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掉马的夫君不好撩在线阅读 -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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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顾珏还愿意与她讨论,而不是把她当疯子。

    方才忽起的气血平息,芸京墨冷静下来。

    “先去报给府衙的人,剩下的你亲自去做,还是按我刚才说的办。”

    顾珏哎一声应下。

    “知府大人还没醒……”

    芸京墨又想起这一茬,才知这是赶上趟了。

    那现在还有谁有这个主事的能力?

    芸京墨思忖着:“……我去找知府小姐。”

    “找谁?!”

    顾珏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自己方才都是被耍了。

    他将芸京墨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我看你是真疯了!”顾珏狠狠道。

    芸京墨忽然感觉很累。

    她不想,也无法在这个时候争辩了。

    “是,”她气力消减,“我的确是疯了……”

    话未说完,眼前忽地一黑,紧接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身体绵软地倒了下去。

    第16章 相信 你……你愿意相信我吗?

    “诶!”

    枳香前脚出了芸宅送信,木香跟着便进来了,结果刚进门便见小姐撑住桌案扶着额头,顺着就快要滑倒了。

    “小姐,小心!”

    木香连忙上前扶住人。

    知府大人刚倒下去,小姐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芸京墨头晕目眩,眼前景物幽幽旋覆,一阵恶心感随之袭来。

    “呕……”

    她干呕几声。

    木香连忙递水拍背,又小心扶她坐下。

    就着木香的手将几口水咽下去,芸京墨眼前的重影炫光逐渐平息。

    “小姐,您怎么样啊?”

    木香轻拍着芸京墨的后心,关切询问。

    “我……”

    如同大梦一场,芸京墨方醒过来,认清了眼前的丫鬟。

    “……还好。”

    原来竟是换回来了。

    身体的乏力感特别强烈,连带着脑子也晕乎乎的。

    芸京墨四下环顾,见自己还在芸家,眼前还是方才撰写药方的笔墨纸砚。

    “木香!”芸京墨忽然抬头,焦急道,“有没有什么消息?”

    “什……什么消息?”

    “鹤归楼!祁铭之他——”

    不对,身体是立刻换回来的,消息没那么快。

    且正如顾珏所说,时疫之事,还需要医者确认了才能呈报官府。

    “祁大夫吗?他刚给老爷开了药方之后便走了呀,小姐不是知道的吗,怎么了?”

    木香倾身,一脸疑问。

    “没。”

    芸京墨便要起身。

    却没想到双腿是绵软的,撑着桌子当即一个趔趄!

    “小姐!”

    木香立马扶住,“小姐要做什么?”

    做什么?她得过去!

    芸京墨心急如焚。

    时疫已经起了,方才她虽交代过顾珏那么几句,但是看他的样子还有质疑,芸京墨不确定他会不会照办。

    更何况,祁铭之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骤然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依他的性子必定会去诊治病人。

    疫病初起时,若是不加防护会非常危险!

    芸京墨握拳锤了锤双腿,还是酥麻。

    但此刻已经顾不上这身体互换的后遗症了。

    芸京墨就着木香的胳膊站起来。

    她的到来或许确实改变了这个世界的某些秩序。

    可若是祁铭之倒了,那则是全完了。

    木香紧紧扶住芸京墨,揪住她的衣袖防止她摔倒:“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啊?”

    鹤归楼前。

    顾珏讨来两大碗茶,几乎是伺候着祁铭之喝完的。

    “我的亲哥哥,我真没说什么,你也不能就气晕过去啊。”

    祁铭之脑子胀痛,耳鸣中没能听清周围声音。

    是依靠着眼前突然变化的景象,以及自己熟悉的身体本能才反应过来。

    应该是已经恢复了。

    顾珏又道:“但是真有必要弄这么大阵仗吗?咱们的人虽然多,这些事可以做出来。可是现在不是还什么都没发生嘛,若是真这样做了,会让百姓们恐慌的吧……”

    祁铭之侧目看他。

    “听你的听你的,”顾珏立刻低头,“你懂的多,我听话还不行嘛。”

    祁铭之是真不知道他咕咕唧唧地在说什么。

    这个人说话原本就喜欢有一句没一句的,祁铭之就着头痛听了半天,也没猜出来他刚刚在和芸姑娘说什么。

    于是只能顺着话接:“嗯。”

    “那行!诶,我走了啊。呃,走之前再问最后一句啊,”

    顾珏还是不死心,又咕叽一句,

    “你确定,那仵作得的病是疫病?”

    祁铭之转头抬眉,眸色极深:“疫病?”

    这疑问的语气上扬不足,听进顾珏的耳朵里,还错觉他点了点头似的——“疫病!”

    “那好!”顾珏转身就走,“我这就去办!”

    说着便着急忙慌地走了。

    他在医术方面对祁铭之的信任,与在药事方面对自己的自信是一样的。

    既然祁铭之都如此说了,那么便真是火烧眉毛的大事!

    只是他这一走,只留下了祁铭之一个人坐在风中凌乱。

    他……方才说的确实是疫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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