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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亦毫不掩饰地在打量我。 在大齐,辅国公郭靳是管理皇城禁卫军的人。而镇国公萧道安则是管理宫廷禁卫军的人。 此次兵乱,两人必定是联手了。镇国公和辅国公虽然一向都不对付,在朝中也是人尽皆知。 此次冰释前嫌定然有共同的利益支配着他们。 父王一直权倾朝野,他们俩虽为国公,但实权不大。 两人虽有兵权,可是两个司加起来的人左不过一万。与父王的二十万兵马相比简直螳臂当车,那么也就只有大秦恭王那边应当是出了承诺的。 估摸着他们也想瓜分掉父王的权力,毕竟对于摄政王他们明面上虽然不敢说什么,但其实心里已经忌惮已久。 毕竟我实在想不到祁文星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只是我倒未曾想到这个毫不起眼的大秦闲散王爷能耐倒是不少。 先绑架了红娘让秋紫做内应,又拥有玲珑这样的棋局,对于我是天仙楼主这个秘密也甚是了然。 此人乃是劲敌,不仅于我,于父王,也于苏恪。 “今儿个是什么风将辅国公吹到了本郡主这小小的摄政王府?” “东风正盛,哪儿有西风嚣张的地儿,正是那浩浩然然的东风潜了本国公所来。” 能当上辅国公并且作为皇城禁卫军的统领,除了靠着祖上的庇佑,自身的实力心计也少不了,瞧这话说得内涵十足。 “春日百花开,若是万物凋敝,只留一花,岂不有违天道。”我同样似笑非笑地反驳。 “本公不知何为天道,于臣民来说,当今圣上便是最大的天,最好的道。” “国公切莫感情用事。” “郡主,亦莫作苟延残喘之事。” “国公这是何意?”我轻轻地瞟了他一眼。 “郡主如此聪慧之人,陛下什么意思难道还悟不透吗?” 我冷哼一声:“本宫却不知这摄政王府轮到辅国公来做主了。” “自然不需微臣做主,只不过微臣奉皇命而来。” 他极具嘲讽地笑着,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明黄色的圣旨。 然后打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摄政王祁景翼,假借南海叛乱之名,实为私收,沟通海寇,叛国求荣,今被查实,朕心甚痛之,愤而不能平。念其曾为朕之师,又血脉相连,感其抚养之情,故除去冕冠,废其兵权,贬为庶人。若不尊旨意,视为叛军就地论处。朕不得已,书此诏书,深感悲恸,涕泗横流。钦此! ” 他合了诏书,弯腰笑眯眯地道:“郡主,接旨吧!” “本郡主要见陛下。”听完后,我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尽量显得平静些。 “郡主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陛下公务繁忙,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郭靳冷冷地哼了一声,“郡主你想抗旨不遵吗?” “辅国公好大的架子,竟不知本郡主要见陛下也需向你禀报了。” “郡主,此一时彼一时。”他皮笑rou不笑。 “本郡主要见陛下。” “郡主看来是没想明白,陛下无空,大家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接旨吧!郡主。” “辅国公还是注意些措辞好,陛下是否有空,不是你所能决定的,本郡主也不想再说第三遍。更何况父王当下不在,我又如何能替父王接这种子虚乌有的旨,但子虚乌有的罪名。” “来人,朝宁郡主抗旨不遵,将罪女朝宁给本国公绑起来,其他人随本公去搜查证据。” “我看谁敢。”我狠狠地盯着郭靳。 其他侍卫有些犹豫,郭靳道:“怕什么?出了事,自然有陛下担着。” “国公爷既然如此相逼,朝宁自然也不客气了。” “清心。” “是,郡主。”接着便有两个小厮抬着一方沉重的物品上来,上面遮着明黄色的绸缎,让人看得不清楚。 “既然辅国公拿了陛下的旨意来压本郡主,那么本郡主这里也有一道旨意,烦请国公好好瞧瞧。” 郭靳一动不动地盯着,大言不惭:“尽管拿出来看看,毕竟这是它最后露脸的机会了。” “国公,可不要后悔。” “自然。” “睁大眼好好瞧瞧,看看这是什么?”清心将明黄色的遮布掀去,露出了里头的真面目,乃是一方玄铁,上面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字。 辅国公郭靳见后大惊:“丹书铁券,竟然是丹书铁券。” “怎么会,如何会?”他喃喃道,满眼的不可置信。 见他这样,我便好心解释道:“先帝或许早已经预料,便秘密赐下丹书铁券。” “如何能知这是真的呢?”他压下心中的惊异。 我淡淡道:“是不是真的自然不是国公你说了算,若不放心尽管让人检查,这先帝所赐之誉断断是不会有人模仿的。” 郭靳听了之后,派了身边的近从检查。 “国公,是丹书铁券没错,此等花纹明理的确是。”侍从回复了国公,只见郭靳一脸冷色。 “下去。” 然后又笑脸相迎:“郡主,您先请。” “明日是三朝会的最后一天,听说陛下会再次举办三朝宴,宴请贵宾,届时本郡主自会出席,到时候国公相迎也不迟。” “自然。” “清心,替本郡主送送辅国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