的鸭舌帽,一贯的宽松运动风。 表演气氛越来越热烈,粉丝们也越来越疯狂。 观众席底下的陈俊却只是抬起腕表,极其冷静地盯着上面的秒钟一格一格地转动。 “演出什么时候结束?” “11点整。现在还剩下5分钟。” 陈俊垂下眼睑:“还剩4分52秒。” 他又问:“人手安排好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第一时间就去通知兄弟们了。现在大家一部分守在前门,一部分守在工作人员退场的小通道,还有几个守在侧门,不管他们从那个出口出来,我们人手都有应对。车子也在附近都等着,一旦看到他们车子出来,我们立即会跟上去。跟上去之后也不会轻举妄动,会先跟一段路,等到安保松懈、道路人少的时候再下手,到时候直接逼停车,把人从车上给绑下来。” 陈俊“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秒针一格一格地动。 4分52秒,此时此刻被拉长成了极其紧张的时刻。演唱会场内众人欢呼尖叫,而场外已有人在暗暗部署,站好了自己的岗位,全神贯注等待指令。 灯光师专注着灯光,摄影师专注着镜头,后台工作人员也各忙各自的工作,谁都不想在直播时出纰漏。 乐队成员们在舞台上表演、接受众人的欢呼,而外头的司机已经等候在了隐蔽处,筹备着待会儿劫车劫人。 在演出的最后一刻,四人站在升降台上,从十米高的高空处被一点点降下来,最后沉入舞台。场上欢呼雷动,还有许多粉丝的叫喊。小树苗抬头时看到灯光都集中在他们四个身上,他们成了全场黑暗中唯一的亮光,像是宇宙之中星星一样耀眼的存在。 再抬头看自己身侧的三个乐队成员,他们三人也都正好在看她,每人眼底都涌动着光芒。漫画小哥哥率先抬手,揽住了身侧的小树苗的肩膀,又揽住了杭星的肩膀。 杭星也沉默地揽住了贝斯小哥、漫画小哥的肩膀,揽得格外用力,像是一切情绪都在不言之中。 四个人就这样,互相揽着肩膀,聚成了一个小圈,他们头抵着头,环绕在一起,彼此传递力量。 乐队的四个人,就这样在瞩目的光芒之中、在粉丝们的万千簇拥里,缓缓沉下。 连小树苗这样薄情寡义的人,都忍不住被自己的队员们给感动。 她知道这一段在彩排里是没有的,完全是大家受现场气氛感动,自发做的举动。 不过,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队员们说自己要退出乐队、离开这个城市的事情。告别,永远是难以启齿的话题。 * 他们几人一路沉下来,最后降落在了后台的黑暗之中。有工作人员上前帮他们卸掉身上的麦。 贝斯小哥哥抬手,好像有点难为情:“……不好意思,刚才有点想哭的冲动,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杭星笑了笑:“谁不是呢。” 漫画小哥哥:“不过现在演出终于结束,也算是了结了近期的工作了,今晚大家可以好好睡一个觉了,明天又能一起创造新歌了。” 小树苗:我要退出。 嘴巴动了动,好像有点说不出口。 大家都回到休息室里换衣服的时候,她一个人打开了系统。 她决定看一下自己系统里面的那个“10分”,开心开心,舒服舒服,给自己一点开口的勇气。 结果点开一看,看到的—— 竟然是一条系统升级的消息通知。 “亲爱的宿主:需要提醒您,因为宿主的[系统人生]时间已过半了,我们会在进度条超过50%的时候开始加快升级。到目前为止,您已经使用了系统时间的54%,系统正式升级为5级,同时将扣除您相应的每日保养值14点。检测到您目前库存中只有11点,希望您在午夜之前尽快攒够足够的分数。” “根据上个礼拜新修改的[系统2.1.0规则],在宿主50%的时间进度之后,升级会越来越快,需要扣除的点数会随机翻倍。当然,系统功能也会开放得更加全面。本次修改[系统2.1.0规则],作为用户补偿,随机赠送您一个小礼包,使用期限是一周,请尽快使用。” 抓到小树苗? “需要提醒您:时间进度并不等同于剧情进度,很有可能您使用完了系统给予的时间,却并没能推动剧情的10%。我们鼓励宿主成为勤劳的、优秀的、勇于创造新价值的高质量宿主。祝您度过今晚午夜的愉快时光。” 小树苗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屏幕,脑子里只有那个飘荡着的“14点”…… 今晚午夜的愉快时光? 你确定我能真的愉快起来? 她看了一眼此刻的时间。此刻是11:08分。 距离她动身去机场跟林疏会和,还有22分钟的时间。 * 演唱会结束。 工作人员安排了一辆黑色商务车,载着乐队几个成员从隐秘通道悄悄离场。 远处有几个望远镜,已经把镜头对准了他们。 车子开出门口,好像是里面有人忘记拿了什么东西,门又被推开了。杭星裹着一件深色大衣,戴着墨镜,从里面跳下来,小跑着返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抱着一个盒子又出来,三两步快速登上了商务车。商务车里还坐着其他三个戴墨镜的队员,漫画小哥哥正拧开瓶盖在喝水,小树苗斜躺在座位上休息。贝斯小哥哥帮杭星拉上了门。 因为玻璃是不透光的,拉上门之后,里面的景象就完全看不清楚了。 此刻,陈俊的人手都已经等候在外头了。 “老大,看到他们已经出来了!” “老大,确实出来了,出来了!是从侧门出来的,躲开了前门的一大堆粉丝!” 王彭侧头:“老大……说是看到乐队成员们的车出来了,还看到那个杭星是最后一个上车的。要不然我下命令吧?” 王彭看陈俊不发话,主动下命令:“你们都跟紧了,别把人给跟丢了!” 小弟们的车子稳稳当当地尾随着那辆黑色的商务车,跟着它一起开上了高架,又从高架上下来。跟了大约二十分钟,眼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司机一路猛踩油门,终于把前面那辆黑色商务车给逼停了。 王彭在这一头远程cao控,听着语音消息。 “王哥,里面除了司机就四个人,抓哪一个?” 王彭:“抓那个鼓手啊,你们这都要问?” “其他人呢?绑不绑?” “其他人……”王彭心里存着恻隐之心,“放了吧,把他们丢回车里,就抓那个鼓手。” 王彭能隔着语音,听到那头的争执声。 场面好像很混乱。 “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们!” “司机,现在就报警,有人非法绑架!” 因为声音太过混乱,已经分不出是谁跟谁说的话了,如果眼前是一个画面,王彭几乎能想象到画面有多么的摇晃。 终于,“彭”的一下,传来了车门被关上的声音,还有人被蒙住了嘴巴“呜呜呜”的声音。 “王哥,事情已经办妥了,人已经绑来了,现在蒙着布呢,丢在后座上。” “你们温柔点啊!”王彭实在是心慌,赶紧叮嘱了几句。 这些小弟都是新来的,刚跟了老大没多久,都不知道还有小树苗这么个人。 他实在是担心这帮男人粗手粗脚,把小树苗给怎么虐待了,回头老大还得大发雷霆。 * 夜晚的一座郊外小别墅。 王彭心中焦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此时,墙上的时间,已经是11:30。 他越走越心急,越走越心急,等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满手都是汗。 其实他也不想把小树苗给绑回来的,这一绑回来,自己的处境也变得有一丝危险了。 可是又不得不听从老大的命令。 “老大,他们已经抓到了人,现在正在返回来的路上。过一个高架桥就到了。”王彭算了一下时间,“也就是七八分钟的事情吧。” 王彭心里觉得慌,总感觉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想给林医生赶紧打个电话寻求安慰,但谁知道林医生现在并不接他的电话。 他没辙了,只好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过了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开进了小院子。 院子里的其他兄弟赶紧过去迎接。 “车到了!” 车门一拉开,跳下来几个人,接着其中一个人又从里面拽下一个身上套着黑色麻袋、套得鼓鼓囊囊的人丢在地上。 “呜呜呜呜呜!*%¥#*!!” “就是她了!王哥,怎么处理?” 王彭吓了一跳,赶紧说:“快快快,先扶到里面去!找一把软一点的椅子给她坐!加一个靠垫!哦对了外面那么热,把空调给开了,就开25度吧温度最适宜!” 兄弟:“……?” 王彭又说:“你们赶紧的啊,一个个愣着干什么!趁着陈哥还没发现,赶紧扶到里面去!” 于是大家手忙脚乱,赶紧把人扶到里面去,给她搬了一把软椅子。 但是没有人敢去给她解头套和松绑,怕她一松绑马上又逃跑了。 大家都等着王彭处理呢。 王彭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让兄弟先看住她,自己则去找老大。 说来也奇怪,按理说,车来了,人绑来了,老大应该比谁都要积极呢。 毕竟是自己找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啊,他不是该第一时间就出现吗。 可是出乎王彭预料的是,陈哥……此刻竟然在花园里浇花。 * 他搬了一把木椅,坐在一盆绿植边上。手上提着一个铁艺的水壶,壶口很长,水流从里面哗啦啦涌出来。 此时可是午夜12点啊!在这种连月色都没有的黑黝黝的晚上浇花,这是怎么可怖的一个画面啊!! 王彭被远处那个人影给吓了一跳,好半天鼓足勇气才接近:“老大,小丫头绑来了,在里头呢,你去看一看吧。” 陈俊“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手中依旧在浇花。 王彭起先以为老大是有闲情逸致呢,搁这儿饲弄花草。但仔细一看,发现陈俊的手指竟然是在颤抖。 每一根都在轻颤。 壶口里流出来的水也不稳当,好几次都浇偏了。 老大看着是在浇花,但心思分明不在这里。他眼底的情绪好像飘得很远。 陈俊的执着 王彭明白了:原来老大这样的男人,竟然也会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情况。 以前没抓到人的时候,一门心思要把人弄到手,还扬言抓到人之后要把人生吞活剥。 现在人到手了,他再观陈俊,好像没有喊打喊杀的气势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更像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的情绪太过复杂,这样复杂的情绪让他身上的点变得很矛盾:明明一颗心只想要赶紧看到她,却偏偏不敢看、不去看,反而顾左右而言他地走了很远,一个人待在这。 王彭叹息:“老大,早晚要见面的啊,现在兄弟们都等着呢。你真不去看啊?” 陈俊沉默了一会,说,“……再给我几分钟时间。” 王彭:“哦。” 老大要这几分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