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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当初徐语夢救了陈慎,陈慎还送了她半块玉佩,以做承诺,救命之恩,必将报答。 就在昨日晚些时候从寺庙出来,碰见堂姐的时候她还看见那玉佩被她用红绳子系在了脖颈上。 以前未出阁的时候,那玉佩不是被她珍贵的放在描金八宝盒子里吗? 如今怎的将其随便带了出来? 昨日没注意,今个儿想起来处处都没对劲呀。 “玛瑙,出去查一下近日宁伯侯夫人行踪。”徐语棠放下手里的书,蹙着眉头吩咐道。 “”翡翠,再去前院告诉陛下,就说今日本宫得了闲,想煮锅子吃。”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慌得紧。 徐语夢平日最爱讲究排场,但昨日两人碰见之时,她身边只带了一个侍卫和一个贴身丫鬟。 但要说徐语夢不想被人察觉她的行踪,按照她的聪慧,两人绝对不可能在寺庙门外相遇。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必须得查一查。 不过一想到昨晚,徐语棠的耳根又BBZL红了起来,陈慎即便是不喜欢她,也还是会信守承诺的,而且、而且万一他对自己也是有几分喜欢的呢? 别院的夜晚不像是皇宫四四方方的,就是煮锅子,也选在了那晚舞剑的亭子里。 “今儿皇后兴致怎得如此好?”陈慎手持酒杯,目光带着些闲散。 “要说这云拓寺香火旺盛呢,真真是有佛祖真身护佑,臣妾出去逛了一圈感觉心中的浊气都散化了呢。”徐语棠一字一句地说道。 “嗯。”陈慎许是喝些了酒,平日的冷硬的嗓音,带了些温柔,但说出的话却是透着些寒气。 “朕倒是听说这云拓寺,求子最为灵验。” 字字句句清清楚楚,一字一字地进入了徐语棠的耳朵。 手指遗一颤,银箸间夹着的丸子落入碗中,溅起一滴油污,弄脏了她精心穿戴的月华裙上。 倒是可惜了这裙子,难得穿一回这用金丝绣着山河的衣裙,过于的华丽和承重,让喜好自然舒适的她最是不相宜。 “朕没有责怪皇后的意思。”陈慎轻笑一声,顺手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桌案上。 在往日里,徐语棠早就顺着陈慎给的台阶下了,两人之间并无儿女情长,这场婚姻只是一个朝堂之间权力的利益划分罢了。 作为徐家嫡女,作为大显的皇后,两年无嗣,就应该多为皇帝扩充后宫,开枝散叶。 而不是像一般的勋贵之家,三年内正妻无嗣,才能停了后院里妾室的汤药。 可她徐语棠自从嫁入皇室,从未干涉过任何一个妃嫔的房事,就是张贵妃,他也就是在安排侍寝日子的时候将日子排在了她最不易有孕的时间而已。 许是徐语棠的陈默让陈慎有些不耐,他起身转身离开前只留下一句:“朕今日有些乏了,皇后也早些休息吧。” 第7章 大显皇帝陈慎至今无子,也…… 大显皇帝陈慎至今无子,也是最让作为皇后的徐语棠最为诟病的地方。 作为国母,就理应为皇室开枝散叶,对皇帝所有子女理应一视同仁,这样在能彰显国母风范。 陈慎登基两载,以往在潜邸时,身旁竟无一位侍妾,自徐语棠入宫后,才扩充了后宫,但比起大显所有皇帝,陈慎算是后宫妃嫔很少的了。 徐语棠愣愣地坐在位置上,眼睛微微发涩,呼吸之间不见了骨子里的温暖,冰冷扑簌簌的流进了心底。 今晚本想着试探地问一问,他知不知道堂姐今日也在云拓寺。 如今想来是不必问了,知不知道的,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日成婚之时,陈慎也曾说过,必定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可就在成婚的半年后,因着后宫只有她一人,也未能有孕。 那钦天监在朝堂长之上,就差点指着她爹镇国公的鼻子直说她徐语棠犯了七出之罪了。 陈慎未为她说一句话,转头就封张太傅嫡亲孙女为贵妃,即日入宫。 这一段婚姻,是未出阁前的徐语棠未曾想BBZL到的,如此的艰难。 “娘娘,夜露深重,咱们也早些回去歇息吧。”翡翠轻声说道。 满心欢喜地出宫,愁云惨淡的回宫。 有时间徐语棠都觉着这日子折折腾腾的,挺没意思。 皇宫的几百个日夜,她都觉得这天,就像是再也亮不起来了。 即便是这皇宫,就在最深的夜都有着灯火照亮着长长的长廊。 回宫后的第二日午时,宁坤宫。 翡翠见着徐语棠有了些精神,便立马让小厨房里将温着的菜呈了上来。 就在她喝了几口牛乳粥,有了些精神的时候,玛瑙几步上前,轻声说道:“娘娘,张贵妃过来说给娘娘请安。” 徐语棠手中搅着粥的银匙一顿,接过翡翠手里的绣帕,轻轻擦了擦嘴角,挥手让人撤下饭食。 在京郊别院住了几日,倒是忘记了,这后宫里还有其他的几个妃子。 张贵妃一如既往的浓妆艳抹,大冷的天儿,大红色绣银边桃花的斗篷里边儿只穿了件凉薄的团衫,那浑身的娇柔,那聘婷之间,带着无限的.....可人。 徐语棠不由得望窗外望了一眼,雾蒙蒙的天,竹林被微风吹得乱了几许,空气中都带着点刺骨的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