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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真的想要弥补! 天啊!这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这是要找个人来承受一下他无处可安放的父爱了吗? 林琅对此嗤之以鼻,凉凉地道:“他不是还有个好大儿嘛。” 大可不必总是跑来恶心她。 她当孤儿当得挺快乐的。 顾清辞正色道:“对,这就是我想说的。再有两个月,贺继开就出来了。” 贺继开判得本来就不重,加上有贺伟民在外面替他打点,混上了减刑,一口气就减了三个月。 顾清辞总觉得贺伟民挑在这个时间点,跑过来跟林琅说,你不愿意认就不用认,即使没有父女的名份,我的家业也交给你。 就很可疑。 她不可思议地道:“他总不会还想着将你和贺继开凑一起吧?” 不然干嘛挑这么一个敏感的时间节点来找林琅? 林琅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可别讲恐怖故事了,吓不死我也能恶心死我!” 顾清辞很不满地瞪她:“别打岔,好好说事。” 林琅从善如流,先感慨了一句:“夏天来了,各种幺蛾子都出来了。” 然后赶紧进入正题,给顾清辞说她的看法:“那种可能性不是说没有,只能说会比较小。” 她代入贺伟民的角度来看,试图解析一下,奇葩们总是千奇百怪,奇葩得不拘一格的。但无论什么样的奇葩,他的脑回路,从以前的行事为人,总能推断一二出来。 她哼笑一声:“我看他啊,就是将自己当皇帝了,想着用点蝇头小利将我哄回去,贺继开他也不想放弃,就想让我们斗起来,个个想着他的那点儿家业,这样才会争着给他当孝子贤孙。” 要真那么有诚意想要弥补什么的,那当然要最大程度地将诚意表露出来啊。要是贺伟民不求回报,将他名下百分之七十的财产无偿转赠给她,那她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的。 没有情份,还有钱份嘛!她仅当是看在钱份上,勉强忍一下。 但是加起来7%的股权,够干什么呢?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大概就相当于古代皇子一个个地被封个王,给点巴掌大的封地,但不立太子,就是让你们打起来,斗狠一点,最后决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在斗的过程中,还得花式讨好上边的皇帝,不敢忤逆,生怕自己的努力因一时意气而付之东流。 顾清辞听了半天的宫斗剧,特别佩服林琅这个切入角度足够清奇,讲得还挺有道理,还是越去想越觉得就是这样的有道理。 尤其是结合贺伟民前后的行事对比来看。 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贺继开,一直为他的好大儿忙前忙后的。连伤害林琅的“凶手”,他不说帮着出气就算了,还对人特别好,比对林琅好得多。 就这样的“诚意”,还想哄林琅回去? 林琅又不傻。 既然如此,贺伟民说不准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一个养子,一个亲女,想要家产,来啊,讨好我啊!谁对我好,够恭敬,够听话,我就给谁多一点。 真入了毂,最后岂不是得对他言听计从,任由他摆布? 好阴险啊! 顾清辞就又心疼起林琅来了,怎么就这么糟心呢,贺家的好处她半点没沾,但来自贺家的麻烦却源源不绝。 就可着她欺负呗! 没忍住就给了林琅一个充满温暖爱意的拥抱:“没事的,我们一起想办法面对,总有一天能彻底解决掉他们的。” 现在还没强大到可以天凉贺破,但是再加把劲,过几年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林琅乖乖地受了,甚至还得寸进尺起来:“我好伤心啊,心好痛。大小姐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心疼心疼我……” 顾清辞心想,这当然可以啊,自己不就正在心疼她嘛,给她爱的抱抱。 然后,林琅就图穷匕见了:“可不可以别扣次数了啊?” 闻言,顾清辞不仅松开了怀抱,还无情地将她推开:“那你继续伤心吧。” 心疼归心疼,想免除惩罚,门都没有! . 林琅装可怜撒娇,想要逃脱被扣一周次数的惩罚彻底宣告失败,遗憾地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来,继续聊正事。 “今年内不是计划在容市开分公司吗,我回去就催一催他们,优先将容市分公司开起来。” “到时侯,我自己下一单,一直派人盯守着他们,有个风吹草动的,也能及时发现。” 反正也就在这两三年了,这个钱她还是花得起的。 等过了顾清辞那个遭遇连环狗血的剧情时间节点就好了。 顾清辞自然没意见。 大概是因为方才两人商量过,如何确保对方能够受法律保护地拥有“婚后共同财产”,她还特别关心了一句:“一年内开设几个分公司,资金够不够啊?” 特别有女主人的自觉。 够自然是够的,高净值业务多,公司就是这么的壕,钱多,任性! . 在林琅和顾清辞返回京市,忙着处理各种“婚后共同财产”,积极做好分公司开设准备工作时。 座落于容市郊县的监狱里。 “732502。” “到!” “出来吧。” 身形消瘦的贺继开默默地跟随狱警,经过一道又一道的门,走到了通往自由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