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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晕的十分不安稳,动来动去,手上的力气也大得很,傅清芳的这一条胳膊也很快被掐出了青紫痕迹。 等到郑思远的药熬好了,傅清芳见郑思远还没醒来,就说道:“药先放在那里吧,等侯爷醒了再喝。” 话音刚落,郑思远就开始挣扎起来,傅清芳一个不查被甩到地上。 候着的仆人见状,立即上去压制朱郑思远的四肢,不让他动弹。 傅清芳顾不得疼痛,从地上起来之后,跪倒在炕边上哭喊道:“侯爷,侯爷,您忍一忍,等一会儿就不痛了。” 傅清芳的哭声,郑思远的嘶吼声,在屋里响成一片。 郭氏就在这个时候被人扶着进来了,她脸上带着泪痕,哭着喊儿子。 柳姨娘跟在郭氏身边,也抽抽搭搭地哭个不停。 郑思远闹了半夜,等到天刚亮,傅清芳就赶紧让人去请太医来,又让下人将长宁城里有名的大夫跟转看烧烫伤的大夫请来,一并给郑思远看诊。 郑思远伤的实在是厉害,多几个大夫看看总是好的。 长宁城里所有的大夫都被请到了镇西侯府,可因为郑思远的烧伤实在是厉害,他的眼睛根本就保不住了。 就连半边脸,也给毁了。 傅清芳忙了半夜又一个上午,就连一口水都没顾得喝上,好不容易将所有的大夫都送走,郑思远又喝了药,她总算能喘口气了。 可她刚喝了口粥,郭氏身边的人又来找她了。 傅清芳只能放下碗,脚步匆匆地来到宝乐堂。 儿子受了那样重的伤,最难受的,自然是郭氏这个母亲了。 她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脸色也灰败不堪,坐在那里就像快要枯萎的树桩。 “老太太,您找我?” 郭氏将傅清芳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才说道:“昨日里,是你让人把思远送到苏姨娘的院子的?” 傅清芳点头道:“是我,因为侯爷一个劲的喊苏姨娘的名字,我就让人把侯爷送到了苏姨娘的院子,谁曾想到......” 谁曾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郭氏又道:“炭盆你是你让人点的?” “是我让下人点的,因为那屋子实在是太冷了,我怕侯爷冻着。” 郭氏闭上眼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傅清芳就哭着问道:“老夫人您问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侯爷出了这样的事是我的不是吗?是我让人把侯爷带到苏姨娘的屋里,炭盆也是我点上的,难道半夜里是我□□进去,把侯爷按在炭盆里的吗?当时侯爷在苏姨娘的屋子里,我在两宜堂里,两间屋子隔得这么远,难道我有本事悄悄潜进去不让人发现?侯爷受了伤,老夫人您难受,我就不难受了?” 傅清芳呜呜咽咽地哭,郭氏静静坐着,没说话。 昨夜她将儿子身边的人问了一个遍,从他们的话里,儿子会栽倒在炭盆里,就是儿子不小心。 可是儿子怎么就会栽倒在炭盆里? 她看了儿子脱下来的鞋子,又在那屋子看了好一会儿,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儿子的鞋底上没被抹了油,床边也就不滑溜,可儿子就是摔倒了。 难道是儿子自己摔倒的吗,郭氏从心底不想认同这个猜测。 她想找出让儿子栽倒在炭盆里的罪魁祸首! 要不是儿子被送到苏姨娘的房里,要不是点了那几个炭盆,儿子怎么会栽进去? 郭氏的心里憋着一口气,这口气不知道要对谁发,那几个伺候的下人已经被捆了起来,傅清芳这个儿媳妇,她也想骂上几句。 只不过傅清芳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哭的是伤心极了:“老夫人,您看不惯我就直说,何必拿刀子往我心上扎,昨日我是听了您的劝才想跟侯爷和好的,可谁知道侯爷会出那样的事,我又不是能掐会算的,侯爷风光的时候有心尖尖上的人,我不被侯爷看在眼里,现在侯爷出事了,我倒是成了凶手了。” 傅清芳哭的情真意切,郭氏却没说什么话。 因为她心里对傅清芳的确是有怨气的! 郑思远出了这样的事情,半张脸都被毁了,胆子小些的丫鬟根本就不敢直视郑思远的脸,伺候也都小心翼翼的。 仕途不顺,心爱的女人给他带了绿帽子,现在脸又给毁了,再加上疼痛难忍,郑思远变得神经质起来,不管是谁进了他的屋子伺候,他都要发好大的脾气。 偏偏这个时候,唯一能压服住他的郭氏又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傅清芳每日里要亲自伺候郑思远,要为郭氏请医问药,还要管着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忙的就跟陀螺似的。 因为郑思远脾气不好,端来的药不知道要摔多少碗他才肯喝下,一日里又经常痛的死去活来,是一时也离不开人,傅清芳干脆在郑思远的屋子里打了地铺,一刻也不肯离开郑思远身边。 至于郭氏那里,大房三房的都来伺候,郭氏却不想他们在身边,把人都给打发了,傅清芳就把照料郭氏的事交给了柳姨娘。 侯府里的两个主子都病了,气氛自然是不算很好,就连几个孩子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声说话。 傅清芳没多少时间照顾孩子,就把照顾弟妹的事情交给了明煦。 经过太医的精心治疗,郑思远的烧伤总算是好了些,只是他的脸上留下了疤痕,一只眼睛也瞎了。 这日郑思远半夜醒了,刚想动弹几下,就听到不远处传了了一阵低低的啜泣之声。 因为郑思远受伤之后脾气古怪,下人们都被他赶了出去,屋里是一个下人都没有,他一听,就知道了正在哭的人是谁。 是他的妻子。 受伤的这一段时间,一直是妻子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他性情大变,就连下人们都受不了了,妻子却受得了他的冷言冷语,不管他说什么难听的话,妻子都跟没听到似的,还温言细语地劝他喝药。 因为他受伤疼痛,睡觉的时候常常在床上滚做一团,妻子就搬了矮榻在他的床边,日夜照料,即使是半夜他动上一动,妻子也会立即起来,为他擦汗喂水。 郑思远一直认为妻子是父亲为他选的,都是因为她自己才不能跟苏月凉相守,表面上对她好得很,暗地里却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 甚至为了苏月凉,对妻子...... 可是结果呢,他全心全意对待的苏月凉给了他一顶绿帽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傅清宇暗通款曲,把他耍的团团转。 尽管苏月凉对着他发誓,她跟傅清宇没什么,可是要是真的清清白白,傅清宇会抄录了父亲爱书上的诗词给苏月凉吗?会明知道她是个文贼,还是赌上了前程性命来帮助她吗? 他在侯府里日日借酒消愁,把认识苏月凉之后的事情仔仔细细想了一遍,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