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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欧尔看了看杨娣已经被血糊成一片的脸,低声回道:“这可能不受她自己控制。” “那她会不受控制地袭击我们吗?”林伶有些忧虑地陷入沉思。 “有可能。”周欧尔也跟着后退了一步,“我们离远一点?” 林伶摇了摇头,打开一直被自己紧紧握在手中的手机,开始搜索:“电影告诉我们,逃是没有用的,我搜索一下啊......” “啊,有了,”林伶指指手机上的第一条回答,“用符驱鬼。” “你有符?” “没有啊,画一画不就有了嘛。”林伶理直气壮地回道,她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到身后桌子,左摸摸又掏掏,“我记得这房间我以前学习时放过一只圆珠笔......找到了!” “圆珠笔?!”周欧尔被惊得音调都扬了一个度,他反应过来后立马继续压低声音,“我就算失忆了也知道,画符得用朱砂。” 林伶完全没听周欧尔说了什么,她一拿到圆珠笔,便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借着周欧尔身影阻挡杨娣的视线,偷摸着对着搜索出来的图片,心无旁骛地画了起来。 百度出来的符潦草得宛若鬼画符一般,林伶大概描了个轮廓,画得差不多了才抬头:“画好了。” 林伶看向杨娣,杨娣脸上的血已经将她的衣服染成了深红色,红衣女鬼依然无知无觉,还在继续专心地哭诉:“我只是一个不能被人类看到的厉鬼罢了。” 杨娣专心哭了一会儿,抬头偷偷观察林伶的反应,见她手里多了一张纸,她停下了脸上的血泪,满脸控诉:“你居然没认真听我说话!” “我们听得特别认真,”林伶满脸正经,她用刚画好的符虚虚地擦了擦眼眶,“你的发言特别令人感动,但是我只是个......” “你居然没听我说话!”杨娣的音调突然变得尖利,她猛地打断林伶说话。 只听“咯吱”一声骨头的脆响,她的脑袋开始缓慢下垂,身上徐徐冒起黑气。 原本被拨至耳后的头发再次挡住了杨娣的脸,她的神色在头发后晦暗不清:“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 杨娣的脑袋宛若被人折断一般软绵绵地垂到了她的胸口,那头齐腰的黑发顷刻间宛若水草般疯长,她的音调诡异而又低沉,她再次重复:“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 哦豁,论惹怒一个厉鬼会有什么下场。 “我真的有听......”林伶偷偷捏紧手中刚画好的符,企图安抚对方的情绪。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周欧尔一把拉至身后。 “她这时候什么也听不见。”周欧尔警惕地盯着红衣女鬼的方向,“她失控了。” 第5章 有冤情找官方机构哦 周欧尔话音刚落,红衣女鬼便直接在原地凭空消失。 下一秒,天花板上突兀地垂下一撮头发,头发宛若游蛇一般,闪电般地袭向林伶的脖颈。 “小心!” 周欧尔速度极快地反手一把扯住袭向林伶脖子的头发。 然而,疯长的头发生长速度极快,在被周欧尔扯住的瞬间,它便已经蔓延到林伶的脖颈处。 林伶猝不及防被冰冷的头发冻了一个哆嗦,她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符篆,径直贴了上去。 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头发被贴了个正着,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原本疯狂生长的头发突然停在半空中。 符在空中发出耀眼的金光,一个红衣女人的身影从宛若海藻的头发中露出身影,她惨叫了一声,骤然掉落在地上。 原本应该贴在头发的符此时正稳稳当当贴在杨娣的额头处,杨娣一动不动,像一条被冻僵的鱼一般,僵直地仰躺在地面。 一直挡在她脸上的头发此时依然稳稳当当地遮住了她的整个脸庞。 “看来头发挡脸还真是她的设定。”林伶在一旁吐槽道,“头着地都没把她的头发摔脑后去。” 她检查了一下贴在杨娣额头的符,确定符篆贴得稳稳当当,林伶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周欧尔:“对了,差点忘记问你,你在我画符时说了啥?” 周欧尔看向那张微微闪着金光的a4纸鬼画符,抽了抽嘴角,他朝林伶竖了个大拇指:“我啥也没说,就是表扬你用圆珠笔画符,特别有创意。” “嘿嘿,这就叫做与时俱进,感谢科学让画画变得方便。”林伶好不谦虚地嘿嘿一笑。 她踢了踢脚边的红衣女鬼,“话说,这符啥作用啊?怎么她一动不动了?” “我只是个失忆的鬼而已。”周欧尔摇了摇头,他根据杨娣现在的状态猜测道,“可能是定身符?” “应该是。”林伶蹲下身拍了拍红衣女鬼,“喂,清醒了吗?” “清、清醒了。”杨娣的声音仿佛要哭出来了,“我身上好痛,刚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动不了?” “你刚变回了厉鬼。”林伶好心地解释道,“看来你真是厉鬼,看这架势,生前怨气还不小。” 杨娣闻言沉默了片刻,她缓缓开口:“我是在河里作为鬼醒来的,那时候我便穿着这身红嫁衣。” 河与红嫁衣,这两个词结合在一起,林伶几乎瞬间便脑补出背后可能的故事。 但是林伶完全没有松口:“哦,有冤情找警察。” 她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林伶站起身,“既然这个世界有鬼,那肯定有专门处理你们的官方机构,没必要找我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大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