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公主诱夫手册在线阅读 - 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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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杨直示意的“晕”字,正是她现下最好的选择。

    她知道两边有人惊呼她的名字,也知道来述证词的御医给她把了脉。继而听到杨直向陛下奏请,将她暂先关入宗人府。

    之后,她便被侍卫们抬着下了大殿。

    当嫪婉感觉到有微微的风拂来时,她思路顿时清晰了许多。

    若是二皇子下毒,那便是想借机除掉靖王,并栽赃歧王。

    毕竟平日里兄弟感情再好,也难免有些母辈的旧事可拿来揣测。

    而若是歧王下手……就完全解释不通了!

    歧王若是欲借她之手加害二皇子,又怎知这香囊是给二皇子求的?若是害靖王就更说不通了,且不说兄弟二人感情极好,就算有嫌隙难道歧王会算?知道这香囊会辗转多人之手最终落入靖王处?

    不,这断不可能!

    ……

    可以断定的是,不论哪一方下手,他的最终目的都不会是想要害嫪婉。甚至那人在布局时,还会愧疚于她……

    这便是杨直想要将她关入大牢的原因。

    从他看到二皇子与歧王,因嫪婉公主的晕倒而大惊失色时,他就知道这将是一个置之死地,方能后生的局!

    下朝之后,杨直刻意避开人群,凑到萧驷身边寒暄起来:“二皇子殿下,怎的今日未见您佩戴那块儿无事牌啊?”

    萧驷心烦意乱,觉得眼下问这种问题着实无聊,随口反问了句:“杨大人怎的关心起这种小事儿了?”

    杨直笑道:“是臣出使悉池时,嫪婉公主问起殿下的玉佩之事,故而令臣印象深刻。”

    萧驷一脸狐疑,“杨大人说笑了吧?你去悉池时嫪婉公主怎么可能知道我所佩戴的一块玉佩!”

    杨直也是故作不解的奇道:“这正是微臣想不通的,按理说二殿下与公主未曾谋面,可公主却似乎对殿下颇有兴趣。”

    “噢,微臣尚有案子处理,先行告辞了,殿下慢走。”说完,杨直便拱手虚敬了下离开了。

    萧驷驻在原地久久未动,杨直并非轻易妄言之人。想想嫪婉公主这几次的‘出手相助’,虽是有些打乱了他的谋划,却是一片真诚……

    二皇子终是未回玄清殿,而是径直去了宗人府!

    宗人府专司皇家宗室事务,是以大牢也不是什么人都关的。

    这本就是皇室的案子,萧驷身为二皇子来过过案子,倒也并无不妥。宗人府的官员未敢阻拦,而是乖乖的听命退了出去,仅留二皇子一人问案。

    嫪婉靠着墙角坐着,一脸平淡的看着萧驷。既已下了大殿,她也没什么继续装晕的必要了。

    萧驷如今已看出她是装晕,但脸上仍是挂着怜惜之情,问道:“那香囊的事……为何不说出来源?”

    他早便设计好,只要她当堂牵扯出歧王,他便能立马甩出一堆伪造的证据,佐证歧王当真是主谋!

    可她只字未提……如此他买通的那些药铺老板、守门侍卫,以及敬妃身边一切伪证皆毫无用武之地!反倒让她进了大牢。

    嫪婉望着他,那两汪秋瞳中似有怨怼,又似有含情脉脉……

    “若是说了来源,便要说清去处,到时不只歧王会被牵扯进来,就连二皇子也难置身事外。”

    她无辜而懵懂的神情,让萧驷既心疼又恼怒!“你何苦要忧心于我?我早已……”他差点一气之下讲出实情。

    嫪婉有所明了的笑了笑,她猜的果然没错。

    “二皇子,”她顿了顿,坦然道:“这一切皆是你做的。”

    萧驷蹙眉盯着她,她的语气中竟无半点疑问?直接便给他定了性……

    “你……你说什么?”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小女子竟如此胆大!即便怀疑他,却不在大庭广众上说,而是如今四下无人时说?她难道不怕被!

    第27章 江山美人谋

    “萧驷,”

    嫪婉的语气已是越发肆意起来,头一次叫着二皇子的名讳,竟是连尊称都免了。她以无比笃定的眼神盯死了他,将自己想通的一切讲了出来,不给他丝毫反驳的机会。

    “那日坠湖,分明是凭栏处的断口所致,而你却绝口不提!我原以为是有人要加害于你,却后来才明白你才是布一切局的人!”

    “那晚敬妃突然晕厥,而她寝宫的小太监不去禀报陛下,却是第一时间去了靖王处。若是一切如你所料,你坠湖时经过水榭旁的该是靖王。”

    “倘若我没猜错,那日你该是伪造好了人证物证,也备好了说辞,就等着扣靖王个谋杀罪名吧?可你千算万算,没想到那日靖王不在承德殿,最后要去探望敬妃的竟是歧王!只是天色暗,你扭着头远远看到未能认清。”

    边说着嫪婉站起身,缓缓绕到他身侧,轻蔑的讪笑道:“你更算不到的是,我竟下水救了你。令你安排在暗处,待恰当时机救你上来再栽赃一把靖王的‘证人’毫无用处了!”

    她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发青,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显然自己的话,是句句中了要害!

    萧驷缄口不言,就这样任她将事件一点点揭露。

    “敬妃身旁那个小太监,也该是二皇子你的人吧?那敬妃的晕厥恐怕也是你……哼。”

    嫪婉低头冷笑了声,未再将这些不重要的细枝末节说下去,而是转而说起了香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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