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留下的吻痕
是谁留下的吻痕
盛阳一路疾驰,既是为了逃离也是因为担心。她把车停在林朗家门口,拿了手包就踩着高跟鞋咚咚咚跑到门口。 林朗?开门!她边拍边喊,见他许久不回应,她又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门开了,却不是林朗开的门, 顾舒叶鼻青脸肿,扶着门憔悴地说:他发了烧,现在睡着了。 盛阳脑子里一下子挤出很多问题。 顾舒叶为什么在林朗家里? 什么人能把顾舒叶打成这个样子? 她明明把林朗送到了家门口,他又上哪淋的雨? 她来不及想太多,忙冲进卧室查看林朗的情况。 顾舒叶懒懒地靠着房门:没什么大事,赵医生都来过了。 赵医生是顾舒叶的私人医生。他从小矫情,生了病也不肯去医院,都是请赵医生到家里看诊。 她听说赵医生看过了,也就放下心。他还睡得昏沉,她没再打扰,退出来掩上了房门。 说说吧。她双臂交叉,摆出了一副审讯的态度。 其实也没什么好交代的。打归打,他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下手忒狠了些。他一个练过武的人打一个读书人,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他消了气,就开始在家翻箱倒柜,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劝自己,最后还是心地善良地敲开了林朗的家门。 林朗过了很久才出现,一脸病容,双眼熬得通红。他发了烧又伤得不轻,顾舒叶情急之下就给赵医生打了电话。 赵医生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人,看见他俩这副模样也没多话,有条不紊地处理好了林朗的伤,又看着他打完了点滴才离去。 顾舒叶觉得他要是承认了他们两个是为盛阳闹成这样,面前这个女人都能得意到天上去。他躲开她精明的目光,含糊道:雨太大,没看清撞到一起摔了一跤。 你当我傻?盛阳指着他鼻子大呼小叫,摔跤能摔成这样? 他哼哼一声不再说话。 盛阳有更重要的话跟他说,也就没心情纠缠这个。 你过来。她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我们要结婚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你妈。 为什么?顾舒叶瞬间炸毛,伸手指着林朗的卧室,你认真了? 什么跟什么。盛阳生怕吵醒林朗,压低声音说:谢准那边有点难办,先缓一缓。 顾舒叶冷哼一声,不屑道:跟他什么关系。 盛阳想到浴室里的那个吻,脸色就有些不自然。好在顾舒叶气在别处上,并没有发现她神情古怪。 谢盛阳,你跟我说实话。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突然这么叫显得格外认真,你跟他是玩玩,还是认真了? 盛阳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轻声埋怨道: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我想知道。他固执地看着她。 不是说好了各玩各的吗?她皱眉,略有不满地看着她,我都不管你玩手办,你能不能也别管我找男人? 这不一样!顾舒叶加重了语气。 盛阳捂住他的嘴,哪里不一样?我叫你扔了那些手办你肯不肯? 他被她压在身下,动脑子略一思考,就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盛阳起身,伸了个懒腰,行了,这里有我看着,你去上班吧。 顾舒叶捂着嘴角夸张地说,我这副样子怎么去上班?早请假了。 盛阳笑话他,他越是不肯说,她就越挠他痒痒,两个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他们自小打闹惯了,身体接触自然就亲密些。 盛阳不知轻重,打闹间碰到他的伤处,他哎哟一声嘶嘶吸着冷气。 碰哪了?我看看。盛阳忙着急上前,他顺势搂住她歪躺在沙发上,长手长脚像八抓鱼一样缠在她身上。 你诈我。她笑着挣扎了一下。 顾舒叶低头想亲她,却率先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印记,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一下子想到林朗与她在度假村郎情妾意的样子,只觉得妒火中烧,控制不住收紧了手臂。 你勒死我了。盛阳在怀里推他。 你们在干什么!林朗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拿着水杯愠怒地看着在他家沙发上厮缠的二人。 盛阳吓了一跳,忙推开顾舒叶正襟危坐。 顾舒叶倒是不急不忙地理了理衣服,挑衅似地看着他。 林朗闭了眼睛,似在压抑着怒气,末了转身去厨房倒水。 我给你倒。盛阳急忙上前,心虚又殷勤地看着他。 林朗有些疲惫,谢小姐若是没什么事,跟顾先生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她们来看他,还在他家里打情骂俏,实在是没礼貌。 盛阳给顾舒叶使眼色,他还在张牙舞爪地打手势让她记得去隔壁,盛阳简直没眼看。她皱着眉头,眼珠飞快朝门口转了转,顾舒叶耸耸肩无奈地离开了。 林朗在喝水,盛阳从身后抱住他:我不走,我陪你。 林朗的身子僵硬,语气却软和下来,我需要一个解释。 盛阳拉着他在沙发坐下来,慢慢从头讲起。 所以,你跟顾舒叶结婚,只是为了对抗你哥哥?他一针见血。 对,盛阳承认得很干脆,谢顾两家交叉持有股份,对我们双方都有利。顾氏是我们最大的合作伙伴,我拿到了他们的支持,相当于这场仗稳赢。 怪不得她一定要结婚。 林朗很聪明,立马反应过来:你哥哥一定不会同意。 盛阳点了点头,忧伤道:他拿你威胁我。 本来是件很严肃的事情,林朗听到这句话却很开心。 没想到我还有成为砝码的资格。他轻声笑起来。 盛阳瞥了他一眼,这么没骨气吗?教授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他抱住她,低低说道:遇上你,我什么原则都没有了。 他知道他们身份相差巨大,早在老宅的时候,他就心生退却之意。后来她追到学校,他眼见着韩正与她相拥,光芒万丈,忽然又觉得自己那些心思分外小家子气。 若能痛痛快快爱一场,又何须在意最终的结局。 所以在海边,他几乎没有犹豫就与她耳鬓厮磨。这是一场不求结果的爱恋,既然如此,又何必做那些无谓的试探呢? 既然她一定要结婚,他只好做她婚外的第三人。 他伸出舌头眷恋地舔舐她后颈,盛阳发痒,一边躲着一遍提醒他:你要小心。 他应了一声,嘴上的活计却没停,一路向下吻到她锁骨与脖颈交界处突然停住了。 顾舒叶弄的?他冷哼,似有隐隐的怒气。 盛阳不敢说实话,别开头默不作声。 他生了气,用力掰过她的脸就凶狠吻上去,他来势汹汹,仿佛要好好惩罚一番她的多情。 盛阳在他身下推了一把,小声说:你还病着 她的抗议无效,淹没在他斗志昂扬的进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