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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果真是青春靓丽。”徐语棠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话说完自个儿倒是替张贵妃冷得慌,对着烧得通红的红箩炭伸了伸手,感受到从手下传来的热气,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臣妾是不如娘娘的,没那个福气陪着陛下去京郊别院住上几日。”张贵妃半倚靠着塌子,那婀娜的身段展露无遗。 “贵妃娘娘是来本宫这里叫冤屈了?”也许是前世不修,这辈子才做了陈慎的皇后,不光要在他那里受气,还要管理着他这些身份不亚于她的妾室们。 “臣妾哪敢?”张贵妃语气带着三分黏腻,又带着些娇俏。 徐语棠被这语气给腻得抖了抖。 第8章 “张贵妃若是有那里不爽利…… “张贵妃若是有哪里不爽利,自可去找陛下,在本宫这里贵妃发嗲是没用处的。”徐语棠最是受不了张贵妃这番做派,语气不由得带了些冷冽。 “前月,陛下因着前朝事未来后宫,娘娘月中请了陛下来了娘娘这里几日,可月下的时候陛下又忙于政务没来后宫。因着是娘娘寿诞,这月前月陛下又去了京郊别院。”张贵妃目光悠悠含水。 看着徐语棠明显不想理她,咬了咬贝齿,手指使劲地搅了一下手里的秀帕,才接着说道:“可这,这如今又到了月中,不说臣妾,就这后宫姐妹们除了娘娘,许久都没见过陛下了。” 徐语棠闻言,明眸一亮。 正愁着这月中的五日怎么办,昨儿从京郊别院出发的时候,陈慎坐在仪仗里,根本就没有出现,所以两人自那一夜后就根本没有见面。 今儿就是月中了,要是晚些时候陈慎不来这宁坤宫,为了这宁坤宫的脸面,她多半又要亲自去给BBZL陈慎送点心药膳,示弱了。 可不知为何,今日里她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稳,心慌得紧。 那一晚是陈慎第一次对着她提子嗣的事情,虽说两人一同长大,但徐语棠越来越觉着她从来就没读懂过陈慎。 虽然她无时无刻都想要读懂他,以前是少女怀春,如今是迫不得已。 但现在她甚至有些厌烦这样的猜测了。 既然如此,何必两看相厌。 “张贵妃既然如此急切,今个儿,本宫就坐一回好人,翡翠,将簿子拿来。”徐语棠懒懒地抬起身子,走到书案前,因着拿起一支毛笔,露出了素白纤细的手腕。 张贵妃一脸欣喜地站在一旁仔细地看着簿子。 直到亲眼看着原本属于徐语棠的五日,改成了她三日,其余两个妃嫔两日,才心满意足地回宫浣洗等着陛下。 因着自觉完成了一件心里挂着的大事,徐语棠心情上好,趁着今夜月色甚好,漫步去太液池湖边散散步。 夜色微凉,因着今日看到了张贵妃那通身的靓丽,即便是最爱素白的徐语棠也觉着这日子太过寡淡了些。 加上心情好,于是特意让玛瑙将前年哥哥送的红狐头蓬拿出来,着沉香慢火熏了熏,才穿着踏着夜色漫步在这太液池旁边。 “娘娘~” 就在徐语棠倚着湖上的栏杆,享受着这略带寒意的空气时,耳边传来翡翠有些紧张的声音。 徐语棠漫不经心睁开眼睛,顺着翡翠跪下的动作望去。 这会儿倒是不用她猜测了,远远地都能瞧见陈慎的怒意。 而这怒意冲着谁的,也是不言而喻的。 “翡翠,玛瑙你们先退下。”徐语棠看着陈慎那盯着自己就像是含了冰的眼眸,下意识的对着两个丫鬟说道。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陈慎这样冷峻的怒容了。 上一次是在张贵妃入宫三个月后,看着张贵妃恩宠不断,她自个儿倒是没觉着什么,整日懒懒散散,无所事事,甚至想着反正陈慎也不会来她这宁坤宫,要不就偷偷跑出去玩个几日再说。 她如意的算盘还没开始打,就接到了西北边疆哥哥的书信。 书信里面着重提了一下,只有帝后和睦,他作为将领才能安心在边疆保家卫国,只有meimei幸福,他作为哥哥才能安心地在边疆为徐氏一族光宗耀祖。 其实要说她徐语棠真正的学着成为皇后,不是从披上凤袍那一刻开始的,而是那个夜深人静,在明亮的烛光下读完哥哥的那一封信开始的。 短短一行书信,她感受到了哥哥的担忧和无奈。 她最亲的人总是在不断地离开,就是她,也在入宫后离开了那总会有人撑着天的方片之地。 济南小院,是她永远回不去的圣地。 是她还妄想留在过去,但即便是她自己也早就不是原来的徐语棠。 于是那一夜后,曾经的徐语棠再也消失不见。 第二日,徐语棠就去颐养天年的寿安宫,给皇帝的嫡母,魏太后请安。 半BBZL月后,魏氏进后宫,封昭仪。 后宫开了个口子,那便是阻挡不住的后宫扩充,如今已有三位妃嫔,四位昭仪,这个都是后话了。 在徐语棠给太后请安回到宁坤宫后,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热茶,就看见陈慎面含冰霜走来。 那眼神冰冷得就像是冰刀子,直直地落入徐语棠的心里。 徐语棠第一次看见陈慎这样的表情,吓坏了,有些慌乱的对着翡翠说道:“快给陛下沏茶。” “皇后娘娘身子娇贵,主子犯错,都是你们这些奴才没办好事情。翡翠、玛瑙杖责三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