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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福的帐篷就准许临时搭在王帐旁边,不方便行事,再加上被劝了不少酒,回去不久就四脚朝天倒头睡着了。 其他人也行了一天的脚程,酒足饭饱后沉沉睡下,只有黄柳儿趁夜色出了帐,连脸上的浓妆都没卸,她来到了押着兰逵启的帐篷前,从别着长鞭的腰间摸出一锭碎银扔给了守卫,守卫见四下一片寂静就收了银子,也知道她是刚才宴会上的风云人物,于是点头哈腰的请她进去,然后退到门口把守。 黄柳儿一进那四下透风的帐篷,就看见心爱的男人被铁链牢牢锁着脖子和手脚,身上血迹斑斑,几根指甲盖都翻了,左脸上划下的刀口结了厚厚的一道痂。 她不由暗吃一惊,这还是那个有着宽阔胸膛结实大腿,把她搂在腿上喂她吃果子的大王子殿下吗?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西兴新君王吗?这还是她无数个日日夜夜梦寐以求却求不得的情郎吗? 有这么一瞬间,男人的落魄狠狠刺痛了黄柳儿的眼睛。 “殿下,我来看你了。”黄柳儿温柔的呼唤了一声。 随即,她的眼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但无论情绪如何变幻,她的目光就仿佛在看着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老朋友。 而与此同时,男人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水。” 黄柳儿已经太久没听过这只有梦境里才会出现的磁性声音,它仿佛大王子殿下那双厚实宽大的手,抚上她干涸了太久的心田,又如春风般的滋润。 在黄柳儿看来,这个男人他和别的男人气质不一样,他是一束光,哪怕只出现在面前,什么都不做,也能让她产生幸福感。 此时幸福就在眼前,黄柳儿如同望梅止渴般,她下意识走近了一步,再一步,马上就能抚摸到她日思夜想的大王子殿下宽阔有力的胸膛了。 “玑薇……我的妻子。”又是一声,重伤而失血过多的男人意识昏昏沉沉,声音很低,有些模糊。 而听到这一声“我的妻子”,黄柳儿猛地停下了脚步,美丽的幻想破灭,心像被什么东西揉得粉碎。 他有妻子了?他伤成这样,模糊的意识下还挂念的妻子是谁?是哪个贱女人? “什么,你的妻子?”黄柳儿心头起火,柔情不再,死寂了片刻后,充满怨毒的瞪着他,“不,你的妻子只能是我,只能是我!我想了你这么多年,这个世界上,谁能比我更爱你?没人能比我更爱你!” 说罢她抽出腰间长鞭用尽全力抽向地面的毡毯,仿佛要发泄这些年全部的怨气和失望。 兰逵启听着声响,用力的睁开糜烂结痂的眼睑,他一直以为来人是端木玑薇,没想到是贵妇人打扮的黄柳儿。 他略有失望的表情让黄柳儿尽收眼底,心火更旺,冷笑道:“怎么,见我不是那个贱人你很失望?”兰逵启闭上眼懒得搭理没有应声。 黄柳儿十岁起便做春梦,梦境里全是他,熊福每晚对她搞变态行为时,她心里假想的替代者也是他,即便再痛再苦,只要想着他,她都能忍受,甚至还能快乐到。 但对于兰逵启来说,黄柳儿只不过是一个陌生女人,西兴饥荒连年,难民百万,那年的难民小女孩他早已记不得;而对于她,他早已是她的情郎、她的一切。 黄柳儿如何受得了梦中情人这般冷落,压抑多年的情感仿佛在这一刻汇在了手上,扬手就是狠狠的一鞭,男人血rou模糊的胸前再添一道鲜红的血印,旧伤加新痛,身上没有一处好的,他却只闷哼一声,滚动的喉咙里含糊的骂了句滚。 “哈哈哈,想不到我心爱的大王子殿下你也有今天。” 此时此刻,黄柳儿翻身为主的快感与霸凌爱而不得的男人产生的惩罚之乐叠加,突然陷入一种梦幻极乐的美妙,手臂连续挥舞,鞭子狂风骤雨般落下。 “我就是要看你痛,看你哭,看你后悔,你说,说你很后悔!” 紧接着,她扯开了他的衣袍,露出结实的胸腹肌和渗血绷带,她手指沿着他的肌rou线条,一边动作一边诉说着她的不幸、她的爱意、他的“负心”、她如今的身份,甚至凑近他耳侧让他哪怕对自己说几句好听的情话,她就可以给熊福吹枕边风让那个色胚进谏大王,让他死得痛快点…… 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见威逼利诱也不管用,黄柳儿心慌了,她最难以忍受的就是英勇高贵的大王子殿下对她熟视无睹,仿若她还只是那个低贱卑微的难民。 不……不!如今我黄柳儿也是高贵温柔的贵妇人。 她改变了态度,换了一张柔情的脸,用手绢为兰逵启擦拭面上的血污,借着火把的映射,男人精致的面庞轮廓被蒙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辉,任何伤疤都不能减灭他英勇高贵的气质,周身那古希腊斯巴达克式的古铜肌rou也在熠熠生辉,结实的线条从胸肌绵延到腹部以下的隆起,每一寸的腱子rou都能让女人腿软、厉声尖叫。 黄柳儿一边轻抚,一边慢慢的凑上了柔软香糜的红唇,在他鬓角落下轻柔细密的吻,蛊惑道:“我的王子殿下,你不是想见你的妻子,我来了,我就是你的妻子,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只要你说一声‘柳儿我的妻子、我的挚爱’,只要你愿意娶我,我不会嫌弃你是俘虏的,我还会帮你逃出去,以后我们就逍遥快活的过日子,我还会帮你生很多很多孩子,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