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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落庭喝了口水润了下嗓子,仔细想了想,问道:“呃……所以呢?” 祁宴归静静看了她一分钟,“吃饱了就走吧。” 他付完账单,便往门外走去。 “……?”慕落庭有些懵。 没什么东西要给吗? 还是等下上车了再给? 或者找个浪漫的环境再给? 反正只要给,就行了。 想到这,慕落庭赶忙跟了上去。 二人漫步在海边,因为吃得太饱,慕落庭打起了嗝,缠着祁宴归去买水。 半瓶水下肚,慕落庭又找了半天的卫生间。 折腾来折腾去,晚上九点半了,连最后一缕夕阳的残光都在慕落庭找厕所的时候悄然落幕。 海滨栈道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偶尔路过一辆山地骑行自行车,还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hey, guys, have a good night!” “……” 慕落庭抱着软软的小羊皮手包,走在前。 祁宴归跟在后面,抬眼看着面前的女孩脚步轻松,似乎心情相当不错,至于为什么不错,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慕落庭。”祁宴归忽然喊住她。 慕落庭回过头来。 看着夜幕里的男人,在路灯的照耀下,就像从远方的海平线遽然浮上来的,那双眸子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感,表情也淡淡的。 说实话,还蛮瘆人。 祁宴归同样看着灯下迷茫的人,她就像一片转瞬即逝的泡沫,摸不着内心,一碰就灭了。 “你喜欢我吗?” 男人看着已经逐渐僵硬的女孩,终于问出了这句。 慕落庭顿时愣在了原地。 远处海轮的鸣笛声,悠悠传入耳中,似极了那夜田恬的哭声。 田恬在旋转餐厅说的那句话,不由地穿插进脑海中——“不过你也要好好考虑,如果祁宴归要跟你求婚什么的,可得想好了再答应。” 海浪卷起一朵朵的浪花,一次次拍打在礁石上,又一次次退了下去,向远处扩展延伸,慢慢地平息下去。 空气中袭来阵阵腥味,又逐渐退散,只留下一片混合着海风味道的清新。 “……” 她居然语塞了。 她看着他的眸子,眼中慌乱不安。她还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与祁宴归在一起,好像更多的只是对自己二十多年来感情空白的填补。 换句话说,她只是出来拿钻戒而已。 其实他们俩,好像,不是特别熟? 但是…… 如果不熟的话,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还滚了那么多次床单? 慕落庭不是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只是她忽然不想面对一个在酒吧遇到的露水男人,会突然一下变成自己的未婚夫。 这个反射弧有点长而已。 海风吹过,伴着腥涩的海水味,吹醒了男人的大脑。 他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慕落庭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确实是一味毒药,毒得他死去活来的毒药。 语塞之下,慕落庭一想到田恬那番话,心中就嘣嘣响,她缓缓道:“……要不,我再想想?” 男人的脸色逐渐闪过一丝无奈和怅惘,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蠢女人心里,可能真的只是“炮友”的身份。 只是在她看来,“炮友”也是可以转正的。 “好,我知道了。”祁宴归紧了紧衣袖,干涩的喉咙几乎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心里,她的骄矜,不会主动承认这段由露水情缘延伸出来的感情。 祁宴归落寞神色难掩,心道:她不会低头,因为皇冠会掉。 如果慕落庭能读心,她可能会说一句——“掉尼玛比”。 “我送你回 家。” 他转身离去,步子迈得很大,背影萧瑟。 远天,鸥鸟盘旋掠过,翅膀擦着海面溅起水花。海风逐渐呼啸肆虐,刮起地上的枯叶卷上半空。 慕落庭有点风中凌乱。 就这么走了?! 她刚才为什么不说喜欢呢?! 她明明就是喜欢的啊! 什么狗屁天使光环在闪烁! 她可以低头!皇冠掉了也没关系!再戴回去啊! 等等等…… 祁宴归你再问一次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哟,他跑了,快追。 “骑着我心爱的小摩托……” 30、第 30 章 一路上, 两个人一句话没说,都在憋着一股洪荒之力,车内一片寂静。 就好像小时候玩的“谁先说话谁输”的游戏, 都铆足了劲要赢这场游戏。 慕落庭靠在副驾驶的门上,有点昏昏沉沉。她看着祁宴归手上的手表,在路灯残光的漆黑车内, 散出灼灼的光耀。 眼睛有些酸胀麻, 麻到撬开她的脑子可能都不需要麻药。 还有两条街就到家的时候,慕落庭忽然坐了起来, 干干巴巴说道:“你……可以开慢点,我妈今天去听音乐会, 我不急着回家。” 此时的她,就像垂死挣扎的鱼回光返照,在案板上跳了两下。 她摸着手里的手包,指尖摩摩挲挲滑过幼嫩的小羊皮,低头醒了醒鼻子,又清了清嗓子, 长发落在肩上, 若隐若现的锁骨顺着发丝空隙在夜色中起伏不定。 她在试图引起旁边人的注意, “……你听见了吗?” 可纵使她的撩拨姿势和小心思再明显,祁宴归也没有看她一眼。 他问的问题,他早就猜到了答案。 无论喜不喜欢, 都会嫁。 这就是答案。 祁宴归眯着眼睛, 沉默了几秒钟,才缓缓道:“好。” 然后,他真的放慢了车速,开得比旁边飞驰而过的共享单车还慢。 慕落庭怔住, “不是……” 她说的车开慢点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是真的没听懂,还是故意没听懂啊! 成年人了,有点觉悟和激情啊。 不过幸好这个点路上没什么车。 否则不知道有多少车怼在后面哔哔按喇叭。 慕落庭不自然地将两根手指搭在腿上绕了绕,眼神有意无意投向了安心开车的男人。 车里温度骤降,有那么一瞬间,冷得都彻骨刮皮,寒毛直竖。 口水吞咽中,慕落庭收回目光,屏住了呼吸,不是很敢看他。 尤其是看一个满眼阴鸷的男人。 一个满眼阴鸷还求婚失败的男人。 一个满眼阴鸷求婚失败还特么要送求婚对象回家的男人。 这个男人连精心准备的钻戒还没拿出来,只问了一句喜不喜欢他,就直接被她的尴尬和迟疑给劝退了。 慕落庭在心底把自己从头骂到脚。 你不作 死会死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