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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他不想和其他人跳舞,有了芙洛拉的话,那些烦人的贵族小姐肯定都会觉得自惭形秽,不敢缠上来吧。 决定了,他要和芙洛拉在宴会上跳舞。 芙洛拉抿了抿唇,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尔文殿下……” 成了。 她忍着笑意心想,这下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宫看一看了。 她擦去眼泪,对尔文露出个微笑:“尔文殿下,我可以在生日宴会上给您弹琴。” 尔文有些吃惊:“你还会弹琴?” “是啊,我弹得很好的。”芙洛拉拉住他的袖子,往门口走去:“我弹给您听呀。” …… 湖畔,路灯下,芙洛拉流畅地弹了一曲大众性十足,是个人都会喜欢的《梦中的婚礼》。 曲毕,尔文果然觉得十分惊艳,看向芙洛拉的眼神都深了几分,他鼓掌道:“太棒了,你弹得太好了!芙洛拉,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芙洛拉撩了下耳边的银发,嫣然一笑,正准备谦虚几句,一回头却发现,不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 她惊讶地看向黑发红眸,男仆装的少年,问:“戴里克?你的病好了?” 尔文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相貌俊美的少年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抿着唇,没有回答芙洛拉,而是将冰冷的视线缓缓投向尔文。 正准备质问的尔文后背一寒:“……” 奇怪,明明只是个男仆,怎么他居然有种被看得心肝一颤的感觉? 这太不正常了。 第25章 意识到这一点的尔文直接怒了。 作为帝国身份尊贵的二王子,他还从没被除了王兄以外的哪个家伙这么瞪过。 尔文对戴里克怒道:“你是谁家的男仆?怎么这么没规矩,见了王子不知道行礼?” 尔文想要靠近一些,看清这人的脸,结果大步一迈,走到戴里克面前才发现——该死的,这男仆竟然比他个子还高! 他居然从气势上就输了。 戴里克没有回答的意思,就这么静静看着尔文,虽然他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但那双红宝石般的瞳仁像是两池最深的寒潭,泛着冰冷的光,竟能看得人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尔文殿下,他叫戴里克,”芙洛拉快步向二人走去,“他是我的男仆。” 她在尔文的对面、戴里克的身前站定,娇小的身体完全遮挡不住身后高大的少年,但整个人的气势却仿佛一只护崽的猫mama。 戴里克眸光微动,看向芙洛拉。 她说,“我的”。 她说他是她的。 少年眸中的冰冷散了些许,烦躁和愤怒的情绪瞬间消退了几分。 将这堪比冰山消融的一幕尽收眼底的尔文:“……” 尔文瞳孔颤了颤,难以置信地看向芙洛拉:“你们两个……” 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尔文斟酌了一下措辞,重新问:“芙洛拉,他只是你的男仆?” 芙洛拉想都不想:“是啊。” 见她这么坦荡,尔文松了口气,而戴里克刚刚好转的脸色却瞬间比之前更冷了。 戴里克紧抿着唇,盯着芙洛拉的后脑勺,忽然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后腰。 芙洛拉想了想,又对尔文道:“戴里克年纪小不懂事,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的。” 才不是弟弟,戴里克烦躁地想着,他手掌用力在后腰上按来按去,把不断翘起的白衬衣边缘按下去。 尔文上下打量了一番戴里克,不满道:“可他怎么见了我不行礼,还敢凶巴巴地瞪着我看?芙洛拉,是不是你平时把他惯得太没规矩了?” 芙洛拉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她走到尔文面前,掂起脚在尔文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尔文听完,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再看向戴里克时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同情。 戴里克冷眼看着这对男女咬耳朵,只感觉浑身越来越不得劲。 比起好奇他们说了什么,他更想知道为什么说句话要离得那么近,还非得两个人悄悄说。 有什么是她的男仆不能听的? 尔文轻咳了一声,刚准备说些“看在你脑子不好的份上原谅你”之类的话,就看到戴里克的脸上似隐忍似痛苦,一只手紧紧按着自己的后腰。 他神色古怪地问芙洛拉:“他的腰也不好?” 芙洛拉看了眼戴里克,本想关心一下他是不是腰受了伤,可为了防止尔文以后去找戴里克的麻烦,她顺势说道:“是啊,他有些肾虚。” 戴里克:“?” 尔文长长地“哦”了一声,脸上的讥笑一闪而过。 芙洛拉假装没看见戴里克的表情,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这个弟弟因为肾虚,总是手脚冰凉,身子也比别人弱,这次又不小心伤到了腰,唉,真不知道这孩子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尔文咬唇憋住笑意,彻底放了心。 哈哈,原来是个不行的?看来他不用担心这小男仆近水楼台勾.引芙洛拉了。 他愉悦地转移了话题:“芙洛拉,你应该会跳舞吧?” 芙洛拉刚准备回答,忽然不远处的大路上驶来两匹马,上面的人她不陌生,正是海格斯身边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 “尔文殿下,探视时间到了,大殿下请您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