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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低哑得很,像是什么枯木里倒灌出来的声音,显然孟姜女哭长城,非常考验人的嗓子。谭昭摸了摸鼻子,将自己莫名跑偏的关注点拉回来。只是,这也不能怪他,这孟姜女……状态简直比公子酒还要危险。第165章世界太疯狂(十九)“她怎么了?”公子酒虽然害怕,但显然也发现了孟姜女的异常。“跟你一样。”公子酒低声惊呼:“什么一样?啊!这怎么可能?”对啊,这怎么可能呢,孟姜女怎么算起来,都是苦主的家属,怨气应该同人站在一条战线上,怎么可能反过来控制家属啊,这说不通啊。“不,又有些不同。”公子酒听着这话,都有些懵了:“什么不同?”你是被迫的,而孟姜女她……似乎是自愿的。谭昭往前两步,对上女子冲红的眼睛,显然对方已经许久都没有合眼了,嘴唇干裂,身体机能下降得非常快,要不是体内怨气支撑着她,对方或许早就晕过去了。“我是随行的军医……”谭昭还还没说完,孟姜女突然像是箭矢一样冲了过来,那敏捷的身手根本不像个普通妇人,若不是谭昭拉着公子酒往后退了一步,或许真会被对方突然伸出来的手抓住脖颈。“暴君!都该死!该死!”谭昭皱着眉,公子酒已经吓得抱紧了自己,胸口乱窜不可控的怨气弄得他非常不舒服,若不是大佬拉了他一把,他甚至有种往前走的冲动。不不不不!他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呢?!“走,我们先出去。”谭昭拖着公子酒离开,孟姜女被牢门所阻拦,伸出的手居然开始慢慢地伸长,谭昭索性并起二指,一道温和的灵力甩过去,才算是与这双通红的手擦身而过,顺利地出了土牢。孟姜女,长城坍塌,怨气肆虐,如果他没见过孟姜女,或许还觉得长城出事只是偶然事件,但现在嘛,加上亡灵结界事件,妥妥的有人在背后搞鬼。长城数十万怨气,这股力量不容小觑,他能发现,自然也有些想浑水摸鱼。比如张良殷娇他们,只是其中一拨。“咦,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我们所站之地不就成了各路大佬的博弈场,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公子酒觉得自己就是再乐观,也承受不了这份委屈。感觉就像是把小命拴在别人的裤腰带上一样刺鸡。谭昭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乐观点,比如咱们还可以做个饱死鬼啊。”“……”抱歉,一点儿也没有被安慰到,嘤。等走出土牢好远,公子酒突然低声开口:“大佬,我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兄长?”公子酒低低嗯了一声。“不用这么纠结,想说就说呗。”“不会对大佬你的计划有影响吗?”谭昭站定,一脸的讶异:“我怎么没有听说?”“什么?”“计划啊,我怎么没有听说我有什么计划?”公子酒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绝望,算了算了,还是先做个饱死鬼吧,人间真的是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谭昭推了人一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拖得老长,公子酒想起晚上,真是吃什么的心情都没有了。第二日,公子酒还是见缝插针找了个机会将孟姜女的情况告诉了公子扶苏,原本他还想了一二三四个理由说明消息的确凿性,谁知道扶苏一句都没问就相信了他。难道一碗面的威力真的这么大吗?“赵郎中醒了,他或许会有些小动作,小酒,若无事,你只管跟着钟先生便是。”这话听着,公子酒有些纳罕:“钟先生值得信任?”公子扶苏并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只是抚摸着腰间的环佩,眼神有些深远。公子酒没呆多久,就又猫回了自己的帐子,大人物思考天下大事,他就只能考虑考虑民生大事了,他最近琢磨了许久,要不在死前再吃一次蛋糕?不管是蒸蛋糕,鸡蛋糕还是蛋糕坯子,都是好蛋糕啊。谭昭刚从废墟城墙上猫回来:“你还会做蛋糕?”公子酒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以前没钱,家里小meimei想吃蛋糕,我就去蛋糕店打工了。”“……”没想到你还这么多才多艺啊,“哎不对啊,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是孤儿啊,认的meimei不行吗?”谭昭立刻点头:“行行行,当然行,不过做蛋糕要烤箱的吧,要不要我帮你做一个?”公子酒喜得跳起来:“插电的?”谭昭伸手就给人一个爆栗:“做你的白日梦,民间土烤箱,在没有电之前,火才是最主要的存在。”“那我还要搅拌机,电饼铛……”谭昭凉凉地送了人一个背影:“麒麟臂,你值得拥有。”……扎心了。谭昭给人用土烘了个烤箱,公子酒也不敢随便招惹是非,便一头扎进了临时厨房里,反正他是秦朝公子,想做什么也没人拦着。连他兄长扶苏都没说,赵高一个郎中令根本管不到他头上。所以在别人都在勾心斗角的时候,公子酒在做蛋糕。在别人为孟姜女的归属罪名争吵时,他在掌控这个土烤箱的温度。当……别人拿着剑架在他脖子上时,公子酒终于不能置身事外了。呜呜呜,他的小蛋糕,再过五分钟就烤过头了!“说,公子扶苏在哪?”这是来刺杀他兄长的吗?那绝对是不能说啊!公子酒宁折不屈,当然他也难得有些有恃无恐,毕竟他是知道大佬在他身上放了保命东西的,对大佬的手段,他有种盲目的信任。唔,虽然大佬人皮了点。公子酒的态度显然惹恼了持剑之人,拿着剑就要来个杀人灭口。公子酒一声呜咽都还没出口呢,他就感觉凉凉的剑身被人轻柔地移开了,他抬起头,看到了大佬帅气的下巴。卧槽,真的贼特么帅!不过平心而论,如果他有大佬这么强的武力值,估计也……玄,现实里那么多拿着王者号的菜鸡还不是只能发挥出青铜的实力,这点儿道理他还是能够明白的。“没事吧?”公子酒点头,又摇了摇头。谭昭已经伸手将黑衣人手中的剑夺了过来,黑衣人被他点在原地,眼睛里的怨毒和恐惧几乎能流淌出来。秦朝的青铜冶炼工艺已经非常发达,谭昭端着青铜剑,随手一挥,带起一阵寒风:“好剑啊,有没有人同你说过,剑是光明正大的武器?”然后没等黑衣人回答,一个剑柄将人敲晕在了原地。“这么简单粗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