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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忧这时倒是沉默了一会。 片刻后,他笑道:“我现在想通了,顺其自然就好,做聪明人也挺累的。贺兰小姐虽然迟钝了些,但足够努力也足够有勇气,令在下佩服。” 贺兰瓷盯着他看。 陆无忧脸上是一片很清浅的笑意,透着释然与认命,像是同自己和解了一般。 贺兰瓷是不知道在他想什么,但总觉得他大概不会跟她再保持那种微妙而客套的关系,也莫名松了口气,立时又想起了什么:“那个荷包真的是我自己绣的!” 陆无忧顿时抖着肩膀笑道:“看起来你还挺得意的。” 贺兰瓷清了清嗓子。 陆无忧道:“其实之前那个荷包也不错。我戴出去,同僚都会问我哪来这么别致的荷包,并且露出惊诧的神色,当我说出是夫人绣的时,他们又会仔细品评一番,感慨贺兰小姐蕙质兰心,这么绣一定是别有洞天,是他们难以领会的高深意蕴。” 贺兰瓷:“……” 还可以这样。 陆无忧又道:“但新绣的这个确实进步很大,我都差点没认出来是你绣的,还当是哪里买来的现成的,贺兰小姐果然学什么都很快。” 贺兰瓷舒坦了。 陆无忧咳嗽了一声,不着痕迹地转开脸道:“希望别的你也可以学快点。” 贺兰瓷:“……?” *** 雨虽然变小了,但还没有彻底停下,像给整个上京城披了一层柔软雨幕。 陆无忧佩了新的荷包,照常去翰林院,因为挂得很显眼,不一会便有人留意到:“霁安,你今天怎么换荷包了?终于不佩你夫人那只了?” 他莞尔道:“不,这也是我夫人绣的。” 众人不由啧啧感慨,只觉得眼前人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上回在康宁侯二小姐和林少彦婚宴上,大伙都看到了,那位大名鼎鼎的贺兰小姐为了维护夫君的脸面,居然连替他比试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瞅着可真是爱惨了。 也无怪于他这么得意。 午膳时,走着走着又撞见了林章,旁边同僚感慨对陆无忧道:“少彦可真是有点惨,据说他们新婚后,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日子简直没法过……对了,晚上约酒,霁安你去不去?” 正常交际,陆无忧自然不会婉拒。 林章私底下为上次魏蕴的事情跟陆无忧道歉过,陆无忧也知这事怪不得他,两人见面倒并不算太尴尬,只是看见他在喝闷酒,还是过去拍了拍肩。 “少喝点,一醉也解不了千愁。” 林章抬起头看他,脸庞微红,也有几分醉意,半晌道:“我可能和她八字不合吧。” 陆无忧道:“你们三书六礼没纳吉么?” 林章苦笑道:“是吉,我也没有办法。”他又闷头喝了一口,“我以前并不知新婚原来这么繁难。” 想着对方也是不情不愿才嫁给他,新婚夜又喝得烂醉如泥,他拖都差点拖不动她,也不敢冒犯对方,只能睡去外间,至今也未能圆房。 魏蕴来林府后,似觉得住得不满意,开始到处张罗布置,对他从头挑剔到尾,林章好脾气不跟她计较,她反而变本加厉三番两次针对他,比如他去书房,她要去拿着他的文书问他干这个都有什么用;比如晚间他睡得好好的,她要出来跟他说觉得床榻太硬——这他半夜能有什么办法;再比如嫌弃他衣服素、嫌弃他话不够多、嫌弃他应付她太敷衍等等等等。 陆无忧便也端杯至唇,轻笑道:“还行吧,慢慢适应了就好。” “我觉得我可能没法适应。” 林章也不好说出口,对方甚至还给他下了催情的香,林章猜测大抵是想让他污了她身边的陪嫁丫鬟吧,这样就省得去冒犯她,但他们林府一向家风甚正,他又以君子自持,没能就范,还努力跟魏蕴解释清楚,没想到又被她好一番阴阳怪气,之后的日子她大小姐脾气更重。 陆无忧开始毫不负责地道:“尊夫人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反正事已至此,少彦你要不要试试哄哄。她既然以前喜欢……你可以不那么木讷,温言软语地哄一哄,说些好听的话,兴许她能脾气好些,你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林章愣了愣:“但我不会……” “你可以学一学。夫妻相处,大抵也都是在摸索中,对了……”陆无忧放下酒杯,轻笑道,“我荷包好看吗?” *** 贺兰瓷等休息够,叫人撑着伞,在府里抢救被一夜摧残后的树和花。 树还能勉强支起,只树叶枝丫折断了些许,花可就惨了,本来就是刚栽下去不到两月,新开的秋菊还未怎么经历风雨,就被打得全都奄奄一息了,贺兰瓷只好用折断的树杈给它撑撑,希望它能勉强顶住。 ——唉,她原本还准备研究着日后拿它来泡点清热去火的花茶。 正想着,收到了送来的拜帖。 门子道:“好像是给夫人你的。” 送上门给陆无忧的拜帖多如过江之鲫,不止各路官员,更多是还是士子,毕竟他还真让几个穷困潦倒又颇有才学的士子挤在倒座房里住,收作学生,偶尔会指点文字。 但给贺兰瓷的就很少了。 她微微一惊,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安定伯府拜上”。 贺兰瓷与安定伯府上是真的从无来往,唯一一点可能性大概就是,上回在法缘寺里阴差阳错帮过一次她家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