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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三师伯

    云蕊同谢远狐又在画舫上绵绵一日,晚间睡去。第二日清晨时分,云蕊还没睡醒,船头发出咚得一声巨响,船身猛烈晃荡起来。云蕊猛地惊醒,见谢远狐已理好衣冠,窗外冒出一处堤岸,堤岸上伫立一间小宅院。谢远狐对云蕊说:“到了,快来穿衣。”

云蕊迅速打理好衣服发髻,和谢远狐一起出了船舱。上岸时,云蕊正要握住谢远狐的手,好借力上岸,不料谢远狐躲开了。云蕊一怔,见小宅院转角那儿冒出一个高大身影,正是尹晟。云蕊这才明白,谢远狐是听见他的脚步声了。

尹晟走来,向谢远狐颔首:“师叔,师妹,久等了,快进来吧。”

云蕊上了岸,向尹晟见礼。谢远狐问:“你怎么在这儿?”

尹晟说:“我来苏州查案子,不想师傅在,师叔也带着师妹来了。”

谢远狐说:“师兄也在?”

尹晟道:“是啊,师傅听到有船靠岸,猜是师叔到了,把我喊了起来,好出来迎接师叔。”

说着,尹晟挠挠头,颇为无奈地笑了笑。云蕊见他脸上还有枕头印子,不禁掩嘴偷笑。

谢远狐笑道:“辛苦你了。”

尹晟说:“师叔先进去吧,师傅已经把早饭做好了。我同师妹收拾行李就好。”

谢远狐说:“你们还是先吃早饭吧,都是年轻人,不好饿着肚子。船上让云蕊来收拾就行了。”

云蕊一怔,正觉不合礼仪。随后突然想起,她同谢远狐在船上缠绵了一天两夜,只怕会留下什么痕迹,让尹晟察觉就不妙了。

尹晟说:“那怎么行?师叔是客人,又是长辈,这可不成礼节。”

谢远狐笑道:“臭小子,跟我见外起来。怕你师傅训斥你吗?放心,师兄那儿我来说,你只管先吃吧。”

说着,谢远狐走到正门,云蕊赶忙拉着尹晟的袖子,拖着他一起跟在谢远狐身后。尹晟说:“师妹,师妹,收拾一下东西,费不了什么功夫。”

云蕊佯装恼了:“女孩的东西,你收拾什么呀?给我进去,我来就行。”

“啊?”尹晟一下呆住了,愣了半天,直到被云蕊拖进大门,才恍然大悟,“噢!是这样。”

谢远狐走到正堂的饭厅,古致明刚把碗筷摆好。谢远狐看了一眼,桌上计有十二张烙饼、八个馒头、一脸盆多的辣白菜、一大碗锅包rou、一盘溜肥肠,竟还有一份红烧熊掌,远超出两个人一顿早餐的食量。谢远狐还算了解古致明,一瞧就晓得,他们打算一天就吃桌上这些菜了。

古致明爽朗地笑道:“又让你见笑了,没办法,家里头少个女人,只能这么凑合了。不然你把你徒弟让给我?”

谢远狐道:“你自己收个会下厨的女徒弟吧。怎么不让尹晟做?”

古致明说:“昨天让他蒸个鱼,那小子把蒸笼都烧了,还不如小玄呢!”

尹晟正在给云蕊和谢远狐收拾房间,听古致明这样说他,立刻开口:“我……”

“给我闭嘴!干你的活去。”

可怜尹晟,只说了个“我”字,就被古致明骂回去了。

云蕊把船上的东西收拾好,确认没有留下痕迹后,才搬着行李回到宅院。古致明一看,喊道:“臭小子,快去帮你师妹。”

“来了来了!”

尹晟立刻过来帮着搬行李,云蕊把谢远狐的包袱和箱子给了尹晟,说:“师兄,你搬师傅的吧,我的就不用了。”

尹晟点头笑道:“好的。”

古致明见他这样,叹息一声,和谢远狐一起入座。古致明道:“臭小子始终不开窍,唉,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娶到媳妇了。”

谢远狐说:“这种事情,急不得的,随孩子们去吧。”

古致明说:“你是轻巧,出门一趟,收个漂亮女徒弟,还顺便把儿媳妇订了。小玄才二十不到啊,这臭小子都快三十了。再过十年,狗都要嫌他。”

谢远狐笑道:“我也是无心插柳,没想到小玄会喜欢上她。”

古致明说:“小玄性子不随你,喜好倒随你,我瞧这姑娘,也是你喜欢的那类。”

谢远狐笑容一滞,神色复又自然。可这表情变化没能逃过古致明的双眼。古致明用云蕊和尹晟听不见的声音说:“看来我猜中了?”

谢远狐道:“师兄说笑了,这是小玄的心上人。”

古致明说:“你们俩要清白,来时为何不带船夫,却要飘渡而来?咱们不妨打个赌,若画舫上有两张床,说明你们确实只是师徒。但我想,船上就一张床吧。”

谢远狐看了看古致明,接着,他干脆地承认了:“师兄确实了解我,你没有猜错。”

古致明沉叹道:“我也不知怎么骂你,怎么这大半辈子就跟女人杠上了?得嘞,咱俩武功不相上下,我也没法揍你一顿。你说你,人到四十,给自己下这么大个套。一个弄不好,赔了夫人,丢了小玄。你往后不指着小玄给你养老了?”

谢远狐笑道:“师兄放心,小玄和蕊儿都是好孩子,不会弃我而去的。”

“我倒希望小玄性情叛逆一点,你太过分了,就欺负小玄没脾气。”

这一句后,古致明就安静下来。云蕊和尹晟已经忙活完,一齐走了进来。古致明对他们说:“坐吧,赶紧吃,菜要凉了。”

“是。”尹晟道。

云蕊盈礼:“谢师伯。”

云蕊坐下,见饭桌上的烙饼比盛鱼的盘子还大,一下也不知如何下手。谢远狐拿了一张烙饼,指凝内力,在饼上一划,分成了两半,一半给了云蕊,另一半给了尹晟。云蕊颔首接过,尹晟倒受宠若惊,赶忙说:“师叔,我自己来就行了。”

谢远狐道:“你师妹吃不了那么多,才分一半给你。”

尹晟笑道:“那就多谢师叔了。”

说着,尹晟拿起汤勺,舀了一碗多的辣白菜,再夹上一筷子,就往口里塞。他的身材高大,嘴也不小,嘴里不停地嚼,还没咽下去,又咬了一口饼。古致明看着他,一下气不过,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嘣”地一下,踹得很响。云蕊掩着嘴,差点笑出来,不过忍住了。尹晟咽下嘴里的东西,随后问:“师傅你踹我干嘛呀?”

古致明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谢远狐劝道:“罢了,蕊儿也不是外人,随孩子高兴就行了。”

古致明瞪了尹晟一眼,随后关照起云蕊来:“师侄,我们师徒都是北方人,吃不惯苏州的小菜,这桌上菜色还合口味吗?”

云蕊赶忙放下筷子颔首:“我也是云州人,今天吃的虽不是家乡菜,但口味差不离,如回了家一般,我很习惯。”

古致明说:“瞧你面相举止,像是江南姑娘,原来是云州人士?”

云蕊随口胡诌:“家母是江南女子,后来嫁到了云州。”

古致明问:“从前来过苏州吗?”

云蕊道:“还没有。”

古致明笑道:“那就好。尹晟,待会儿陪你师妹,把船划到渡口还了。今明两天,你就带你师妹去苏州各处逛逛。”

尹晟道:“师傅,我来苏州是为了查案的。”

古致明怒道:“不是还没线索吗?你给我去路上打听,顺便带你师妹去各处逛逛!”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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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倒采花

用完早饭,云蕊和尹晟上船,要把船划到渡口码头。尹晟在画舫四下打量,只觉奇怪,怎么画舫里就一张床?既走水路来苏州,为什么不雇个船夫呢?

尹晟思虑间,想起谢远狐的风流浪荡之名。他看了看云蕊,云蕊正拿着船桨划船玩,尹晟挪了位置,到云蕊的视线死角,随后蹲在床边。他细细嗅了嗅床上余下的垫被,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这股香气的前调是梅花,稍过一会儿,变成了奶甜的女人香和胭脂香,最后的回味,却是一股疏淡的蜜水气味,尹晟只在妓院里闻到过这种蜜水气味的浓厚版。

尹晟面色凝重起来,不会吧?难道……

谢远狐虽风流,但云蕊可已经是谢玄与的人了,他这是要和儿子抢女人?

尹晟从船舱里走出来,云蕊划船正高兴呢。尹晟端详着云蕊,云蕊面目姣好,眉眼纯真带媚,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算丽质佳人。在这初冬时节,穿着厚衣裳,依旧能见玲珑曲线,想必身材不错。加之她性格做派还算温柔端庄,又不失开朗,确实是引男人注目的类型。更为难得的是,她天然自成风流妩媚之态,还有股端庄性感的风情。

这时,云蕊抬眸,眸中含着笑意,春雪消融般柔美,初生小鹿般灵动,实在是我见犹怜。尹晟突然有些心痒,他不善诗文,难以形容,但他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美——让人想把她绑起来凌虐,让她在胯下哭喊着被自己征服,最后再将她一拳一拳碾碎了,吃进肚里——如此方能独占她。

妖孽,这才是妖孽。青楼妓女把sao媚浮在面上,这女人把春情刻在骨里,还披了层纯真端庄的皮。

云蕊喊道:“尹师兄,到了!”

尹晟回过思绪,把船锚抛了,将船绳远远地套在岸边的石矮柱上。岸上码头的工人见了,赶紧抓着绳把船拖了回来。云蕊走完还船手续,尹晟对云蕊说:“不如再雇个乌篷船,我带你走水路,在苏州绕一圈。”

云蕊说:“不了,尹师兄,你不是还有公事吗?不如先办正事吧。”

尹晟说:“那你不游玩了?”

云蕊说:“我随时有机会来苏州玩,还是你的公务要紧。师伯那边,我回去后直接和他说,玩得很高兴就行了。”

“多谢你,你真是善解人意,不过……”尹晟叹了口气,“我也头疼得很,不知从何处下手。我先带你去集市转转,咱们边逛边想吧。”

二人一路从码头往苏州西市走。相比扬州,苏州又是另一番景象。扬州算是整个江南地区的中心城市,有许多大商户驻扎,路修得很宽,一路上繁华热闹。苏州便静谧得多,城小小的,路窄窄的,粉墙黛瓦的民居要比商户多得多,商贾都集中在西市,西市再往南走,就是歌舞画舫之地。

两人一路闲聊闲逛。云蕊问他:“尹师兄既然为查案烦恼,能不能告诉我,是个什么案子?我很有兴趣。”

尹晟说:“你可听说过,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倒采花的女yin贼?叫孙青裳。”

孙青裳?这不是蓝芳影的大女儿吗?云蕊还穿过她的衣服。

云蕊说:“女yin贼没听说过,但孙青裳,是参禅山庄的大小姐孙青裳吗?”

尹晟说:“就是她。你认识她?”

云蕊摇头:“我不认识。但我和师兄去参禅山庄祝寿时,见过她的meimei孙红衣。她是如何倒采花的?”

尹晟说:“孙青裳是趁夜潜入男子房中,与之媾和。凡被她盯上的男子,要么失踪,要么当场惨死。她已在江南地区作案十数起,可我想,应该不止这个数。地方总有昏庸的狗官怕事,把事情遮掩,草草就结案了。”

这时,走来一个小女孩,拦在了云蕊和尹晟跟前。她提着一只竹篮,竹篮里是白的红的绿萼的梅花。云蕊见了心喜,可转头又见小女孩穿着单衣,踩着草鞋,脸冻得红红的,又有些心疼。小女孩对两人说:“大哥哥,买支梅花送jiejie吧。”

尹晟赶忙解释:“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啊?那……”小女孩奶声奶气的,从篮子底下拿出一个胭脂盒来,踮着脚丫,举到云蕊跟前,“这是蔻丹,染指甲的,jiejie买一个吧!”

尹晟看着小女孩,若有所思地打量。云蕊拿出一两银子,问小女孩:“一两银子,买你这一篮子东西够了吗?”

小女孩点头如捣蒜:“够了!够了!”

云蕊把钱给了她,接过小女孩手中的篮子。小女孩向云蕊跪下磕头:“谢谢jiejie!谢谢jiejie!”

小女孩叩了三个头之后,急忙跳起来,欢快地跑远了。

云蕊侧头看着尹晟,尹晟还目光灼灼,盯着小女孩跑走的背影。云蕊在心里啐他,看着人模人样,竟然是个变态。

尹晟刚要和云蕊接着说下去,可一转头,见云蕊正怪异地打量自己,好像她正瞧着一只死老鼠。尹晟赶忙解释:“师妹,我只是瞧瞧她,没有别的意思。”

云蕊的眼神愈发嫌弃了。

尹晟说:“我的意思是……”

云蕊也不待他分说,把手上的一篮子梅花递给了他:“送你做个纪念吧,蔻丹给我留着。”

尹晟刚接过花篮,突然察觉到异常,把花篮往旁一扔。霎时,从花篮中射出数十根飞针,袭向云蕊和尹晟。尹晟立刻挡在云蕊身前,腰间的大刀迅速出鞘,把飞针打了一半下来。剩下的飞针袭向街上的路人,还不待过路人回神,云蕊抽出腰间的软剑,把剩余的飞针打落了。

尹晟当即转头,去找那小女孩,可街上已没了她的踪影。

尹晟收刀,问云蕊:“你在江湖上没有什么仇家吧?”

云蕊说:“我自己是没有的。”

尹晟说:“那就是冲我来的。”

云蕊拿出手帕,捡了一根飞针,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与飞针相碰。簪头立刻冒出烟雾,转眼就变成了紫黑色。

尹晟小心靠近花篮,将梅花拿出来,只见花篮底下藏着个圆柱形的机扩盒子,飞针就是从那里头射出来的。尹晟把机扩盒拿出来,说:“此物精巧,还挺难得的,看来有人下大力气要我的命。”

云蕊说:“咱们先回去,正好师傅也在,请他瞧瞧这毒,看能不能查出来历。”

第八十五章参禅(H)

尹晟刚带着云蕊踏进小院大门,倏地飞来一块柴片,直袭尹晟而来。尹晟一缩头躲过,只听古致明怒骂道:“让你带你师妹去玩,怎么又回来了?”

尹晟说:“我们被袭击了!”

古致明一顿,提着劈柴的斧头从大门边的厨房走来。云蕊立刻颔首:“师伯容禀,我与师兄在路上,被一个小姑娘用机扩暗器袭击。”

古致明问云蕊:“师侄没事吧?”

云蕊说:“多亏师兄,我没事,也没有伤及无辜。”

谢远狐把围裙脱下,从厨房走出来,问:“暗器上有涂毒吗?”

云蕊说:“有,回来就是想请师傅看看,能不能瞧出来历。”

说着,云蕊拿出用手帕包裹的飞针,捧给谢远狐。尹晟又把机扩盒子递给古致明。古致明一瞧,哈哈笑了起来:“这叫什么?冤家路窄!这不是孙云禅的手笔吗?师弟,你飞针上的毒,想必出自你自己个儿吧?”

谢远狐说:“确实是我配制的[九陵春]。”

云蕊一怔,她怎么不知谢远狐还会配制毒药?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犯傻了。按照武侠世界的陈例,医毒是不分家的,云蕊从来没问过谢远狐会不会毒术。

尹晟说:“那暗算我的人就是参禅山庄派来的。”

古致明说:“你小子运气不错,想睡觉就来枕头。这下有线索了。你等着吧,既然孙青裳向你出手,她会主动来找你的。”

尹晟看了看谢远狐,又瞧了瞧云蕊,说:“那能让师妹和我一起查案吗?”

谢远狐立刻道:“这不妥,蕊儿武功低微,医术虽还不错,但我尚未传授她毒术,有些太过危险了。”

古致明道:“当初小玄出去历练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师弟,你不能只心疼女孩,这对小玄可不公平。照我说,年轻人多历练历练也好,反正咱俩都在苏州给他们压阵,不会出事的。”

尹晟抱拳颔首:“师叔请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师妹。就算出事,也是我死在师妹前面。”

古致明和尹晟都这样说了,谢远狐不好再拒绝,只皱眉沉默着。云蕊只觉奇怪,虽说她也对孙青裳的倒采花案有兴趣,但尹晟怎么态度陡变?他先前可不大愿意带上云蕊啊。

晚间,四人用完晚饭,谢远狐对云蕊说,有事要叮嘱几句,便让云蕊去他房间。云蕊刚入屋,谢远狐立刻把门关上,接着抱住了她,吻着她的唇。

“!”

云蕊惊慌起来,她无声地挣扎,谢远狐却变本加厉,把手伸入她衣襟中,抓着她的rufang。云蕊按住他的手,轻声说:“你住手,这是师伯家里……”

谢远狐道:“无所谓了,他们俩都知道了。”

云蕊瞳孔一缩:“什么?”

谢远狐轻笑:“是你告诉他们的。”

“我?”

谢远狐把云蕊的衣服往下扒,接着吻她的肩。云蕊掩着嘴悄声轻吟。谢远狐吻着她的颈子,说道:“你跟尹晟说,船上有女孩的东西,叫他不要动。你说,你我要是清白,为什么船上会有尹晟不能动的女孩东西呢?”

云蕊一回想,才发觉正是如此。是云蕊松懈了,只觉得尹晟是自己的师兄,而忘记他是六扇门的捕头。

谢远狐把云蕊的上衣扒到腰间,双手握着她的双乳揉捏。云蕊赶忙说:“师傅……就算如此,也不行……”

话音刚落,谢远狐用吻封住云蕊的唇。他把云蕊横抱起来,送到床上,压在身下。云蕊赶忙把他推开一些,缩头往谢远狐腋下的空隙钻。刚出半个身子,谢远狐顺势解开她的腰带和裙带,拉在手里。云蕊人一出,腰带就掉了,裙子也松下来,滑到了地上。

云蕊赶忙去捡裙子,谢远狐立刻踩住裙角,不让她穿上。云蕊急了:“你做什么?”

谢远狐迅速抱住云蕊,把她重新抱到床上。这回谢远狐根本没给她推拒的余地,紧箍着她的双臂。他轻笑道:“你说我做什么?”

谢远狐低下头,含住云蕊的耳垂。云蕊似幼猫一样轻嘤着,谢远狐含着笑,握住她的酥软rufang。云蕊一边舒服地轻哼,一边却又说:“师傅……你别这样。我……啊~”

谢远狐吻着她的脖子,手抚到腰间,然后扒着她的亵裤,慢慢往下拉。云蕊说:“师傅……说不定是你猜错了,师伯和尹师兄兴许不知道……”

谢远狐亲吻她的胸乳,说:“你师伯已经直接问我了,当着你装作不知道,不过是顾及你女孩家脸皮薄罢了。至于你尹师兄……”谢远狐脱去自己的衣服,赤着身子,拥住云蕊:“他原是不想你随他查案的,却突然愿意了,你猜猜,是什么缘故?”

在谢远狐的爱抚下,云蕊的脸色渐渐发红。谢远狐低头含着云蕊的乳珠,勾在嘴里含弄,轻轻地啃啮。云蕊发出一声忘我的浪叫,她很快觉察出声音太大,可已经太迟了。云蕊有些慌了,尹晟会听到吗?会不会将事情提前告诉谢玄与?

趁她分心之时,谢远狐抬起她的双臀,含住两片yinchun。yinchun香甜带咸,比鲍鱼还要鲜,像在锅上香煎的鲑鱼,谢远狐用唇齿煎灼几下,便不断流出鲜美的汁水。谢远狐津吮着,随后用舌头,抵着阴蒂的根底,往上勾舔。云蕊捂着嘴,发出被欺凌一般的呻吟,娇哼中满满是不情愿。谢远狐放出阳物,一边舔着她的阴蒂,一边捉住她的玉足,用来触碰阳物。云蕊猛地一惊,玉足紧绷起来。谢远狐抓着玉足,在生长的阳物皮上摩擦撸动。云蕊羞得赶忙喊:“师傅!求你别这样。”

话音刚落,谢远狐把舌头伸进云蕊的xiaoxue。云蕊立时浪叫起来:

“啊!——”

这声音太大了,云蕊又陷入了恐慌。她惊恐地看向窗外,忽觉窗外有个人影。这时起了风,影子左右摇曳,云蕊才发觉那是树影。

云蕊惊慌害怕,谢远狐却仍悠然淡定,他挺立起阳物,对准云蕊的xiaoxue,往里一顶。

“啊~”

这回,谢远狐慢慢地进,guitou一寸一寸地擦过内壁上凹凸不平的软rou,慢慢地顶到了底,抵在蟹爪花蕊上。谢远狐抬起云蕊的双臀,云蕊立刻扭着屁股躲开他的手。温热的大手抚过臀rou落在后腿根子,谢远狐轻笑了笑,抬起她的腰,把枕头放在她腰下。云蕊趁机后退,好让xiaoxue抽离他的阳物。谢远狐见状,手一用力,掐在云蕊腰侧的xue位上。立时,云蕊腰身一软,使不上劲来,屁股落在了枕头上。

谢远狐制好了云蕊,便分开她的双腿,俯下身子。云蕊用手去推他,谢远狐就顺势亲吻云蕊的手腕。云蕊身子一酥,又躲开了手,谢远狐便把身子覆上来,压在云蕊身上,再去亲吻云蕊的耳垂。云蕊蹙着眉躲开,轻声喊道:“师傅,你别这样。真的不要……啊~”

谢远狐腰胯一顶,阳物精准命中花蕊。云蕊的话尾转成一声娇吟。谢远狐的双臂穿过她腿下,双手抚在她腰下,接着抱紧了她。云蕊没法挣扎了,谢远狐便朝着花蕊浅浅地抽插起来。他每一下抽插,都是阳物将到花蕊之前,就把阳物抽走了。

云蕊心中难耐,她知道古致明和尹晟就在隔壁屋子,必然听得到他们交媾的动静。可谢远狐既然要同她欢好,为什么不干脆让她痛痛快快地沉沦于性爱,却要这样浅浅地折磨她,折磨得她又羞耻,又躁动。

“师傅~”

云蕊不禁娇声唤他。

谢远狐低声说:“蕊儿,我实在是想要你了。可你怕你师伯和尹师兄听见,为师只能这样浅浅地干你。”

荒谬。

谢远狐分明是想折磨她,若只是有了情欲,云蕊完全可以给他koujiao。他现在把云蕊折腾到这样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却又把责任推卸到云蕊身上。

云蕊的理智再一次服从于敏感的身体,她抱着谢远狐,对他轻声说:“师傅~”

谢远狐唇边勾起笑意:“蕊儿,你放心,我很快就泄出来。”

“师傅!”

谢远狐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样浅浅地,我也不舒服。在你这样的尤物裙下,男人应该拼命,方不负你的娇妍。”

云蕊想起,谢远狐说过,如果想要,就要说出来……

可是古致明和尹晟还在。

要是云蕊索求的声音被他们俩听到了,他们会不会觉得,云蕊是荡妇?

谢远狐的阳物在她xiaoxue里浅浅慢慢地进出,磨得她心痒难耐。但她一想到谢玄与会提前知道这件事,意识便猛地一颤,清醒了许多。

不如……还是算了,让谢远狐及早射出来,赶紧结束。

谢远狐一直打量着她,观察着她的神色,见云蕊眼眸中突然渗出一丝坚韧的意味。他立刻明了,便提起阳物,猛地撞向云蕊的花蕊。这一下奇袭,仿若一道电流袭向云蕊全身每一寸肌肤,她浑身都酥透了,理智也随之散乱。她“啊”地大叫起来,声音格外娇,格外浪,也格外响亮。

“师傅!”

云蕊大声地喊叫起来,谢远狐制着她,不住撞击她的花蕊。阳物迅速地进出,勾连出透亮的蜜水,随后又狠狠撞入。guitou不住磨蹭着内壁的软rou,然后冲向蟹爪花蕊。谢远狐狠狠地碾压她的花蕊,把每一根触芽碾平在zigong口上。云蕊放声浪叫起来,整个人都失了理智,变成个堕落的荡妇。

酥流一波一波地侵袭全身,云蕊的白腿都绷直了。她双眼发黑,想到了隔壁房间的古致明和尹晟,他们一定听到了。除了从xiaoxue涌起的令人疯癫的快感,云蕊还感到羞耻,她感到身体在不住地下坠,坠到了一个阴森严寒的深渊里。深渊中伸出无数双手,这些手握住她的奶子,扣弄她的阴户,耳边响彻着骂声,俱是“荡妇”“婊子”“贱人”一类。

云蕊抠住了谢远狐的双臂,她仰起头,双眸渐渐失焦。谢远狐抓紧了她,运起力气,疯狂地冲刺了她几下。

“啊啊啊啊啊啊!——”

难以自抑的叫声响彻,云蕊双眼翻白,下身一软,阴精蜜水喷涌了出来,谢远狐顿觉xiaoxue湿热无比,精关一松,也泄出白液。云蕊瘫在床上,空洞地望着床幔,喘息不止。谢远狐依旧沉着,呼吸丝毫不乱。他俯下身子,抱着云蕊,慢慢地吻去云蕊颈上的汗。云蕊周身都麻木了,感受不到一点,过了很久,才慢慢回过神来,发觉谢远狐正在吻她。

“啪!”

云蕊倏地扬起手,轻轻拍了谢远狐一巴掌。她到底失力,又不忍心下重手,这一巴掌虽然清脆,但如拍皮球一样,只让谢远狐觉得脸上痒痒。

谢远狐握住她的手,移到嘴边亲吻,他轻声说:“既想打我,怎么不用力?”

云蕊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扯来被子,覆盖住自己的身子,接着翻过身去。她的身子在棉被中蜷缩,头埋在枕头里,接着就闭上眼,一言不发。

谢远狐轻声说:“又赌气了?”

云蕊不理他。

谢远狐眯着眼,柔声道:“那咱们从此搁开手,我放你离开,去过你自己想要的日子,如何?”

第八十六章你可下定决心了?

“师傅!求你别这样!”

云蕊的声音从隔壁谢远狐的屋子传来,尹晟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急匆匆就要冲出去。古致明把茶盏一砸,喝道:“站住!”

尹晟身形一顿,古致明问:“你干嘛去?”

“师叔正在欺辱师妹!”尹晟愤恨地说,“师叔再不检点,也该有个限度。这是他儿媳啊!他让小玄以后怎么办?”

古致明翘起二郎腿冷笑:“他当爹的都不担心,你cao什么心啊?”

“啊!”

倏地又传来云蕊的叫声。尹晟握紧拳头,又坐回椅子上。古致明抿了口茶,倒还淡然:“要说这事儿,还是怪你。”

尹晟说:“怪我?”

古致明说:“你不了解你师叔,要是今天,你没有多管闲事,他还不会在咱们眼皮底下做出这事儿来。他现在晓得,我们俩都知道了,反而肆无忌惮,弄得咱们俩没脸。”

尹晟咬着牙,额上鼓起青筋:“我得告诉小玄。”

古致明瞧着他:“你怎么说?给小玄去封信,告诉他,他老子和他媳妇儿搞到一张床上了?”

尹晟说:“那该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要小玄一辈子被瞒着?”

古致明说:“这件事,最好是云蕊跟小玄坦白。”

尹晟说:“她会说吗?”

古致明瞅他:“我今天第一次见她,你倒是见过她几回了。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尹晟撑着头叹息:“没想到……师妹是这样的人。”

古致明冷笑:“你说错了。”

尹晟道:“难道不是吗?”

古致明说:“她能被你师叔瞧上,正说明你师妹人善心软,这才好上手。要换个恶妇,你师叔的花招就派不上用场了。你看蓝芳影,谢老狐就拿她没辙。”

谢远狐眯着眼,柔声对云蕊道:“那咱们从此搁开手,我放你离开,去过你自己想要的日子,如何?”

“!!!”

云蕊回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瞧着他:“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云蕊就哭了出来。

谢远狐握住云蕊的手,一边亲吻,一边用指弯拂去她眼角的泪:“或许你不爱听,但我确实是为你好。蕊儿,我想同你堂堂正正的在一起,我想寻个机会,带你去见我的师兄们,告诉他们,你就是我的妻子。但你和我在一起,必定要受千夫所指,若你只是想与我保持这样见不得光的情人关系,我万万不能接受。且不说我想娶你,光说我身为人父,恋慕于你,就已经是深愧于小玄,不能再长久地欺瞒于他。”

“你……我……”

云蕊陷入了混乱,她也想与谢远狐堂堂正正在一起,但是谢玄与,她的师兄,从道德和道义来说,云蕊都必须把这件事告诉他。可她不忍心看谢玄与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也害怕面对那时的谢玄与。这件事情从本质上来说,是云蕊出轨,谢远狐对准儿媳下手,是他们两个做了有违天理道德的事情!谢玄与何其无辜?要受这样大的伤害。

谢远狐说:“我一直担心这个。蕊儿,你是年轻女孩,没嫁人,更没经历过世态炎凉,所以脸皮薄,好颜面虚名,这都是人之常情。你要真想同我在一起,必要被人在跟前身后,指指点点。你会被人当众羞辱,却只能保持冷静,做出一副安之若素的淡然模样。你我现下是快活了,可到时你要承受众人非议,我不知,你是否能忍受下去。你可千万想好。趁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你我撒开手,你可以嫁给风思行,后半生还有仰赖。你要是选择了我,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云蕊泪满盈眶,她说:“我们就一直住在醉溪谷,那里除了我们俩,没有其他人。我们可以一直待在那里。”

谢远狐勾着手指,抚去她眼角的泪:“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必定先你而去。若我六十岁辞世,那时你才三十六七,又无一儿半女傍身,小玄也不会照顾你。你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云蕊说:“我们每个月有十来天是在缠绵,我很快就会怀孕,到时候我有孩子,你完全不用担心。”

听到这儿,谢远狐垂下眼眸,他轻声说:“其实……”他只说个“其实”,却又顿住了,转而拥云蕊入怀:“罢了,我也是痴妄过深,要得太多了。”谢远狐又道:“你想好了,确实要和我继续下去吗?”

“我确定!”云蕊抱紧了他,在他怀里倾诉,“我从没想过,我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失去理智。我当然明白,我和你在一起,必定要被世人辱骂唾弃,但我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感情。师傅,你要是对我没有情意,那该多好。这样,我犹能制止住对你的恋慕,我也不会对不起师兄。可是……”

说着,眼泪流淌得更汹涌了。明明泪流不止,她却感到无比清醒。她知道自己若是聪明,就该立刻坚决的离开谢远狐,回到云州去。但她却不受控制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反而下定决心要和谢远狐继续下去。她想,人的悲剧多半就像她这样,难以让理智与情感高度统一。如此想着,云蕊更止不住泪来。

她安慰自己,自己比其他游戏里的其他女子幸运多了。那些女性角色没有办法重新开始人生,回到错误的抉择前,她却可以。就算这周目确实是被谢远狐骗了,她也甘心看看他是怎么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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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是三个HE结局,分别是风思行结局,谢玄与结局和谢远狐父子3p结局。如果不是为了写多结局,设计“游戏”“存档”“周目”这个框架就没有意义了。第一卷本来就打算写多结局,但我想渐渐引入设定,所以把几个结局都删了,比如云蕊出卖齐王导致齐王在政治斗争中失败从而英年早逝,比如云蕊并没有嫁入齐王府而是接近风氏兄弟(原地牢线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