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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巴掌大的脸上带着恬淡笑容,看他时不再躲闪,也没有因着他是主子而有半分卑敬。这种目光,是女人看男人的目光。 他不能再看下去,时间越长,他溺得越深,心中烈火像要将他灼烧得不留一点痕迹。他趁她不注意时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往床边走去。 她惊叫一声,挣了挣却未挣脱,抬头见他眼眸黑暗深邃,心中暗笑自己扭捏,怕他看出来,偏过头不看他,双臂却是自发环抱住他脖颈,低沉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他情意正浓,将她平放在床上就翻身压上去,不管不顾地采撷她如熟透果子般娇艳的红唇,他急切得很,似有将她口中甜美尽数吸允入腹的意思。她受不起这般疯狂,不过片刻已然承受不住,她纤嫩素手伸到他胸口想要将他推开,他不许,与她拉开些距离,将她双手扣在头顶,又压下去。她不甘心地反抗,他一度索取,听美妙轻哼声从她喉咙中发出,心中一紧,手已探到她领口…… 却不想她趁他不备时,使出全部力气将他反压在身下,红唇微张,媚眼如丝,胸前两团跟着她大口呼吸微微颤动。万千风情在他眼中展现,他此时迷恋于她的青涩与美艳,想再度将她压下来,却不想被她发觉没能得逞。 似锦长发大乱,连衣衫都有几分凌乱,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彼此对望,良久,她轻笑着靠近他,就在唇齿相碰时,纤细食指覆在他薄唇上:“三爷既然没心,便不可想太多。” ☆、38 38 他此时尚且沉浸在甜软芬芳中不可自拔,听她这番话,燃着跳动火焰的眸子霎时冷了下来,灼灼无边的烈火一瞬间变作滔天怒火:“你这话是何意?” 她浅笑着继续以食指压着他唇瓣,一声‘嘘’从她口中溢出:“三爷先别忙着发火,怒火太盛会毁了三爷这俊朗面容。” 她眼中风采依然,那种魅惑人的美艳,让人不觉中就能沉溺,他别过头,不再看她:“跟了爷可是觉得委屈?” 她掩唇娇笑:“旁人不觉委屈,似锦却是委屈的。”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似锦本想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几年,然后寻个人安安分分过日子。谁知三爷却是毁了我这份念想,既然往后只能随在三爷身边,自是想三爷能多疼爱似锦些。”她将抵在他唇间的指头滑至他心口,悠悠道:“这里,三爷可舍得给了似锦?” 他眯起眼,几不可闻的轻哼从鼻中发出:“你倒是胃口大得很。” 她点了点他的心房,整个大掌放上去,听其强劲有力地跳动声,她享受着这种无声地跳动:“我胃口大与不大,三爷初时便已知晓。谁知将来三爷身边会有多少人,在那些人来之前,似锦只和爷讨这样东西,并不过分。若是不得,就这样麻木的跟在爷身边,连三爷也会觉得无趣,不是吗?” “你不过是爷身边的一个丫头,抬不抬得了位分还得看爷心情。你有何资格与爷要东西?”他单手撑着床,上半身抬起来,靠近她,在她正要躲开时,狠狠亲了上去。与他谈条件,未免太嫩了些。 她双手放在他胸口,重重一推,他再度跌回床上,她不再看他,从他身上翻下来,面朝床里面闭上眼:“天晚了,三爷请自便。” 他此时清醒许多,看她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明显正在气头上的样子,他不由扯出抹笑,这丫头真跟个孩子似的。他忍不住想要去逗弄她,连人带被捞在怀中,任她几多挣扎也不放。 “你且与爷说说,怎得变了心思。爷可是知道,你心中没装任何人。跟爷要心,你自己倒藏得好,这买卖可不公平,爷吃亏得很。” 她不理他,任他抱着,杏眼紧闭,粗长的呼吸显露出她此时的愤愤不平与心烦意乱。 他锲而不舍,抛出诱惑:“若爷应了你,你又当如何?” 她冷笑出声,不为他的话所动,困意袭来,她忘了她和他说了句什么就睡过去。却不知他怔楞在那里许久,她的话像是一把尖锐利刃狠狠戳在他心口。 “三爷是个胆小鬼,怕妙妙小姐心生不快,所以不敢应吧?” 他是因为这个吗?自打表妹来之后,他心底便变得不甚平静,有种更为强烈地渴望就要翻涌而出,是脑海中最为理智的那根弦压制了这股渴望。他想与她亲近,像小时候那样,他们是最为亲密的人。只是他在这乱局中,已不能抽身,这世间最好之物,他不能给她。妙妙,真是他这一辈子不可求之人吗? 他眼前一切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曾经坚定一往而前的心不知何时被世俗所拖累,他已经不能随心所欲。 夜太长,外面依旧白雪飘飘,而室内红烛摇曳,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都已陷入沉睡。漫漫长夜中,两人不停变换睡姿,却不知何时两人靠在一处,像是在荒凉世界中彼此相偎取暖的可怜人。 熟睡中的三爷因喉间干渴不得不起身,看着胸前那颗小小头颅,绵长呼吸在他耳中极为悦耳动听。他忍不住碰上她那如缎般顺滑柔软的长发,一下一下顺着根根发丝从头划到尾。撇去所有杂思,她确实是个足以在漫长时间中让人忍不住去靠近爱怜的女子,她时而胆小那双如小鹿般忐忑不安的眼,楚楚可怜地眨动着,时而又是大胆美艳,好似有千万火热藏在她玲珑娇小的身体里待人去发掘。他不想承认,可他不得不说在这nongnong黑暗中,拥着她入眠温柔而又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