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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涝一事,其中蹊跷,还请右相大人解释一番。”好吧,那场水涝的资金当年根本就没有拨出去,虽然已下旨,但昱王朝西南偏偏这时有水贼来犯,事态紧急,只好将这笔银两给了西南的城池已抗外贼。然害怕江南百姓引起暴动,便也没有让这些官员知道真相,最终只是走了个形式,让弥月初负责此事,就是怕出了什么差池,走漏了风声。江南水涝,弥月初几乎倾尽家财加上国库的银两给治理妥当的。整个事件还是宣德帝自己和弥月初一起做的决定。现如今被小人趁机做了文章。可是有人偏偏想选择以这种方式摆脱,宣德帝如何不气。沈万春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后续微臣又发现右相大人为充实府邸,以其右相之职贩卖官盐。证据确凿,还请皇上明查。”沈万春表面惊恐不已,仿佛弥月初就是他口中所说的贪赃枉法之人,心中却一阵得意,“任凭皇上如何明查,都会发现这些事确确实实与弥月初脱不了干系。弥月初,你的死期已到,这回,可没有你的翻身之日了。”沈万春的一席话,让右相一派的人甚是惊慌,见左相一派的气势,也不敢得罪,纷纷站出来启奏,“皇上,这其中定有误会,请皇上明查。”宣德帝看着金銮殿中的这些文武百官,自古以来,瞬息万变的莫过于官场,为了自己的利益,百官可以绞尽脑汁,想尽各种方法去守住自己的官职,去觊觎别人的权力,而现在,正是如此。高官斗的你死我活,其下属的官吏便开始寻求自己新的出路。真是可笑。宣德帝听了沈万春的话很生气,别人不知道,难不成自己还不知道么?弥月初向来厌恶经商,如今怎么可能去贩卖官盐,沈万春啊沈万春,你果然越来越歹毒,为了陷害弥月初,倒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一瞬间,龙颜大怒,盯着沈万春说道:“爱卿之女一事真是帮朕省了不少事啊!”沈万春刚开始也是一愣,随即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噤噤的说:“微臣知错,自知逾矩,可是微臣也是无意中将此事牵扯出来,别无他意,微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还请皇上明查。”宣德帝听了冷哼了一声,便将矛头转移到了弥月初身上:“大胆右相,可有此事!”百官受惊,跪了一地。除了弥月初。“请皇上明查。”弥月初这次上朝本就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思,话语间更是冷淡,丝毫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让百官觉得,沈万春列举有关右相的罪行,很有可能就是弥月初所为。宣德帝见他这样毫不在意别人为治他于死地而不惜往他身上泼脏水,更加生气,大怒道:“来人啊,把右相给我关押进大牢,待朕调查清楚再做定夺。”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便气愤的甩袖离去,让殿内跪了一地的臣子不知如何是好。御书房内,宣德帝大发屁屁,站在门外听候吩咐的太监宫女也是吓得胆战心惊。“若不是为了把你这一颗毒瘤连根拔起,哪里容得下你现在理直气壮的血口喷人,污蔑弦之。”宣德帝气得咬牙切齿,在心里恨恨的想着:“弦之,你当真如此决然的想去么?千华去了,卿之去了,现在连你也要去,留下朕一个,连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你们好狠的心!”生于帝王之家,常年过着猜忌,防备,冷漠的生活,手足相残,唯有冷血无情才能踏上这天下的宝座。然而,出现了几个人,给了帝王本不应该拥有的东西,最终却一个个半途而去,留下帝王一人,何其孤苦!许长安和弥笙扬州之行已有三日,倒也是遇见过小山匪之类,但影卫很轻松的就解决了。途中路遇一间小驿站时,三人便下车准备休整一番,却听到众人纷纷地议论着:“听说没有,前两日右相大人因为贪赃枉法被关进了大牢,这下右相一派恐怕是要遭殃了。”“这事闹的满城风雨,右相大人何其人物,怎会不知,我看呀,这当官的都过不了贪字这一关,唉,果不其然,这当官哪里有什么清白人家。搜刮民脂民膏,荼毒百姓,伏法也好,又少了一颗大毒瘤。”“哎,你小声点,被人听了去,小心脑袋可就不保了!”弥笙没有敢再听下去,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颤颤巍巍的让米粒扶着上了马车,许长安见状,也是黑着一张脸,只得买了一些食物和酒水带上了马车,又继续向扬州方向驶去。一路上,弥笙低着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许长安知他心中难受,见他这样,心中万分怜惜,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紧紧的搂住弥笙瘦弱的身子。“长安,父亲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正当许长安纠结着怎么安慰身边人时,弥笙抬起头,满目悲伤地说。“宜斯,我自然知道,先生心爱之人,必然也似先生一般。父亲定然是被冤枉的,可是这是他老人家的决定,必有他老人家的道理,你切莫太过悲伤,看着我心疼。”“可是,长安,世人如此抹黑父亲,我心中始终不舒坦。”“父亲说过,自幼同皇上一起长大,皇上知道父亲为人,想必不会让父亲吃苦头,也一定会为父亲平冤昭雪,你现在只管放宽心,随我去扬州,远离这场纷争可好?京中朝堂之事,我们也无能为力。父亲从一开始不就是这样想的么?可不要辜负了父亲的期望。”弥笙还想说点什么来着,最终也没说出口,他虽不太信帝王会念及旧情,可是皇宫中不是还有弥华嘛,再者,许长安说的对,父亲多年来把他“抛之脑后”,为的也是让他不要染指官场,这番用心良苦,自己自然不能辜负。父亲既已决定而去,只愿在牢狱中少受些委屈。“好,我听长安的。”弥笙终于漏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三人吃了点干粮,许长安和弥笙便相互依靠着沉沉的睡去了。米粒则继续赶着马车。京城的死牢内,阴暗,潮湿,散发着令人恶心的霉味。一个中年男人从通道里快速穿过。径直往最里面那间牢房里走去。小小的牢房上了好几把粗大结实的锁链。中年男人望着角落里靠坐在墙壁边的男人,虽沦为阶下囚,脸上除了原本就有的憔悴之色外,发丝却依然丝毫不乱,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让中年男人看了格外的生气,嘴角发出一声冷哼,从不知多久之前就开始恨这个男人,恨的咬牙切齿,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仿佛一切的事情都与他没有关系。对于千华一事也是如此!“弥月初,这死牢住的可是舒服。”“自然是相当舒服,左相大人。”“你可知道你如今这般模样究竟是为何?”沈万春没有等弥月初回答,便继续说了下去,“我第一次进宫时,也才五岁,那时候我性格内向,被宫中的皇子和公主们欺负,是千华冲出来护着我,她是他们那