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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祁振被堵得哑口无言,立马告饶:行,我知道了,有志不在年高,学历也并不能代表任何东西,她有你这么一个伯乐青睐,那就肯定是一匹千里马。 唐粒被他逗得,噗嗤就笑了。 祁振揽着她,略低了低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角,低声道:可你也不能因为千里马,就把我打入冷宫吧,嗯? 唐粒张嘴正想分辩,他的唇便压了过来,灼热的气息一下子就将她裹挟住了。 啪地,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月光从窗户里透漏进来,影影绰绰地映照着床上起伏翻腾的被褥。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粒的声音低哑中带着丝有气无力的软绵:我困了,我要睡觉,我明天还得起来再去找找其他人呢。 祁振压着声音哄:没事,其他人我帮你去找,好不好? 唐粒:我不信,你这个骗子。 祁振压抑地:我怎么就成骗子了? 唐粒:你当年还说带兄弟去岛上救我呢,呵呵。 祁振静了一下,唐粒满以为说到年少时的事情,这人总该放过她了吧,谁知他忽然埋首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然后,反而更来劲了。 我要去岛上救了你,咱们岂不是早就结婚了?浪费了这么多年,不得好好地补回来? 好吧,他这一补就补了一夜。 窗外月亮渐渐落了,天边又缓缓升起了一抹鱼肚白,天色将明时,唐粒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155章 祁振既然说了要帮忙找人,自然是会信守诺言的。 不过,唐粒要找的其他几个人,同样的,她也只知道姓名、职业,有几个甚至连职业也不清楚,这要找到人,那真是跟大海捞针似的了。 但祁振有自己的办法,过了没几天,他果然就把人给找着了。 这天俩人吃了早饭,开车到了谷荡路的一个煤站。他俩到的时候,工人正在往三轮车里装煤饼呢,站里的工作人员却迎了出来:是祁总吧,公司给我打过电话,说你们今天过来。你们要找廖进是吧,喏,在那里呢,你们瞧瞧是不是? 循着工作人员的指引,唐粒从几个装卸煤饼的工人里瞧见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这清明都还没过呢,天气其实还挺冷的,可工人们因为搬东西嘛,热得都把衣服给脱了,而工作人员指着的这个汉子,也只穿了件背心,抱着放煤饼的筐子,手臂肌rou虬结,要不是那张脸,的的确确是未来著名电视剧导演廖进年轻时候的样子,唐粒差点都不敢认。 在众人看不到角度,唐粒给祁振比了个大拇指。 只能说,在这种事情上,祁振可比她有经验多了。 祁振抓住她的大拇指捏了捏,压低了声音:怎么感谢我? 唐粒才不会被他带跑偏,她斜斜地睨了他一眼:不是你自己主动请缨的吗,怎么我还得感谢你? 瞧她这样子,横眉冷目,奶凶奶凶的。 祁振都快被逗笑了:行吧行吧,我自找的,我感谢你,行了吧? 工作人员把廖进喊过来:廖进,这两位同志找你。 廖进放下筐子跑过来,边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额头的汗,边打量着唐粒和祁振。 他喜欢摄影嘛,花不少钱买了台凤凰牌相机,什么构图啊,光影啊的,平时没少琢磨。现在一看面前这两个年轻漂亮的男女,心想这随便拍个照,都可以上挂历呀。 他为了挣钱,平时几乎什么活都干,什么销售啊,司机啊,拉煤搬砖啊,反正什么活能挣钱就干什么,偶尔也跟朋友一起接点拍挂历的活计。看到面前这一对青年男女,他顿时有些技痒,心里就琢磨着回头怎么游说这俩人给他们当模特。 于是说话自然也更客气了几分:两位同志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那边有凳子,要不要坐下来说话? 梧桐树底下放了几把凳子,大家都忙着,那边没人,确实说话方便些,唐粒点点头,率先走了过去。 等坐下了,唐粒开门见山地就把来意说了。 廖进听完,惊讶得擦汗的毛巾掉在地上都忘了捡起来。 不是,你们怎么就会找上我呢,你们怎么知道我想拍电视?廖进目瞪口呆地问。 他一个高中生,在这年代虽说也称得上有点文化吧,可要想到导演拍电视,这要跟人说,人家不会说他做梦,人家只会说他神经病。 这是一个看起来根本不可能会实现的梦想,哪怕他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每天十二个小时在外头打工挣钱,回到家还要看好几个小时的书,可除了几个同样有着不切实际梦想的朋友,跟别的人,他连提都不敢提的呀。 所以他确实觉得非常奇怪。 我们也是辗转听别人说的,现在这年月,科班的导演摄像都在电影厂嘛,肯定不会接我们这种私人投资电视剧的活的,我们也是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唐粒严肃而认真地说。 祁振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唬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廖进想了想,接受了这个解释。也许是他那几个朋友,不小心说出去的吧。可他仍然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剧本已经有了,资金也不成问题,我加入以后,只用考虑怎么把剧组组起来,怎么把戏拍好,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