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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璐惊讶地扭头看了眼自己母亲,蒋阿姨搓着手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丈夫还住在医院,平时由婆婆照顾着,唐粒这里活不多,但她也只来得及抽空给婆婆和丈夫送送饭什么的,到底顾不上女儿,她知道女儿都是每天早晨带点冷饭冷菜的,回头泡点开水吃的,虽然心疼,可家里情况就是这样,没办法。 听到唐粒的提议,蒋阿姨是挺心动的,这样女儿至少就能吃上热乎饭菜了,可她是个老实人,觉得东家对自己已经够好了,自己这要再得寸进尺,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唐粒笑道:本来我和祁振两个人,菜就很难做,人多了,您多做几个菜,我们还能吃得丰富点呢,而且,我最近不太忙,在家也挺无聊的,秦璐过来,还能陪我看看电视呢。 她注意到,说到看电视的时候,秦璐的眼睛明显亮了。 秦视后的回忆录里可提到过的,她高中毕业,没正经学过演戏,演戏的技巧其实都是电视上学的。她太喜欢看电视剧了,随便一部电视剧,她都能看无数遍,连台词都倒背如流。 只可惜家里没有电视,她每每都是厚着脸皮,跑到小姐妹家去看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蒋阿姨也就厚着脸皮答应了。 隔壁,祁娅芳一进门就抓着祁景明躲到大门后面。 祁景明一头雾水:你这神叨叨的,干什么呢? 祁娅芳指指门缝外头:小哥,瞧见没有,隔壁买了那许多东西,说是吃用不完,干脆就让保姆载回家去了呢。 门缝外头,唐粒和蒋阿姨母女正在道别,小三轮车上满满当当的,确实放了不少东西,不过,祁景明奇怪道:这有什么好瞧的,人家东西用不完给保姆,关你什么事情? 祁娅芳白了自家哥哥一眼:我是说隔壁看来真是有点家底呀。 祁景明觉得她这不是废话吗:这还用你说,他家三代单传,有什么好东西还不都是小振的?就你,还觉得人家是乡巴佬呢。 这祁娅芳可不同意:就算大伯攒了点家底,那也没可能能让他们这么大手大脚地花用,要我说啊,现在省里那几个,当年不都在大伯手底下待过吗,人家随便漏点消息、项目出来,这年头还不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祁景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祁娅芳一喜,就听见她小哥马上又加了一句:哪怕是这样,这关咱们什么事情?得了,别管人家家里的事了,晚饭已经做好了,你是要留下来吃饭吗,那赶紧过来吧。说完他就走了。 这怎么就不关咱们的事了,这要是能抓到点实际的证据,她不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跟祁振说,让他也帮她这个姑姑牵牵线了吗? 她之前在祁振面前也旁敲侧击地提过,可那小子,滑得跟泥鳅似的,愣是装作听不懂她的话,要抓到证据,他可不就没话说了嘛。 且不说祁娅芳心里怎么算计,这天以后,秦璐就开始跑这边来吃饭了,当然,她也不空手来,时不时的会带点他们超市新上的水果什么的。 相处久了,唐粒跟她还挺聊得来的,毕竟一个是上辈子在影视圈混迹过的,一个则是对影视行业充满了好奇和期待的,自然非常有共同语言。 不过这么一来,祁振就有点不太高兴了。 毕竟在秦璐出现之前,陪唐粒散步、陪唐粒看电视的可都是他,虽说他因为不喜欢看电视剧,一般也就拿点工作坐在一旁陪着,可这至少也算是夫妻俩的甜蜜饭后时光吧。 现在,这段甜蜜时光都被秦璐抢走了。 于是他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以至于秦璐见了他几次之后,私底下就偷偷地跟唐粒说,祁总一看就很有企业家的威严和风范,把唐粒逗得都要笑死了。 晚上洗过澡准备睡觉了,祁振的脸色倒是好看一些了,靠在床头翻着一本书,随口问道: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再去找人呀? 唐粒穿了件丝绸的睡衣,坐在梳妆台前面擦面霜,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眉眼都淡淡的,笑道:人已经找着了呀。 祁振抬眼看过来:嗯,人已经找到了,在哪里? 唐粒拧好面霜的盖子,起身走到床前,掀起一角被子,钻了进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祁振把书往床头柜上一放,伸手就将她揽进了怀里,低头看着她,想了想:你说的不会就是蒋阿姨的闺女吧? 唐粒笑嘻嘻地,学他的样子,伸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刮了刮,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可不是,我找了好些地方,哪知道就是蒋阿姨的女儿呢。 祁振自然也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什么,迟疑道:那小姑娘,你准备让她演戏? 唐粒点点头:我预备让她当女主角。 祁振一向不爱看电视剧,电影倒是看得不少,而秦璐一辈子都在拍电视剧,从未拍过电影,也因此,祁振根本就不认识她。 他回忆了下,小姑娘长得倒还过得去,可是:你不说她在超市做理货员吗,她会演戏吗? 唐粒扬眉看着他:我还是个初中毕业的下岗工人呢,人家还说我根本不会做生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