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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昨日是三朝会的最后一天,祁文星本按照祖制举办三朝宴,宴请贵宾。结果却联合大秦发动了叛乱,构陷我的父王。因此宴会也不了了之,许多大臣也被迫停留在宫中。 苏恪应是早已预料到,才将我拘留至他的别院。我那文星堂弟是想拘了我,好用来威胁我的父王,本郡主又怎么会如他的意。 现在倒反而有些担心苏恪的安危了,大秦现在明面上自然还不敢与他国撕破脸皮。三年前,大秦和大楚虽然签订了停战协定,但两国之间的较量却并未停止,也从未结束。 虽说有大楚第一战神韩承佑陪着,心下不免也存了些忧虑,加之从今儿早上眼皮便跳个起劲,也不知是和缘故,总不要出事才好。 清心送走了辅国公众人,王府才平静了些。 我揉了揉眉头,从昨晚忙至现在,困乏了许多。便吩咐了清心喂了父王的鹦鹉,而自己回了凝霜阁小憩一会儿。 刚刚打扮得华贵艳丽,现下也懒得卸去妆容。只除了外服,就睡了。我一躺下心中便安然许多,想起父王临走时的嘱托,心绪有些杂乱无章。 虽说是小憩,也不过只是稍稍地闭目养神。 待会儿还有另外的事情等着我,苏恪走之前留了三个锦囊,第一个上面只是留了话,让我静等看戏便是。此刻风雨传来的第二个锦囊,却又让我于明日入宫。 他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总之不管是什么药,救人姓名的药也好,毒药也罢,说到底都是有用的药。 “去,回了你家公子,朝宁已经了然于心。” 我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梦中我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天很蓝,碧空如洗,海风清新。 似乎是在一搜帆船上,我拨开云雾,见到那领头之人竟然是我父王。 旁边一身黑衣的侍从,正是我所熟悉的暗卫夜雷。 “王爷,已经那么多天了,大家快吃不消了。” “眼下已经到哪里了。” “离岸边已经快一百多里,这几天幸亏这帆够大,才勉强撑住了船体。附近的海域皆以找过,独不见鲛人的踪迹。” “还并无发现吗?” 夜雷垂眸摇了摇头:“王爷,是属下无用。” “罢了,怎好怪你们,终究是那鲛珠与本王无缘,与宁儿无缘。” “前方再走便是深海,深海神秘,多危险,不好控制,属下担心王爷的安危。” “宁儿之事都尚未解决,都三年了,那七转丹的功效也越发快没了,若是没了宁儿,本王又有什么意思活下去,更遑论帝位。” 祁景翼思虑过后,终究叹了一口气,吩咐道:“再向前行一海里,若是再无发现,便回去罢。” “是,王爷。” “王爷前方黑云笼罩,天也阴沉沉的,看来情况不大妙。” 船舱里头,传来声音。 “怎么了?” “是晕船了,暗卫们土生土长,不常出海,多多少少会有些反应。” “嗯,这已经是第五个了。”这次为了出行方便,此船上所有人加起来不过三十多人。现下能撑着的人大多是熟悉水性,在海边长大。 远方气压低沉,船行还未进入黑色的区域,便感受到了浓烈而不详的焦躁之感。 祁景翼吩咐先慢慢停下,他望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天,心中思绪颇乱。 旁边夜雷看着也惊异不已:“此等异象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祁景翼皱紧了眉头,缓缓开口道:“这是日潮食。” 他曾于出海前,读了不少海洋方面的书籍,也研习了鲛人的习性。 记得《四海志》中曾经提到过一笔:“自古以来,清晨为潮,落日为汐。潮汐与天上之月密不可分。南海有渔民,出海数日,错失方向,心中焦急异常。那日午后,见骄阳似火,天热干燥。不出一刻,寒冷骤降。白昼瞬成黑夜,日被食之,然不足一刻,暴雨狂风,肆意妄为。三刻过后,日食褪去,才渐止,却徒留船毁人亡。” “何为日食潮?”夜雷不解地问道。 “潮涨潮落皆为天道自然,而这日食潮却是违反天道自然的东西。”祁景翼默了默,慢慢解释道,眼神间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忧思,然,又吩咐下去:“让他们准备好,随时作战。” “是,王爷。” 果然刚吩咐完毕,还未至一炷香的时间,天就变了。 黑压压的天一下子烈出一道大口子,电闪雷鸣间,夹杂着强烈的暴雨狂风。 狂风骤雨势不可挡,瞬间向帆船席卷而来,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海浪发疯似的翻卷,一浪高过一浪,转眼间已经临近船只,白色的帆在暴风的吹拂下嘎吱嘎吱地作响,船桅杆也已经被它折裂,慢慢地倒下,那面大齐标志的红旗子最终被狂风暴雨狠狠地袭落。 暴雨之下,视野更加不清楚。 我只看见父王与众人拼劲全力振救着船只,夜雷和其他侍卫也被这日食潮搞得不成样子。然而上天似乎并未放过他们,一条极大的鱼,说鱼却又不像鱼,反而像是鲛。 可鲛人有这般大的么?我见它的个头极大,竟可与这偌大的帆船相比,而且完全没有传说中鲛人的美感。且不说它的全身鳞片锋利而坚硬,合力围攻之下,受众多刀剑,结果竟然毫发无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