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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叫人心里不适当的。 一声公子听的傅承之心里舒坦极了,总是老爷老爷的唤他,都感觉将自己叫老了。 如此下去,还怎么与她相配? 他满意的放下书卷,懒懒的掀起眼皮。 “可探的什么有用的信息?” 怀安忙道,“有,夫人她根本就对那谢公子没动半分情意,方才还吵着让谢公子离她远远的。” 傅承之嘴角勾起,凤眼上挑,“很好!” 说话间,就听得外头响起了一阵娇软妩媚,还带着无尽委屈的女声。 “老爷,你为何不愿见我?” 傅承之心下一阵烦闷,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拦住她,就说我忙着。” “是。” 怀安立即就退了出去,将人挡在了门口。 “夫人,请止步,大人正忙着整理案卷,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 声音冷冷,面无表情。 许知怡当时便怒了,指着怀安斥道:“凭你一个下人也敢拦我?” 说着她不管不顾的就要往里闯,怀安不敢触碰到她,一边阻拦一边往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他无奈道:“夫人,小的真的没骗你,大人真的很忙。” “让她进来。” 许知怡历时狠狠的瞪了怀安一眼,伸手指了指他,似是在说,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怀安给她让出一条道,双手交叠于胸口,无语的摇了摇头。 还指不定谁收拾谁! 许知怡一进去便要往傅承之身上扑,傅承之闪身躲开。 “就在那儿站着!说,有何事找我?” 许知怡搅帕点了点眼尾,红着眼眶道:“老爷~” 尾音拖的老长,傅承之瞬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从前,这种温声细语如秋水绵绵,他最是喜欢。 但,今时不同往日,厌恶取代欢喜,也不过是一瞬的事。 他是个多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这种心肠歹毒,爱慕虚荣的女人踩着他上位。 “墨云她又陷害我,在母亲面前说我坏话,老爷,你什么时候将她赶出府去啊?我真的是快烦死她了。” 许知怡委屈巴巴的皱着小脸絮絮叨叨。 傅承之扶额,又是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 在此之前,他念着往日情分,不知忍让了多少回。 可这位却不知好歹,愈发的过分起来,简直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他冷冷瞥了她一眼,“许氏多次犯七出之罪,今日起,撤去正妻之位,降为姨娘,迁居橙园,限今晚之前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搬出去!” 闻言,许知怡惊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姨娘与奴婢又有什么区别。 她蹙眉质问,“为什么?我哪里犯了七出之罪,不过是想与你举案齐眉,恩爱两不疑而已。你要这样对我?到底是我哪里做错了?” 傅承之不耐烦坐会到圈椅上,冷冷道:“为什么?你自己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我不信,夫君,你不可以这么对我!”许知怡哭道。 听到夫君这词,傅承之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他突然正目望着许知怡,深眸暗不见底,冷如寒风。 “放肆,夫君也是你这个姨娘能叫的?” 许知怡被吓的周身一颤,瞳孔骤然放大,一下子呆坐在地上。 这下全完了! “怀安,去唤桂mama来看着她,今晚之前若是不将东西搬走,就让她自行领罚!” 傅承之绕过许知怡,大步到了书房门口。 “傅澧,你个忘恩负义之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回来。”许知怡歇斯底里的在里面嚎叫,“我定让爹爹好好收拾收拾你!” 傅承之冷笑,爹爹?你很快就没有爹爹了。 第66章 纵使许逊将事情做的如何滴水不漏,都还是让他发现端倪。 当年,麓山书院之事,分明就是他一手所谋划。 为了找个靠山,在一众寒门学子中挑中了他,买通山匪抢了他的财物,还将他关在山中数日,险些错过秋闱。 在他走投无路时,又假意路过那处救他。 待他高中,又让未及笄的女儿撩拨他。 那时,他对许逊一家当救命恩人一样的供着,对许知怡更是关心有加。 若不是被贬谪到顺天府,偶然看见了当年的卷宗,寻访了那些山匪,他当真都还被这蛇蝎之人蒙在鼓里。 后面的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是伤天害理之事。 他没有将许知怡休了便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话说回来,若能休,他巴不得,只不过暂时不能。 所幸,沈珞珞并没有患上不孕之症,若是成了,他怕是一辈子都要活在悔恨之中了。 傅承之背着手,站在院中的桃花树下,望着已经早就芳菲净落的枝丫,黯然神伤。 夏天就快到了,希望也快来了吧。 翌日下午,沈珞珞在成衣服铺为新款衣裳挑着花色,就听见秋莲找急忙慌的嚷着跑了进来。 “小姐,许氏被贬为姨娘了,刚刚改的族谱。” 沈珞珞拿着衣裳的手一怔,诧异的望向秋莲。 “真的?” 秋莲欣喜道:“千真万确!” “太好了,这简直是大快人心啊,小姐。”冬葵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