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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南王见状便不再追问姚家的事,想起此行的目的道:“小金在哪儿?” 秦云深撇了定南王一眼,“你竟记得它,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说罢便转身朝着床榻走去,将藏在床隔板下面的笼子拿出来,放在定南王的面前道:“今晚人多,我害怕生出事端,便将它关进了笼子里。” 定南王看着小金恹恹的躺在那儿翻着肚皮,俊逸的面容上满是笑意,衬的双眸格外温暖,“这世间恐怕也就只有你敢将它关起来,话说来也奇怪,小金性情凶悍,除了我便不愿亲近任何人,可是现在你把它折磨成这样它还不生怒,奇了。” 将小金从笼子里拿出来,小金顿时变得生龙活虎,缠在在定南王的手臂上吐着信子。 “把手伸出来。”定南王对着秦云深道。 秦云深虽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伸出手臂搁在小几上。 定南王剑眉拢起,深邃的眸光映在秦云深的身上,“你信不信我。” 秦云深静默半晌,没有答话,若是信,他还对定南王留有存疑和警惕,若是不信,他对定南王又有着几丝信任,总而言之,半信半疑,可是他却答不出口,因为他不想看到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眸染上失望。 定南王笑了笑,“不过是让小金咬你一口,保你百毒不侵,你也不必表现的如此纠结。” 一瞬间秦云深忽然明白为何上一世小金要恩将仇报咬他一口,原来是保他百毒不侵。 伸出手,秦云深点头同意,若能百毒不侵对他的确有好处,总之他欠面前这人的人情已经数不清了。 感受着手臂上的刺痛,秦云深想无论如何他都要在年末的时候救下定南王,还他几次恩情。 忽然秦云深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呼吸困难,全身筋脉好似凝固一般,丝毫动弹不得,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越模糊,他忽然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意识开始混乱,脑海里闪烁的全是上一世悲惨凄凉的画面,不可以!他还没有报仇他怎么能死!他要报仇...他要报仇...... 就在这时一股温热带着腥气的液体溢进秦云深的喉咙之间,那是血的味道,而后他的思维猛然放空,昏迷过去。 定南王将秦云深手腕上的伤口仔细包扎好,坐在榻边为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的秦云深盖好薄被,望着他那张苍白无血的脸庞,定南王突然觉得秦云深很脆弱,就像一块碧玉,一用力便摔的粉碎,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上秦云深的脸颊,动作之间夹着丝丝爱怜之意,定南王猛然惊醒,躺在榻上之人并非女子,而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男人,什么时候他对一个男子如此上心,还心甘情愿的对他那么好,定南王此刻才幡然醒悟最近自己是有多么的不正常。 站起身,定南王踏窗离去,像来时一般不带有一丝痕迹。 ——————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土豆生日,出去玩了所以没有更新,今天早晨就赶紧来补上一章,么么哒~爱你们~ 第三十六章 “这两个月他一直在做善事?”煌九端详着卫三送上来的密信,面如寒霜的脸上闪过一丝裂缝。 卫三嘿嘿一笑,不怪他主子变脸,陈文晋最近的确变得有些离谱,“是啊,给乞丐施粥,为穷人请大夫义诊,还隔几日就去贫民街送吃的,实在和以前那个不学无术酒rou池林的陈二少判若两人。” 煌九放下折子,抬眸,“说确切些,陈文晋从什么时候开始脱胎换骨的?” 卫三皱眉,“属下仔细查探一番,是从两个月前,也就是陈文晋落水救起之后就成了这样。” “你仔细留意着丞相府,刚刚在寿宴上我见他与平时有异,小心些陈丞相,那只老狐狸十分精明,说不定他们现在正谋划什么,对了,陈文晋都是什么时间出府去当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陈文晋很守时,两个月来几乎没变过,基本上三天一趟。” 煌九捋了捋落在鬓间的青丝,那双黑眸犹如冬日里的冰锥,冷的灼手。 很好,他又发现了个有趣儿的人。 —————— 荆府。 荆老爷刚从侯府回来,脚步有力急促,一点都不见刚刚吃酒回来的醉态。 “老爷回来了,快去给老爷泡醒酒汤。”在大厅等候的荆夫人笑着对身旁的嬷嬷吩咐着。 荆老爷面沉如水,没好气儿道:“不用了,我没喝酒。” 荆夫人见荆老爷不高兴,愣怔道:“老爷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荆老爷长叹口气,颓然,“还不都是咱那不成器的儿子!” 荆夫人一听便知荆老爷说的是三儿子,赶忙道:“这次儿子又闯了什么祸事?” 荆老爷摇头,“姚家的生意恐怕做不了了。” 随后荆老爷便将今晚钦国侯府发生的事情叙述一遍,荆夫人听后眉头紧皱,姚家的生意的确没法做下去了。 “哎,尚儿若真是相中姚家的大小姐告诉我便是,我好为他找媒人把这件喜事说下来,可明日恐怕全京城都要知晓尚儿和姚家大小姐私下定情,尚儿是男子,在这事儿上理应不吃亏,就算此事众人皆知,大家也当是尚儿风流成性,爱沾花惹草罢了。” “但姚大小姐就不一样,她一个姑娘家别人会怎么说她,若是尚儿娶她入府,恐怕不知有多少人明面背里戳咱们的脊梁骨,说咱们荆家娶了个不知廉耻的儿媳妇。我当时都没敢出声,偷偷躲了起来,万一钦国侯为姚家大小姐做主说要把姚家大小姐嫁给我们尚儿可怎么办?我是草民,人家是侯爷,真有那一天再苦的黄连我也待咽下。”荆老爷满面愁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